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赖上门去
何茵脸色一红,恼道,“叫你不要胡乱说话,你又不听了。你再说,别怪我真的封了你的嘴巴。”
杨坏哈哈大笑,“我若是怕你封我的嘴巴,还敢在这里胡说八道吗?姐姐的心那么好,才不会呢。嘻嘻,姐姐,按照你的吩咐,我将乌鸦带过来了。”
何茵又气又羞,“你什么时候吩咐你将乌鸦带过来的?”
杨坏耍赖说,“就是昨天啊。昨天晚上我在梦中梦到你了,你跟我说,叫我将乌鸦带过来给你,而且乌鸦也说喜欢你,所以我就真的带来了啊。”
乌鸦吓得脸都白了,大声分辨着,“没有的事,你撒谎!”
你想,何茵是杀过人的,而且一下子就杀了好几个,万一惹急了她,剑光一闪还不挂掉自己的小命。何况乌鸦早就看见,这个仙子一样的何茵姐姐真的带了剑的。她一到来,一道冷气就从剑里逼出来,搞得全身都凉嗖嗖的,不怕才怪。
他怕,偏偏杨坏不怕。
只听杨坏振振有词地说,“何茵姐姐,我已经当着别人的面发过誓了,要将你弄给我这个可怜的乌鸦弟弟当老婆,所以你必须答应我!”
何茵顿时羞得满脸通红,眼睛一瞪,娇怒道,“我跟你好说,你倒是撒起野来了,再说半句,有你好看!”说到后面,语气冷冷的。
乌鸦吓怕了,拉着杨坏低声说,“走啊,走!”
杨坏偏不走,站得死死的。
他的力气比乌鸦大,他不动,乌鸦使出小时吃奶的力气也休想拉动他半分。
一看拉不走他,乌鸦急了,“你不走我先走了。”
杨坏冲他凶叫道,“你敢走半步,休怪老子翻脸无情,你以后也别想再讨到这样漂亮的老婆了!”
何茵越听越不是味儿,心头大怒,屈指一弹,一道气流破空射到了杨坏身上,杨坏立刻叫不出半点声音。
乌鸦吓坏了,满头冷汗地连连拱手作揖,语无伦次地说“小女侠,不对不对,是大女侠,大大的女侠,求求你放了杨坏哥哥吧,他不是说真的,不是真的!只要你放了我们,我们马上就走,永远也不来了!”
话音一落,杨坏嘴里又喊出声来,“谁说不来了?姐姐不答应做你的老婆,你就休想离开!”
何茵一听,顿时脸色大变,目瞪口呆地看着杨坏,又气又急,而且还满腹疑虑,几乎说不出话来。
原来,她刚才使的手法,乃是当今江湖堪称顶尖的隔空点穴法之一:兰花点穴。
因为杨坏越说越难听,实在听不下去,何茵才决定训训他的野性,让他日后见了自己知道自重,识趣点儿。换了个人,哪怕他武功有多高,只要没有特殊的内功心法冲破被封的穴道,根本就不可能讲出话来。点住杨坏之后,杨坏那阵子也像一般人大张着嘴喊不出声的,没想到这么快又喊出来了,那么就只有一个结论:穴道被他自己冲开了。
加上冲开穴道后所讲的话越发难听,何茵气得粉脸生霜,又接连拂了两拂,不仅封了他说话的穴道,连几个控制手脚动作的穴道也一并封了,这样一来,杨坏就像着了定身法,既不能说话,出做为了任何动作啦。
说来也怪,杨坏被点之后,本来是真的不能动不能喊的,但在刹那间感到体内隐约有什么东西一冲,又讲出话来了。
“嘻嘻,何茵姐姐,你就嫁给乌鸦吧,他虽然长得难看了点儿,可是他还会长的啊,长着长着就帅起来了。”
何茵越发觉得不可思议,根本想不通以兰花点穴点住的人是怎么这样轻易解开穴道的,此时此刻,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内心除了极度的震惊,更是对杨坏这个人产生了无与伦比的好奇。
所以,她都没想,冲过来提着杨坏就向后院掠去。
后面传来乌鸦难听的叫喊,但是很快声音远去,何茵冲天而起,带着杨坏就落进了院子里。
颈子上一凉,那把两天前杀过人的剑架在了杨坏的脖子上,“你最好乖乖的不要乱说话,本姑娘虽然点不住你的穴,还不信这把剑也割不进你的颈。”
这一回,杨坏真的吓住了。
剑芒冰冷冰冷的,尚未入肉,却好像已经割进了喉内,又疼又冷,冻得脖子直瑟缩,全身的血都好像停止流动了。
“走!”
何茵将他押进了一间闲置的屋子。
屋子里有桌有凳,何茵又冷着脸命令他,“老实点,坐下。”
杨坏暗叹倒霉,只得乖乖的坐了下来。
何茵收了剑,严厉地问,“鬼鬼祟祟地来到我家后院,到底想干什么?”
杨坏坦然地回答道,“当然是给我的好朋友乌鸦提亲。”
何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脸都红到了脖子根,气冲冲地说,“你是当真的?”
杨坏挺起胸膛说,“当然是真的,我当面发了誓的,尽我最大的力量想尽最坏的法子也要将你娶给乌鸦当老婆的。”
何茵气得脸又白了,“要是我不让你的计划得逞呢?”
杨坏口水乱溅地叫起来,“不可能!”
何茵极力忍住自己快要失控的怒气,问道,“为什么不可能了?”
杨坏说,“因为只要你一天不答应,我就会缠你一天,一年不答应,我就会缠你一年,一辈子不答应,我就缠你一辈子!”
恰在这时,乌鸦难听的叫声远远的传了来,拼命地在喊杨坏。不仅喊得大声,顺带还将何茵也骂上了,大声地骂她是个妖女,拐走了杨坏,这样骂下去,用不了多久肯定全村的人都会惊动。
何茵气得胸脯都鼓鼓的,喝道,“乌鸦是吧,封了你的嘴,我倒要看你还怎么叫?”人影一闪,她的人已经不见了。一转眼人影一闪,又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人,正是乌鸦,砰地一声丢在地上。
乌鸦痛得咧嘴呲牙,却叫不起一点声音。
很明显,这家伙没有杨坏的运气,被封住穴道就说不出话来了。
何茵拿剑指着他,“还再叫啊,叫啊!再叫要你变成死乌鸦!”
乌鸦顾不得全身的疼痛,指指杨坏,又指指外面,意思是说把他放了,我就不叫。
何茵铁着脸说,“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以为我们何家是那么好欺侮的啊!告诉你们两个混蛋,今天你们撞了我家后院,休想轻易走出去。”
杨坏的嘴巴又说话了,“那更好,马上拜堂,以后我就搭着乌鸦住在这里了,哈哈。”
话音刚落,突然寒光一闪,剑锋贴着脸面过去,一缕头发被剑锋剔落,飘落在杨坏的脚边。
好险,只差一点点就能毁了他的脸,杨坏吓了一大跳,本能地“啊”了一声。
何茵的剑指向他的胸口,“你再讲一句!别以为你是本村人,我就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让着你。不知好歹的东西,信不信我一剑送了你的狗命。”剑锋凛凛,剑光寒寒,而且指的是胸口,杨坏感到整个心脏都被冰冻了,禁不住冒出一身冷汗,加之听到对方出语无比狠辣,再联想到那天杀人时的情景,着实感到了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