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珑赞赏的看向司陵甄，她就喜欢跟这样的聪明人说话，“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本宫也不卖关子了，本宫要你走一趟去试探一下秦丽云是真的疯了还是在装疯。”
司陵甄点点头自然知道了丽妃的打算，“好，小官愿意替娘娘走这一趟试探皇后娘娘是不是当真疯了。”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一下：“不过现在皇帝陛下已经下了口谕任何人不得擅自去探望皇后娘娘，即便是小官是陛下身边的‘红人’估计也没有这个能力去探视。”
“这个简单，你拿着它，陛下下的口谕对于你来说就是空白的。”丽妃说着一边讲一块血红色的玉佩递给司陵甄。
后者毫不迟疑的接过来收好，心里也明白丽妃并不包含在哪任何人之内，话虽然有些古怪，但是这是丽妃的特权。
司陵甄揉了一下眉心突然道：“但是在这之前小官还是需要娘娘给小官一个明确的答复，娘娘在这里面扮演着什么角色。”
丽妃有些愣住了她显然是没有料想到司陵甄会问自己这么直白的事情，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呵呵！真是直接啊！当下轻靠在软榻上神态有些慵懒道：“本宫在这之间扮演着什么角色，对于大人要去试探秦丽云是否真疯有什么直接关系吗？”
司陵甄微微一笑也轻轻的靠在椅子上：“不是很直接的关系，但是却有着关键性因素，娘娘难道忘记了之前的事情，不论是雨柔公主还是后来的烟乐公主，到最后小官正面跟皇后娘娘的一些冲突，皇后娘娘哪里早已经将小官归属于娘娘这边的人呢，此时去探视以皇后娘娘的城府和心智，估计小官只会无功而返。”
“所以呢？”丽妃冷着脸突然问道。
“娘娘如此为陛下着想，不单单是追寻镇北军帅印的事情吧。”
丽妃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起来，看了司陵甄好一会，突然呵呵笑了起来，“大人以为本宫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陛下？”
司陵甄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了然，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是因为真正的丽妃娘娘水树儿。即便是为了这个娘娘也会告诉小官所有的事情吧！”
“哈哈哈！”丽妃看着她就是一声大笑，没差眼泪都笑出来了，要不容易掩压住：“既然大人同本宫是合作关系，有些事情本宫也就不瞒你，本宫做这一切处处针对秦丽云可不是为了陛下，正如你所说的，本宫要为姐姐报仇。”
“娘娘的姐姐？真正的丽妃娘娘。她的死跟皇后娘娘有关系？”
“不是有关系，而是就是秦丽云最得意的杰作。你说我是不是该为本宫那可怜的姐姐报仇。”
“情谊上是该为自己的亲人报仇雪恨的，也就是说娘娘方才说的皇后娘娘的疯跟娘娘有关系但不是直接原因，也是因为娘娘的姐姐水树儿吗？”
水玲珑突然一脸正色的看向司陵甄笑道：“尚宫大人，你有没有觉得，让你做一介小小的提调尚宫很是屈才了，你真的很聪明。”
司陵甄微微一笑，恭顺道：“娘娘谬赞了。”
丽妃摇摇头也并未在此事情上多做计较，目光幽幽的看向紧闭的窗户方向，司陵甄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却是看见了一扇十分精美的山水翡翠屏风，觉得这屏风着实精美好看得很！
“这屏风很漂亮吧！”丽妃的声音突然响起。
点点头，“是的，很精美。是稀罕物吧。”
“那是姐姐在被册封丽妃娘娘时候皇帝陛下亲赐之物，也是姐姐生平来最喜爱之物，还真是讽刺。”丽妃讥笑道从翡翠屏风上收回目光看衣服向司陵甄：“大人可还记得本宫之前给你看过的一副画像，本宫姐姐的画像。”
“记得，很美的女子，很难叫人忘记。”司陵甄答到，主要是那水树儿长得极为想前世的自己。
“嗯，但是姐姐这样的美人并没有一来就受到皇帝陛下的青睐，虽然那时候本宫年纪还小，但是本宫永远都不会忘记，初次见到姐姐时皇帝陛下和秦丽云的惊讶和惊恐甚至是恨意的眼神。在那时候皇帝陛下可是十分的宠爱的秦丽云的，但是一年后就变了，突然对本宫的姐姐半百疼爱，万般宠爱，而对秦丽云却是厌恶至极，甚至是憎恨。”
