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老本名张阎,去年年底的时候来的张家村,据他自己说原本就是张家村人,只不过自小家中父母双亡便独自离开了张家村,到了外面去讨生活,如今老了想要落叶归根。阎老看起来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头,身子不高大,有点弯腰驼背,也不知道是不是老了之后才变成这样的。
那天张泽伙同村子里的小伙伴,当然还有他最喜欢的小雨在村口玩耍,正热闹之际却看到一个撑着一跟竹竿缓缓行来的老者,看着他满身尘土,且衣服破烂的样子,大家都以为他是个来此行乞的老乞丐,其他孩子都围绕着老者转悠,颇为好奇的样子。
只有一旁心善的小雨看着不忍,央求自己的阿泽哥将那些调皮的捣蛋鬼给驱赶走。
做为猎人的儿子自小的肉食肯定是不缺的,再加上张泽从小就特活泼,因此个头是村子里所有同龄孩子最高大的,俨然成了村子里的孩子王,而村子里的小伙伴们也都听他服他,不仅打架厉害,更因为他时常带着肉食分给小伙伴们吃。
见泽哥都出面了,大家伙儿便都一哄而散,见伙伴们都走了,小雨走到老人身边搀扶着他问道:“老人家这是打哪里来啊!来张家村可是寻亲?”
老人看着身边这笑起来甜美可爱的女骇,却并不为所动,继续朝着张家村里头走去,到村口的时候却停下了脚步,似乎在辨别着方向。
停了一会后就朝着张家村较偏的的一个方向走去,张泽和小雨就那么看着,“那边不是一片荒地吗?他去那干嘛?”张泽问道。
小雨却并未回答阿泽哥的话,而是跟在老人的背后走去。
当看到一片残垣断壁的时候,三人已经是并排着了。对于这片荒地张泽和小雨他们是非常熟悉的,不为别的,只因为在每年的六七月份这里的一种草会结出红彤彤的果子,酸甜酸甜是非常的可口,村子里的孩子就经常到这来采摘。
二人不知老者为何会来这里,对于这里残破不堪的院落他们并未奇怪过,只因村子周边挺多这样的残破房子的,听说那是祖辈们离去后没人收拾打理的房子,村子里一般男子成年且成婚后都会自己另外觅地修建屋舍,还有就是觉得自己原本的房子风水不好的也会另外寻找风水好的地方再建,因此村子周边这样残破的屋舍还是很多的。
二人转头看向老者,此时的老者虽然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但二人却很明显的感觉到老者此刻内心的波澜。
从这些残垣断壁可以看出这应该是个大户人家,只因它有很完整的一段围墙,虽然只剩不高的一点,院子也是非常的大,虽然绝大多数的屋舍都倒塌了,但其中却还有一间不大的屹立在那,只不过里头的木材结构都已经腐烂了,只剩下了墙体。
老者径直的朝着仅存的那屋子走去,用手中的竹竿将繁盛的杂草敲打了一番后就地而坐,善良的小雨说道:“老人家,这里不遮风也不能挡雨,况且这墙也有些年头了,怕不安全,要不你去我家住吧!”
对于小雨的话老者无动于衷,还是依然自我的闭眼坐在那。
张泽扯了扯小雨的袖子拉着她离了段距离,说道:“这老家伙怪模怪样的,我看救别搭理他了,我们走吧!”
闻言小雨瞪了阿泽哥一眼,张泽被这一眼瞪的缩了缩脖子。可见小雨还要去劝说老者,张泽立马拉住了小雨,“你再说我就要生气了,不理你了!”
张泽则是嘿嘿一笑说道:“别!千万别!我不是要劝你,我是觉得我们应该先回家问问爹娘知不知道原本住这的一家人的情况,然后再考虑怎么帮这老头。”
小雨想了想,觉得阿泽哥说的很有道理,遂决定先回去问问看再说,二人救这样手拉手的离开了这里,而坐在那的老者此刻则是睁开了双眼看着离去的两个孩子,脸上露出了笑容,眼神也是十分的慈祥柔和,只不过离去的二人未能看见罢了。
出乎二人意料之外的是,二人各自回家一打听,居然没人知道那处屋子的原主人是谁,只说爷爷辈的或许知道,可是爷爷一辈的很多老人都也已经离世,即使未去世的几人也都已经老糊涂的记不得以往的许多事了,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那老者应该是张家村人没错。
最后出动了家里长辈也未能请动这位老者去自己家里吃住,无奈之下,村子里出人出力将那残破且仅剩的屋子给修补了一番,能够遮风挡雨。
经过三个多月的相处,老者算是接纳了张泽和小雨二人,开始和二人有说有笑。
“泽儿聪明伶俐,且活泼好动,家里又世代狩猎为生,可曾想过去习武?”一天二人如往常般给老头送吃食过来,老者却突然对着张泽说了句。
张泽被怪老头的话给问的一楞一楞的,“习武?什么是习武?”张泽想了想接着又说道:“可是城里说书先生说的那种可以飞檐走壁,劫富济贫的那等习武之人?切!怪老头,你就别蒙人了,习武之事若是真的那怎么只见说书先生说过,而从未有其他人说起过!若是说的那些锻炼身体力气的,不用你说我也会啊!”
