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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泪洒天堂

Would you know my name if I saw you in heaven?

如果我在天堂和你见面,你还会记得我的名字吗?

Would you feel the same if I saw you in heaven?

如果我在天堂与你重逢,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吗?

I must be strong, and carry on

我必须学会坚强,勇敢坚持下去

Cause I know I don't belong here in heaven

因为我知道我还不属于天堂

I'll find my way,through night and day

再给我一些日子,我会找到我的方向

-

大朵的白菊覆盖住了外公的棺椁,当小泽站在不远处的那颗白杨树下,用一种充满悲伤与希望的歌声清唱出这首脍炙人口的名曲那一刻,眼泪救已经顺着宝言的眼角夺眶而出,悲伤,遗憾,绝望……最后在小泽的清唱声中,都变成了活着的人继续好好生活下去的动力……

外婆说,外公不想看见你伤心,那天,他有多高兴你们都在他身边……

外婆说,那只是一场意外,一场绝对让人悲伤的意外……

外婆说,记住你外公的话,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小泽……

可是,宝言害怕等有一天她死的时候,她能否进入天堂见到外公,那时候外公,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还会记得那个调皮的枕在你大圆肚子上的小淘气吗?

眼里不停的流下来……总想着外公站在岩石上捕鱼时,回头对着她的一笑……想想外公有多无私的对他们的爱,在看看她,在带小泽出去的问题上的犹豫。

以前小时候,宝言也曾经嫌弃过有这样的一个弟弟,可是外公去对她说:言言,弟弟只有一个,你是姐姐,不应该跟其他人一样。

宝言牵起了小泽的手,她轻声对小泽说道:“很好听……外公在天堂一定可以听到的……”

葬礼快结束的时候,风卷乌云,滚滚而来,把太阳完全在遮住了,天色像是到了傍晚,一阵比一阵暗。

刹那间,闪电似鞭子乱挥,这儿一道,那儿一道,煞是怕人,突然,雷声像是爆炸似的,轰隆隆,轰隆隆的响起来。雨点落下来时,正是聂天林来的时候……

他来的时候,正好是葬礼结束后,聂天林并没有上前去鞠躬,或者献花,只是站在不远处车旁,看完了最后的葬礼……

他与两位老人的关系并不亲近,妻子还在世的时候,本就来往不多,妻子去世后,基本也就断了联系,这些年来,他也一直知道宝言跟他们走得很近,心中虽然吃味,可是也没有阻挠,大概他也知道就算是自己阻挠,宝言也不会听他的。

宝言与小泽站在墓碑旁边,刚好下葬时聂天林就来了……也许是对宝言母亲的愧疚,或是这么多年对老人不闻不问愧疚,聂天林并没有走近,而是站再不远的地方远看完了葬礼的过程。

知道老人去世的消息后,聂天林想起了以前很多的往事……也许吧,以前他真的是待妻子不好,这么多年来也待薄了宝言这个女儿,以至于女儿跟他这个父亲也不亲。

聂天林在车里想了很多事情,想起以前……

宝言的母亲是一个很温柔,很善良的女人,所以以至于聂天林再他们的婚姻中处于强势的一方,妻子的宽容与大度,在他眼中渐渐的变成了软弱,还有乏味……

其实那个时候,妻子就知道了他在外面有人了,可是依然是对他很高,给予他全部的爱……可是他却对她不好……

妻子出生一个小渔村,可是为人却很大气,无论他如何的背叛婚姻,如何的对她不好,她也依然是那个德才兼备的聂家少奶奶……

宝言看见外婆冷眼从聂天林的身边走过去,没有搭理他,心里多少还是多了一些酸楚,父亲平日做事做人虽然有些问题,可是看见他还知道来送外公最后一程,但却受到冷遇,心中不免有些酸楚。

“妈……”聂天林还是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一声妈,可是老人却头也不回的继续朝前走着,“当不起你这一声妈,聂先生。”

宝言是牵起小泽的手,对他低声说道:“小泽,我们过去吧……还有你调整好心态,明天就跟我走,好吗?”

