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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心机死神

心绪在快乐中飞扬,在失败自问中沉沦。

晨曦对被赶出教室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该有的情绪,无论嘲讽声中的耻辱,还是可以脱离苦海的放纵都没有。平和,更像是对上不上课的漠不关心。

夏薇出了教室就是一副欢欣雀跃的样子,愉快写在脸上,张开双手小声呼喊着要去拥抱自由,像是刻意表演的喧闹,用异样去引起他人注意。见晨曦呆呆站在教室外,又不是依依不舍要躲门缝后执意于知识海洋的岸边,在夏薇眼里,晨曦一夜之间,像是脱去了神采,阳光映照在身上,却拉出长长的阴影。

“你站这里干嘛?出来又不是要罚站。”

晨曦可不敢相信老师的一句滚出去是真的让你有多远滚多远。

老实本分被夏薇看在眼里。

“放心,邓布利多让你滚出来就是告诉你,你不配听他的课。我可是见过很多人这时才恋恋不舍最后被他用魔法不知道丢哪里去了。然后他还得骂上一句,教室里都不好好听,站外面学会刻苦认真了。”

夏薇说着,已走到走廊外的操场上,回头却见晨曦还杵在原地。夏薇虽然给了他离开的充分理由,但他却没有一个目的地。

夏薇可不管晨曦发什么神经,一把拉住晨曦的手,不由分说地去拽。但倔驴就爱守着他的磨盘,哪怕绳索没了。见榆木脑袋不开窍,夏薇飞起一脚一屁股给他从走廊踹到阳光下,转而伸手拽起晨曦衣袖就跑起来。跟轮子一样,解除了原地不动的惯性,后面推起来就轻松不少。晨曦起初跟在后面,还有点不情愿,但夏薇跑起来如风似箭,晨曦只得奋力去追,在后面,抬起头,看着长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在轻风中肆意飞扬,心中陡然暖了起来。

这是我寻找的阳光,追逐的方向。

本软趴趴被夏薇握着的手指想挣脱开,往前紧紧握住,却终究安静的沉湎于当下的时光。

夏薇一路带着晨曦来到一片怪树林前,晨曦还未见过这般奇怪的树,树干挺拔粗壮两三人都难以环抱,只在顶端伸出可怜兮兮的几根枝桠,以及和体型完全不相符合的小叶子,让人联想到这是个中年秃顶发福的大叔。夏薇从地上捡起掉落的果实,捧在手里像皮球一样抛着玩。

“这是面包树,也是这岛上最能解决温饱的食物。只需要拿火稍微烤一烤,吃起来味道跟罗马城里玫瑰馅的蛋糕差不多。”

夏薇自顾自的往前走着,指着怪树林外面的青葱灌木和郁郁青草。

“在这前面经常能抓到杂烩兔,加上采来的紫芽姜、小叶翠兰、红叶八角一起炖,比直接烤着吃美味多了。”

晨曦就跟着看着听着夏薇讲讲头头是道,哪怕自己并不懂所提到的东西是什么,烹调的原理,佐料的搭配,火候的掌握这些一切都是云里雾里,却像是打开了一片新的天地。夏薇时不时强调的这个和那个不能乱搭配,一点点的斤斤计较,却是细致入微的温暖从话里透入心里。

夏薇说着说着,突然话锋一转,突然问道:“今天早上的粥你是怎么做的,我们可没有锅。虽然我们那里不远处却是有一大片的野稻子,但目前为止,还没谁能在一年级把壳剥了。”

“因为有这个呀。”晨曦拿过夏薇手里的果实,只需要心念一动,果实的外壳平整的分开成两半。“只是除了这个以外,我便什么都没有了。”

“哪里。你其实会很多呀。你会无形的盾挡下飞箭,可比我会的守护光环厉害多了,你的箭术也不错,魔法图书馆里才能抢来魔法禁咒,你的飞鸟也好漂亮,我还想再飞一次呢。”

夏薇说话时,眼睛闪闪的看着晨曦,一个让她好奇的人,想要去发现探知之后的未知。比自己还差劲,对魔法一窍不通,平时看着呆呆的木讷,永远在安静的世界一个人乘凉。哪怕瘦瘦弱弱的身材总觉得没有安全感,时不时的消沉没有风姿不凡,但却总在关键时刻让人眼前一亮,重启希望。

