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歌、兰巧等一众女孩子,被一辆大巴车送到了大屿山的一处基地。
这里是萧氏刚刚筹建好的,英歌她们是这里的第一批学员。
基地还很简陋,设施还不完善,比如宿舍。
二十个姑娘们,分住在两个大寝室里。
英歌、施烨、冷春燕、兰巧、吕美凤、翁倩、柳轻雪、原菲菲、江黎、吴烟被分在了一间。
江黎、吴烟家境非常好,自幼娇生惯养。
在这儿住了三天,就受不了了,再加上课业重,二人吃不了辛苦,打道回府了。
另一个寝室也走了一个姑娘。
这样,英歌她们寝室就剩下了八个人。
施烨,澳门人,身量高挑单薄,中葡混血,五官深遂。
成长在单亲家庭,父亲为葡萄牙贵族后裔。
跟她母亲生下她和姐姐二人后,返回葡萄牙再未回来过,母亲含辛茹苦把姐妹二人抚养长大。
冷春燕,五官立体,长相欧化,脸上的一双丹凤眼尤其迷人。
自幼父母双亡,在孤儿院长大,性格豪迈,仗义。
吕美凤,身材比例极为出众,烈焰红唇,身姿妖娆,皮肤白皙。
父亲是街头混混,几年前被砍死街头。
母亲是小太妹,有赌瘾、毒瘾。
吕美凤成长在这样的家庭里,安全感极度缺乏。
翁倩,银盘脸,长着一双极为灵动的眼睛,个子不高,单纯可爱。
柳轻雪,家境良好,很喜欢把自己打扮成小公主的样子,能歌善舞,性格温柔。
原菲菲,外型欧化,摩登洋气。
嗓音不大好听,大嗓门,声音粗哑,是个长相男性化的漂亮妹妹。
八个女孩儿各有长处。
相比另外6个女孩儿,英歌和兰巧各方面并不突出。
这让她们倍感压力。
英歌还好,毕竟在夜总会待了两年,勉强算是初入演艺界。
而兰巧就像是土包子进城,从上到下都透着格格不入。
好在二人性格都很好,英歌3岁就要赚钱养家,性格早就被磨圆了,兰巧则是天生的男孩子性格,大大咧咧。
很快二人就跟几个女孩子混熟了。
这批女孩儿,算是萧氏自己培养的第一批艺人。
女孩儿们的课业很重,形体、练声、台词、表演、舞蹈、化妆、服饰搭配、体能训练……
每天女孩儿们都累得半死。
她们没有展希那样的条件,可以单独吃小灶。
所有人上的都是大课,每个女孩儿的程度都不一样。
有的喜欢上这个课,有的喜欢那个。
有的这门功课突出,有的那个还可以。
姑娘们叫苦不迭。
虽如此,两年下来,每人都有长足的进步。
就连兰巧这个假小子都脱胎换骨了,身上也有了几分女人味。
萧氏自然不会一直养着这些姑娘们,经常会给姑娘们提供些历练的机会。
有时是电影公司的路人甲、路人乙。
有时是给人伴唱、伴舞。
或是偶尔串场一部话剧。
唱跳俱佳的柳轻雪,很快在一众姑娘中崭露头角。
萧氏为她量身定制了一首单曲《雨中的姑娘》。
很快就爆红街头巷尾,大街小巷全是……
雨中的姑娘
一个人徘徊在街上
小心风儿吹
小心受了凉
是什么使你烦恼使你忧伤
只想那风儿吹在你的头发上
回家吧姑娘
回家吧姑娘
你那淋湿的模样
叫我好悲伤
不要到处去流浪
赶快回家不要彷徨
……
柳轻雪的爆红有人高兴、有人愁。
英歌等同寝的姐妹们很替柳轻雪高兴,两年的相处,几人处得跟亲姐妹似的。
柳轻雪有了演出的机会,收入自然水涨船高。
她家境优渥,本人又轻财好客,时常带着姐妹们上街吃吃喝喝。
能为自己赚来钱财,萧氏自然高兴,加大了各种资源向柳轻雪倾斜。
这也为柳轻雪埋下了祸根。
萧氏趁热打铁,又为柳轻雪量身打造了一曲《春雨弯刀》,这首歌再度爆红,街头巷尾飘荡着略有些伤感的歌曲……
情情怨怨在春雨里
仇仇恨恨在弯刀边
耀目刀锋光似冰霜
难断春雨密绵绵
频频笑笑在春雨里
名名利利在弯刀边
断石分金刚胜青霜
难断心里恨绵绵
心似絮还乱
恩似灭还现
万般得失万般爱恶
尽在江湖了断
……
柳轻雪红透半边天。
进到萧氏的姑娘们,都怀着一颗想一飞冲天的心,名利是挂钩的,谁也不想窝在地鼠窝里。
英歌因为有些功夫在身,演了几个小角色,都是打打杀杀,每次表演回来都弄得一身伤。
姐妹们看了很心疼。
英歌总是满不在乎地说道:“没事,小伤而已。”
另一个有点起色的是吕美凤。
因为外形条件出众,影片里经常需要花瓶的角色,吕美凤常常中选,慢慢在演艺圈也小有名声。
只是随之而来的,就是丑闻。
香江日报爆出,吕美凤曾做过应召女郎。
这样的丑闻,对于女艺人来说几乎是灭顶之灾。
萧氏不得不停止吕美凤的一切工作。
姐妹们纷纷为吕美凤打抱不平。
“美凤,别理外面那些闲言碎语,她们就是嫉妒……”
“就是,美凤,别哭了,当他们放屁……”
兰巧一如既往的彪悍。
“是啊,忍忍就过去了,清者自清……”
吕美凤进培训班的时候已经18岁了,过了两年,今年20整。
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浑身上下透着一种熟女的风韵。
“我完了,完了,真的完了……”
吕美凤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满脸的绝望。
“不会的,美凤,萧氏不会坐视旗下艺人受辱不管的……”
“是啊,美凤,你别灰心。”
……
姐妹们暖心的话语,并没减少吕美凤的绝望。
吕美凤哽咽道:“如果,那些都是真的呢?”
“真……真……的?!”众姐妹们懵了。
“你们知道,父亲早亡,又有一个毒瘾、赌瘾的母亲,日子要怎么过吗?……”
“我知道你们有的……家境好,有的家境……不好,可有谁的母亲会把自己的女儿卖了?……”
吕美凤说着说着,就笑了,笑得很凄惨,眼泪顺着笑着的脸颊淌下来。
“我……我就有这样一个母亲!”
“在我13岁的时候,她就往家领男人,逼着我……逼着我……”
吕美凤难过得说不下去了,捂着脸呜呜哭得很伤心。
众姐妹们谁也不知道真相如此残忍。
英歌想想那个3岁就让她上街卖烟卷的妈,忽然觉得妈妈的面目没那么可憎了。
心里一阵酸楚,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兰巧也想到了自己的母亲,那个怨恨了很多年的母亲。
她恨父亲刚走,母亲就另嫁他人,可母亲的行为,为她换来了吃饱穿暖。
母亲让她不用为生计发愁,能在码头上肆意奔跑……
兰巧突然觉得有点对不住母亲……眼眶也红了。
姑娘们各有各的情况,也各有各的难处。
几人簇拥着吕美凤哭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