“好,姐姐……”小泽不舍的回望了几次身后外公的墓碑,“姐姐,以后我们还会回来吗?我怕外公寂寞,我不想去了……”

宝言:“不要胡说!外公也不会寂寞的,我们每年都要回来看外公……”

小泽:“嗯……”

走到聂天林跟前,小泽的声音变得有些怯懦,就连头也低下去了。

“爸,爸爸……”

聂天林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作了回应。

一场悲伤而温馨的葬礼后的谈话,就不那么和谐了……

“你是不是疯了!你要带这个小白痴回家?!”听到了宝言的话,聂天林是立刻发货,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有多伤人,不过他也从来没有顾忌过别人。

“你说什么!”宝言是立刻出声打断他的话,那句小白痴让她很不爽,担忧的看了看小泽的表情,也是这孩子一直低着头,可是从小泽手上传来的颤抖,宝言能知道小泽现在有多伤心。

聂天林一说出这话来,立刻就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可是既然都说出去了,怎么收得回去。未免小泽在这里继续受到这个人的言语攻击,宝言表示应该单独跟他好好谈谈了。

揉了揉小泽的肩膀,算作是安抚了,宝言柔声对小泽说道:“小泽,去外婆那里……姐姐很快就过去,听话……”

“好……”小泽有些怯怯的看了一眼聂天林后又迅速的收回目光,然后是低声对他说道:“爸,我先过去了……”

聂天林恨不得他现在立刻马上就离开,自然是比之前提高声贝应道:“去吧!”

待小泽走远了之后,宝言是立刻换上了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对上了聂天林的目光。

“几十岁的人了,你说话能不能顾忌一下别人的感受……什么叫小白痴?你见过白痴会流利的唱英文歌?”遇到是小泽的事情,宝言肯定是无条件的站在小泽那边,就算是错的,“小泽,小泽只是比……比较特别而已!”

宝言说话的气势是绝对压住了聂天林这个做父亲的一头。

聂天林在想心里说不跟这个坏丫头计较,反正这个坏丫头迟早都要嫁人的!

“你也会说他比较特别,你把他带回去,到时候那些记者胡写怎么办?!你也知道那些记者,写东西都不负责任的。

“我看你是想气死我,这样我就可以躺你外公身边去了!”

“我可没咒你啊!”宝言是立刻撇清楚责任。

“我说话注意?聂宝言,你是不是当我这个父亲死了,我看你就是要当场给我气死在这里!”

“外公旁边的位置不属于你……再说了,你想跟外公葬在一起,怎么不问问外公愿不愿意……”

“你!”聂天林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里像是有针再刺他一样,“我看你是要气死我!带他回去,带他回去将聂家的那些事情被记者翻出来写!?”

“这些有什么好写的……他们都知道你还有一个儿子,就是小泽……还有小泽不是白痴,请你以后说话注意一点……”

聂宝言的话像是警告,瞬间让聂天林失去了气势!

宝言颇有些气势的看向了聂天林:“你放心,如果你能接受小泽,回家住一段时间……等我找到房子,我就接小泽走,绝对不会影响到你的!”

“我在意的是这个吗?”聂天林迅速的反问她,“你觉得在意的是他在家里住?”

“难道不是吗?小泽没有任何的问题!你为什么要这么紧张,为什么要反对!”

“刚才你那样对小泽说话,真的很不应该,你知道小泽的情况是怎样的,可是你为什么还要这样伤害他……你说话之前能不能经一下脑子,或者顾忌一下别人的感受……”

宝言的语速很快,教训起人来时,聂天林是不敢说话的,虽然平时他看起来很强势,霸道,不讲道理,可是聂宝言犟起来,比他更甚。

宝言继续说道:“我要带小泽回家怎么了?小泽怎么就不能回家了!是啊,小泽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可是大家都知道你还有一个儿子……在说了,小泽是姑姑的儿子,姑姑也是聂家的人,聂家的房子,小泽当然能住啊!再说了,我不是说了吗,只住一段时间,不会影响你们什么的,你瞎咋呼什么,还出口伤人!”

宝言的嘴巴嘚啵嘚啵的,语速又快,聂天林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消化。

“他就算是你姑姑的儿子,那现在聂家也是我这个姓聂的做主……他想回去住,就是不行!我不同意……你阿姨怀孕了,不久之后我也会有个儿子,聂宝言我警告你,你以后要在对你老爸我这么不礼貌,我就把财产全部留给他,一分钱都不留给你!”

聂天林是软弱无力的反驳她的强势,可是聂宝言一个白眼,就让他刚升起来的气势给压了下去。

“她就是给你生十个儿子,我也不怕……”宝言指着脑子说道:“我是用脑子的……而你女人是没脑子的,回去告诉她,她就是生十个,也抢不走聂家的一分钱,这些钱我是要给小泽的!”

宝言是豪气的宣布,也算是变相的通过聂天林给沈婉婷下了战书……其实从聂天林跟沈婉婷结婚起,宝言就知道这一天迟早都会来临的,只是没想到那个女人还挺是蛮拼的,竟然用怀孕这招来想抢聂氏。

但是,无所谓,宝言是耸耸肩,“我无所谓的,跟你们斗斗,就当是帮助你们健脑了!”

“你!”

聂天林被气得差点吐血,没有礼貌的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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