“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了,哪怕什么都没有,不也要每天快乐的生活下去吗?始终保持微笑,抬起头,才会看到光。”

晨曦抬起头,眉头舒展,嘴角挂着细细的笑,却努力要把喜悦咽下心里。像是一个爱哭的小孩子,一下子被棒棒糖哄好了。

见晨曦恢复正常,夏薇也再懒得追问缘由,直接一脚踢在晨曦小腿上。心里想着:总是有事没事弄点事来给别人操心,看你下次还敢不,还敢不。

晨曦疼的咧着嘴吸着冷气,夏薇眼里哪有刚才向日葵般的温柔。

“别偷懒,赶紧吃好东西下午把我们的房子弄出个模样来,我对你的冰帐篷有阴影,我发誓今晚怎么都不要了。”

墙体刘易斯一会下课,有一下午应该可以弄好,问题只在天花板。目前能选择的材料只有木材,撒拉那丁岛上林木倒是不少,只是能够担负天花板这块重任的只有云杉,铁樟等少数几种硬木。晨曦和夏薇在营地周围转上一圈,并没有什么收获,转而攀上附近的山丘,顺着山丘下河流的方向望去,远处是针林耸立。

“那边应该会有合适的木材,而且到时可以用河水顺流运过来。”夏薇指着远处,确定好方向,径直就要过去。下去的路有一条小径,坡度却挺陡,夏薇才不管,张开手臂顺着山势一路向下跑,欢快的笑声让晨曦放弃蹑手蹑脚,追随着夏薇的步伐。顺其自然,顺势而下。

只是到达目的地后,站在巨木森林之下,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个带着魔法荧光的特殊图纹,线条简单,类似于罗马帝国境内的大家族流行的族徽图案却又不是。

“这是什么意思?”

晨曦并不知道,有图纹标注意味着这片土地已经被其他人圈占。精灵圣歌除了新生学院方圆二十来公里和圣艾莱娜这两个地方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自由之地,其他地区都可以任意圈占。

“就是这里已经有强大的魔法师标记为自己的领地了,我们要从这里拿走任何东西,都需要主人同意,以物品交换。”

“凭什么?”于晨曦看来,这本是大自然的馈赠。“难道撒泡尿这就是他的领地了。

损人说几句坏话本无可厚非,只要不被人听到便好,自己一吐为快,心情舒畅,对他人而言也就是莫名其妙打个喷嚏而已。

只是不巧,这林子还真有护林员。

精灵圣歌野外拉练结束就是大兴土木之时,周遭能用的木材这些年早就被一批批学员砍伐殆尽,这里是少有的几处能提供合适木材的地方。精灵圣歌向来以魔法石作为通商货币,只需要守在这里,自然有生意,为即将到来的冬季选拔囤积到足够的物资。

“凭什么?凭我们能守住这个地方。”

精灵圣歌占山为王的原则远比外面世界的领主分封还有皇帝的一纸诏书的约束力保护更残酷,强者为先,占尽一切先机,从其他人身上取走他们所需所要的财富。人类世界本就是一个进化的修罗场,最终的强者都是吸收着无数弱者的血液不断壮大。而精灵圣歌以及罗马帝国都崇尚这个法则。

说话的人声音低沉,从树间纵身而下,落在晨曦面前,强大的压迫感和落地的震动风压一起压向晨曦。来的人是地魁索尔,号称圣艾莱娜外最强的土系魔法师。

“你大可以来试试把这里抢过去。”

夏薇知道索尔他们六人的厉害,特别是眼前的索尔。连忙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三颗魔法石,递到索尔手里。

“你看看这够买几棵树。”

索尔随便看了一眼,巨掌一握,三颗魔法石在手里被捏成粉末,随手一扬在一旁变成彩雾飘飞消散。

“夏薇,原本是你的话林木你大可自取所需。只是他说了不该说的话,今天没有交易。他能够尿上几棵树,我就让他砍几棵。”

这是正面挑战人的底线,地魁索尔绝不是外表的粗大汉,他一句话堵死了晨曦任何回旋余地。铁壁防御,千仞铁拳的下一个称号是心机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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