天刀讨好似的接受李衍的擦拭,一直兴奋的颤鸣不停,它渴望着为其主而战。
李衍擦完后滴出几滴心血浇灌天刀,唰的收回进刀鞘里。
菱风在一旁看的也忍不住兴奋颤抖,直到李衍收刀后才忍不住喊道“太帅了!哥,你有这实力,我跟定你了,以后咱纵横天下,留下无尽传说”
李衍闻言笑骂道:“多靠自己,遇到这种以修为高而欺压我们的我才会动用天刀,不然万事都依靠天刀,怎会经历磨炼而强”
就在说完时他心里忍不住一痛,一股莫名的力量狠狠扼住他的心脏,仅持续了一瞬便消失。
而这股力量的源头正在安岳城城北老宅门口站着,她默默站在这里已经几个时辰了,心里期望着能见到一个背着刀鞘带着一头牛的少年出现。
可等到黄昏时刻了也没见那少年出现,不由幽幽埋怨道:“相公怎么还没来,小女子都要等的不耐烦了,算了,相公说一天呢,现在才黄昏,说不定晚上就来了!再等等吧”
寒若月继续等待了半刻钟,而后一条街道拐角处突兀出现了一名少年急匆匆的往她奔来。
“是公子吗?”
寒若月模糊一望后惊喜说道,可过了一瞬便失望了,那少年即不背刀身边也没一头牛。
而在过几息马宇便气喘吁吁跑到她面前问道:“是寒若月姑娘吧?雕的可真像呢,对了,有人托我带了封信和一块木雕”
寒若月点点头心里升起一股不安感,她不认识什么人,谈何有人捎信给她呢呢,除非是……她不敢继续想下去。
马宇见她点头从怀里拿出一块巴掌大小的木头和一封白色信封交给她道:“这是李衍公子托我带给你的”
寒若月一听身子一晃差点摔倒,李衍捎来的信则表明他不想见自己,已经离去了。
她伸出白嫩的玉手颤抖的接过木雕和信,美眸看着这块木头上雕琢的两个并肩而靠的人,眼里充满着水雾。
接着她打开信封后阅读里面的内容泪水更是忍不住决堤滴在苍白的信纸上,里面写着:
“对不起,若月,我没法带你走,请你不要伤心,我不求你原谅我这般离去,只期望你不哭泣,若以后有缘再会,我定会负责,最后我发自内心的对你说:你自由了,不再是艺女、供人消遣的道具,而是人如其名的人,自由的活下去吧,我……真心喜欢着你”
寒若月看到这里泪如雨下,紧紧的攥着木雕和信纸,哽咽的喊道:“李衍我恨你!我怎会原谅你!别想就这样离去,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说完后两者之间的契约也似有所感爆发了一缕力量冲向李衍,寒若月感觉到后急忙制止住,不过还是泄露了一丝。
寒若月急忙像身边马宇问道:“相公如今在哪?他往何处去了,我要去找他!”
马宇闻言一愣回道:“相公?李……李衍是你相公吗?他往城外去了吧,具体就不知道了,姑娘,你追不上的”
寒若月焦急的心宛若被冷水浇灌一般,是啊,李衍是修行的人,她怎么会追的上呢,还有一头妖兽,走的就更快了。
“姑娘若没其他事,我便先走了?”
马宇迟疑问道,感觉她和李衍之间有着隐情,他可不想沾染上什么,心里不由生出了跑路的想法。
寒若月急忙开口问道:“你知道附近哪有宗门收弟子吗,我想踏入修炼一道”
“啊?不会吧,现在去修炼未免过晚了吧,说不定……”
马宇傻眼了,没想到眼前这绝色佳人竟想去修仙,看她那弱不禁风的样子不知能否承受修行带来的种种因素。
寒若月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打断道:“你就告诉我吧,我想修为有成时去寻相公,你也不愿看见苦命鸳鸯吧”
这下马宇更加傻眼了,若李衍是她相公何故要留一封信自己远走呢,他不由感到一阵头大。
他轻轻一叹后说道:“好吧,附近有几个宗门和教派,有元灵宗、极天道宗、星云门,这三家当中极天道宗最强,为上一流的宗门”
寒若月点点头问明白三家宗门具体位置后整装行囊向极天道宗出发,只是她的第一个目标,若是拜入强大的宗门,机遇也就越大。
而李衍这遭受到那股莫名之力的一瞬后便明白了怎么一回事,这是契约之力生效了,只不过因某种原因制止了,具体的他也不清楚怎么一回事。
“唉,终待有缘时吧,叹悲欢离合,不尽人意”
李衍轻叹道,跃起身坐回菱风背上,心里充满了对寒若月的歉意。
此刻夕阳西下,火红的夕阳挂于天边将天幕染成一片红霞,云彩都像着了火般。
李衍骑着菱风的背影被夕阳无限拉长着慢慢消失于地平线上,让人看着不由心生落寞。
他们离开了安岳城后四处乱闯,对于方向一无所知,途中李衍偶尔爆发着魔性,不过都被有惊无险的压下。
“喂,你踏马的走哪来了?这漫天的黄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绿林下一瞬变沙漠了?刚刚是不是有传送阵法的波动”
此刻他们正处于一片广袤无垠的沙漠之中,漫天的黄沙被风卷起沙尘暴,李衍看着这幅场景忍不住质问菱风。
菱风欲哭无泪道:“俺怎么知道怎么回事,俺驮着你好好的走着,结果下一瞬就到这了,能怪俺吗?”
李衍想了想,也是,怪不得菱风,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走的好好的就从绿林变成黄沙了,它估计也很懵。
“罢了,在这走上一遭吧,这好像有些古怪,让我心里隐隐感到不安”
他轻叹一声后说道,眼下是该寻找出路,还有便是看看这里有什么古怪。
他们走了一会后菱风感觉蹄子踩在柔软的黄沙之中感到一阵阵燥热,不由怪叫起来:“这有些问题啊,让俺这等皮糙肉厚都感到燥热了”
它说完以后便竭力控制力道,放轻自己的身体,使其踩进黄沙后不再凹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