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说的话太多了,我记不住……”我懒得跟他纠缠,也不想再去激怒他。
他双臂猛地一松,毫无征兆地把我放下,我刚刚站稳,他的手掌捏住我的下巴,恶狠狠地对我说:“那好,本王再重复一遍,总有一天,我要你亲身体验一下本王到底行还是不行!还有,本王必须成为你的第一个男人,你最好为本王保留你的守宫砂,否则,谁敢碰你我杀了谁!”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对我这么霸道?耶律清羽,我也告诉你,我不是你的奴婢也不是你的妻妾,我和你之间没有任何约定,所以你没有权利要求我为你做什么!我的身体是我自己的,我愿意给谁就给谁……”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回敬他,扭头就走。
“白雪璎,你以为你愿意给就有人敢接受吗?谁敢染指我阉了他……”他冲着我的背影怒吼着,我本想忍了不再理他,可心中压抑不住的怒火腾地蹿了上来,我倚在门框边也冲他吼了一句:“耶律清羽,那就走着瞧,我白雪璎就是让天下男人碰也不让你染指一根汗毛,有本事你把天下的男人都阉了!”
我“砰”的一声把门重重关上,晓芙畏畏缩缩地看着我,她已经知道我在跟谁吵。
“不关你的事,晓芙,给我打水……”头都被那个混蛋气疼了,我想躺到床上去歇会儿。
晓芙应了一声,赶紧出去,我端坐在镜子前卸妆,镜子里的我余怒未消,面色绯红。
“耶律清羽,我倒要看看,是否真的没有男人敢要我……”对着镜子,我给自己展开一个自信的微笑。
“雪璎,睡了吗?”门外传来艳娘的声音,我赶紧应了一句:“还没呢,晓芙,快请妈妈进来。”
艳娘一定是放心不下我,今天多亏有她撑腰,否则我惨了。
我披衣下床,艳娘连忙奔过来说:“不用下床,你歇着吧,我就是来看看你。”
“妈妈,对不起,我给你惹麻烦了,我不是故意隐瞒跟瑞王爷的事情,可我和他之间确实没有牵扯,他只是救了我,但他救我也只是利用我……”我把事情原原本本道了出来,艳娘仗义直爽,我也该坦诚相待。
艳娘拉着我的手说:“雪璎啊,常言道,英雄莫问出处,进我揽香楼的姑娘我也不问来历,因为我是过来人,如果没有说不出的苦衷,谁愿意踏进这个门?我只是没想到你和几位皇子关系这么深,这瑞王怕是不会轻易认输的人……不过我也听四王爷说了,他在京都耽搁的时间不会太久,过了年就会去戍守边关,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尽量别招他就是。”
我点点头,之前有听他说过,要不是皇后苦苦挽留他,拜完寿他就该离开了。
“妈妈,你怎么知道我胸前这颗朱砂痣就是守宫砂?”这个问题我早就想问了。
艳娘笑了:“你这孩子,怎么连自己的守宫砂在哪都不知道?幸亏我眼尖发现了,否则你怎么解释自己的清白?”
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之前没留意这个东西是因为我从没想过要跟谁解释,再说就凭这个红点验证一个女子的贞操,我觉得有点荒唐。
“妈妈,你说只有天南国出身高贵的女孩才会把守宫砂点在胸前隐讳的地方,此话何解?有什么根据吗?”我追问艳娘,也许这就是我找回记忆的唯一线索。
艳娘沉思片刻,抬起头认真打量着我,就像初次见我一样。
“十六年前,那时我还在天南国的丽香苑,曾经见过一个大约一周岁的女孩,生得非常漂亮,姑娘们都很喜欢她,所以经常带着她玩,偶然一次给她洗澡时我发现她的守宫砂与众不同,后来听丽香苑的妈妈无意中说起过,女孩守宫砂点在这里,出身非富即贵。但关于这个女孩的来历,妈妈守口如瓶,没有人知道她为何出现在丽香苑。两年后我离开天南国,就再也没听到那个女孩的消息,你的守宫砂让我想起了她……”
“那苦命的女孩,也许是被人贩子拐卖的。如果天南国真有这个习俗,那我的家境一定也不错……如果我突然失踪了,家人一定不会不闻不问,也许在四处打听我的下落呢……”顺着艳娘的思路,我若有所思。
艳娘叹了口气,惋惜地说:“可惜,你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要不然凭你现在的名声,家人早就找来了。”
“对啊,我的名声要是再响一点,家人肯定会引起注意吧,说不定哪天来看我表演,一见面不就知道是我了?到那时,我就可以跟家人团聚了!”事情突然出现了转机,我心中充满了希望。
“只要你家人找上门,我随时放你走!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好好赚钱啊……”艳娘说着,从宽大的衣兜里掏出一包沉甸甸的东西,放在我的手上。
我不解地问:“妈妈,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这是你今天登台的赏赐品,我都给你了,好好收着。”她笑眯眯地嘱咐我,我连忙推辞:“妈妈,我挑一两样留着,其余的你拿去吧。雪璎进揽香楼卖艺,并不是为了钱,而是因为我喜欢抚琴的感觉和喜欢表演的欲望,现在我又多了一个理由,就是希望引起我的家人关注,早日回家,所以我的收入只要能维持生存就够了。”
艳娘瞪着我,象看一个傻瓜:“你这丫头,还怕钱多了烫手?这是你凭自个儿本事赚的钱,我让你拿着你就拿着,这也是揽香楼的规矩,我艳娘可不是黑心的老板。”
见她故作生气的样子,我展颜一笑,娇嗔地说:“是,妈妈不是黑心的老板,而是菩萨心肠,侠肝义胆,一颗红心……”我把能想到的词都奉献出来拍她的马屁,她“扑哧”笑了起来。
还有一个问题我想问又忍住了,那块玉佩是皇上钦赐,那么她和皇上之间究竟有什么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