“唯一的姐姐受到了皇帝陛下的宠爱，本宫自然也少不得傲娇了几分，直到姐姐死后不久本宫才发现原来所有的一切宠爱不过是假象。”
“假象？”司陵甄皱眉，从她收集的各方面情报显示，杨景元是极为宠爱那丽妃的，也就是水玲珑。
看见她皱眉，丽妃不禁莞尔：“本宫知道，你所接触到的是皇帝陛下爱极了本宫的姐姐。甚至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可至少本宫不这样认为，本宫的姐姐也不这样认为。”
“你可知道本宫的姐姐临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她含着哀伤的泪水说道：‘陛下其实爱的不是我，而是我这样脸’。当时本宫还很不理解，觉得姐姐是受到了秦丽云的伤害才这么说道。本宫一直都知道姐姐的死跟秦丽云有很直接的关系，便是去调查，另外的收获是在观景台发现了一处禁那女地。那个地方皇帝陛下曾经下令过任何人不准靠近那处，因为那里有一个房间长年被封锁，却长年的一尘不染。兴许不需要本宫说你都该明白了吧，唯一可能这样做的人只有皇帝陛下。”
丽妃说道这里突然看向司陵甄，似完全没有发现后者因为她的话微微泛白的脸色，观景台！这是她噩梦的根源，到死都不会忘记的地方。那处有禁地她还真是第一次听说，毕竟这座皇城的禁地太多了，最大的不就是那东面的宫群吗。
“本宫在那间不大的房间里面也找到了一副保存得很好一尘不染的画像，画像里是一位穿着粉色宫装的女子醉卧桃树下，那女子很美，是本宫第一次见过的比本宫的姐姐还要美丽的女子。那女子美得就似多看上两眼都是一种亵渎和罪过，后来本宫看见了那副画像的备注，也是那时候本宫才知道那画像中的女子则是前朝的蒂甄长公主。很讽刺对不对，陛下明明有下旨不准提及所有关于前朝的任何事物，可是这间房间里面却有前朝公主的画像，这是多么讽刺的事情。”
醉卧桃树下的画像，司陵甄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嵌入皮肉里面而浑然不觉，她记得这幅画像是前世自己的一副画像，杨景元画的，也就是唯一一副由杨景元保存的画像！
“见到这幅画像本宫算是明白了所有，也难怪了，不管是秦丽云还是这座皇宫里面的其它的女子，都有一个共同点，不论是眼睛，鼻子，嘴巴，还是身形，都跟那画像中的女子极为的相似，尤其是本宫的姐姐，足足有八分相似，曾经那位名动九洲的长公主，如不是最后选择了殉国，如今应该也不会有本宫姐姐这样的悲剧发生吧！”
“所以前两天本宫去见秦丽云特地说起了观景台的禁地里面的那副画像，就是想要刺激她说出当年她是如何杀本宫姐姐的。”
司陵甄静静的听着，唯一的感觉就是惊悚和愤恨，恨意浓郁得似要冲破四肢百骸，席卷得她身体都微微有些颤抖，看着丽妃沉声问道：“前丽妃娘娘的死是因为那副画像和知道了事实的真相。”
“不，如果说这是事情是一把刀，那秦丽云就是递刀的那个人，如果不是她本宫的姐姐也不会含恨而死。那么悲哀和绝望！”说道这里突然看向司陵甄目光颇为有些犀利，“这些事情本宫原本是打算带去坟墓永远不会说出来的，但是你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与其叫你查出来，联想到什么还不如本宫直接的告诉你好了。虽然本宫不知道秦丽云为何要处处的正对本宫的姐姐，但是本宫想跟禁地里面的那副画像有绝对的联系，想起本宫对她说起蒂甄长公主，秦丽云眼中的惊恐，迸发毒辣的恨意目光本宫就知道，前朝这个长公主就是秦丽云的死穴。如此大人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蒂甄长公主是秦丽云的死穴！呵呵，司陵甄在心里冷笑，是啊！前世自己在最后关头用灵魂来诅咒的话应该是秦丽云永远都无法摆脱的噩梦吧！这样也好，前世的恩怨就用前世的身份去偿还好了，正合她意！
“是，小官明白，小官也定然不会辜负娘娘所托！”司陵甄站起来躬身行礼道，身子微微晃了一下。
“好，那本宫就等大人好消息了。”丽妃勾起嘴角笑道，看着司陵甄的脸色却是有些疑惑：“大人身体不适吗？脸色这么不好，秦丽云即便是真的疯了都不能放松警惕，大人务必慎重！”
“娘娘放心吧，小官很好，答应娘娘的就绝对不会叫娘娘失望。”
丽妃看着渐渐走出忆水殿的司陵甄，微微的有些蹙眉！‘本宫怎么觉得这陵尚宫在听得这些话的时候神色有些古怪呢！’摇摇头‘或许是本宫多想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