其实相熟之后老者就告知了对方自己名姓,果然也姓张,单名一个阎字,可是他最初的映像深刻张泽脑海里,因此张泽一直都称呼他为怪老头,而张阎却也不以为意,随他怎么叫。
既然对方不知道练武之事,老者沉默了会笑了笑,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便就此作罢不再提及练武之事。
时光匆匆,距离张阎来到张家村以然过去了一年多的时间,本以为自己一身所学将要后继无人之时,却在今日出现了转机。
吃饱喝足的张泽提着炖好的肉急匆匆的跑去了小雨家,恰巧小雨随母亲回娘家探亲,只有老丈人在家,留下东西寒暄了几句后张泽就提着另外一罐子炖肉跑去了张阎那,“臭小子,我家小雨一不在就不愿意多呆,陪我老人家多说会话都不乐意!”张泽老丈人抱怨道。
张阎处???看着眼前这嬉皮笑脸的小家伙,张阎不由的翻了个白眼,只因彼此相处的一年里,每当张泽有事求他的时候就会露出一副这样的笑脸来,一次无意中被前来送吃的张泽知道自己会下厨,并且还做的很好的吃的时候,对方就想着法的让自己教他,为此还特地带着难吃的东西过来,就这样自己想教的人家不相信,不愿意教的倒是被张泽各种诡计给学了去。
原本早已抛在脑后的事,不料却在过去了这么久之后,张泽主动来找自己要自己教他练武!这把怪老头吓了一跳,心想是不是他在哪里听说了些什么?
“当初要你学,你不学,也不知道习武之事的真假,如今怎么就突然跑来找我教了?你怎么就肯定我会武,而且还能教你?你是不是在哪里听到了什么消息?”此刻说话的张阎有着一种不同于以往的气势,表情严肃,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深沉。
张泽被怪老头的样子吓了一跳,呆呆的说道:“没???没听说什么啊!”
“说!”一个说字出口,张阎的语气变的更加低沉和隐含怒气,表情也变的更加的严肃,一张老脸阴沉阴沉的。
不知为何怪老头会突然变成这样,但张泽也清楚,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遂将昨晚独自进山打猎的事给说了一遍。
“哇塞!你是没看到啊,那两位大侠的风度!身高一丈!你有见过这么高的人吗?还有那来无影去无踪的样子,啧啧!”说完一脸艳羡神往的样子。
听到张泽说的只是独自进山遇到了武林中人,并不是听到了什么有关自己的传言后,张阎松了口气,自嘲的笑了笑。
至于地方说的那等来无影去无踪的速度,张阎是不信的,毕竟就算是自己全盛时期也达不到那样的速度,看来只是这孩子自己的臆想和夸张的说法了,要不就是做梦了,张阎暗自想道。
看着神色缓和,并且脸上有了笑意的怪老头,张泽知道是时候了,遂也不多话,直接将带来的那罐子炖肉的封口给打开了,顿时一股异常诱人的肉香味和药香味飘了出来,瞬间张阎的注意力就被吸引了过去,盯着那罐子看,喉咙耸动,吞口水的声音传了过来。
“怎么样!香不!这可是按着你教的炖肉的方法炖出来的肉,猜猜看里面炖的是什么肉?”张泽在一旁笑嘻嘻的说道。
“能有这等香味的,除了那肉中的上品山牛肉外,还能有什么,小子不错,其他资质怎么样,尚不清楚,但这学厨的资质倒是一流。”说着也顾不上回屋拿双筷子,伸手就往罐子里掏。
“不错!不错,不仅味道好,火候也恰到好处,肉质不烂也不老,嚼劲刚好,小子我看你也别学什么武了,干脆好好练练这厨艺,将来做个大厨,也是一门营生的手艺啊,有我传你这门手艺,绝对让你生意火爆如何?”
看着一黑着张脸的张泽站那一声不吱,跟个受气的小媳妇样,张阎哈哈大笑了起来,转身回到了屋里,留下张泽一个人莫名其妙的站在屋外。
没多久张阎自屋内走了出来,手一挥就见一个物事自其手掌中飞了出来,直奔张泽而去。
张泽傻愣愣的下意识的举起了手来,接触的瞬间,张泽心里就是一喜,因为飞来的不是别的是一本书册。
可当看到书面上写的《练力术》三字后,张泽的脸色又有点不好看了,“怎么是练力气的!不应该是什么神功秘籍什么的吗?”张泽暗自想着。
许是看出了张泽的不解,张阎适时的开口解答道:“练武也叫劲力修炼或练劲,而想要修炼劲力首先就得将身体的力量练上来,这是基础,其实你已经过了最佳习武的年龄,不过你家是猎户,想来自小肉食应该缺不了,只是缺了些上等药材的培养。”
听到怪老头的话,张泽才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原来是自己错怪了怪老头,没想到习武还有这些讲究,看来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看到对方以然听懂明白自己所说后,张阎接着说道:“你错过了最佳年龄,要想在武道上有大成就是不可能了,不过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还是可以的,若是你接你父亲的班,那以后进山遇到猛兽也无需害怕,逃得性命是完全没问题的,我们张家村自初祖建村以来就立下祖训凡我张氏族人必须习文断字,这《练力术》乃是基础中的基础,你只要按着上面的做就可以,等你达到上面的要求后再来找我,到时候我再正式的教你怎么修炼劲力,不过到时候可别叫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