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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身份是何

凤紫瞳孔一缩,当即转眸朝萧瑾望来。

瞬时,思绪也沸腾起伏,复杂连连。

这人究竟是何意?难不成,前一刻还看似在为她争取,而今,便这么快就妥协了?

一想到这儿,心底也逐渐漫出了几许冷笑。昨夜还曾略微欣慰这萧瑾突然差人唤她过去,从而中断了君黎渊的纠缠,而今倒好,这萧瑾啊,终归还是对她心有忌讳,不惜将她真正的推给这叶渊。

是了,棋子终归是棋子,能保能弃,再者,这萧瑾本非良善之人,也断然不会因她曾救过她,服侍她,从而对她略微不舍。

思绪至此,凤紫面色幽远至极,则是片刻,她便强行按捺住了心神,垂眸下来,兀自沉默。

正这时,萧瑾那森冷凉薄的嗓音再度扬来,隐约之中,也透出了几许不曾掩饰的威胁,“只不过,你需得替本王将她盯紧了,一旦她跑了或是丢了,又或者,被人杀了……”

森凉煞气的嗓音,幽幽而起,却是还未言话,叶渊已漫不经心的出声道:“送至本国师府中之人,本国师,自然好生看护。”

萧瑾神色微动,下意识的噎了后话,待朝叶渊凝了几眼后,才阴沉而道:“如此便好。毕竟,此女对本王还有用处,若随意丢了性命,自是可惜。”

叶渊眼角微挑,幽远而道:“本还以为你如此特殊待她,是因在柳淑面前大受情伤,是以便故意将所有心思转移到这凤儿身上来,以图疗得情伤。却是不料,厉王终归还是以前那厉王,森冷凉薄,不近人情。只是,就不知这凤儿姑娘能对你有何用处,竟得你如此看重与护着?”

“你我之间,不过合作关系,知晓得太多,对你并无好处。”萧瑾神色一沉,却是无心多言,连言道出的话也略显烦躁不悦。

叶渊凝他几眼,倒也并未再往下问,仅是嗓音微挑,话锋一转,“昨日之事,虽为装病,但也大费元气,再加之你前两日才毒发,此番虽是撑过来了,但接下来的时日,却万万不可再动内力。倘若,你有法子联系毒公子的话,便再传他回来好生为你诊治一番,毕竟,本国师的医术仅是皮毛,比不得毒公子医术。”

“此事,本王自有分寸,你无需多言。”萧瑾阴沉而道。

叶渊瞳孔微缩,“你有分寸便好。同为独木桥上人,本国师,自也不愿厉王爷掉下桥去。再者,这些时日上头有意盯你,你望你好生安分,早些恢复身子也并无不妥。亦如昨夜,若是本国师未曾出面,太子定在你屋中久留,甚至许会对你大动手脚,险情尽显,但若你身子无碍,纵是装病,但也可有气力与武力防身,倘若太子的确过分,你还尚可与他撕破脸的自保。”

冗长幽远的嗓音一落,萧瑾眉头一蹙,并未言话。

待得半晌后,萧瑾才按捺神色一番,阴沉而道:“本王便是有伤在身,那太子若有异动,本王也可收拾于他。”

叶渊缓道:“凡事不可太过自信了。而今的太子,已非往日的黄毛之童。为得安稳登基,你这异姓之王,他是不得不除的。是以,你还是好生谨慎为好,这些日子,你便好生在府中养病,该弱则弱,不可太过兴风了。其余之事,由本国师出面处理即可。”

萧瑾面色阴沉,瞳孔也蓦地漫出了几许幽光,一时,整个人浑身上下再度煞气尽显。

他也并未立即言话,兀自沉默,待得半晌后,他才阴沉而道:“君黎渊担忧本王这异姓之王坏他基业,是以有意对付本王,而本王对他,却也是不得不杀。胆敢迷惑本王的女人,甚至还敢让她反过来对付本王,就凭这点,君黎渊的项上人头,本王也是不得不取。”

叶渊叹息一声,“柳淑此人,本是倾慕权贵,其人……”

“柳淑如何,自也轮不到你来评判。今日之事,便也到此为止,本王,便先回府了。”未待叶渊将话道完,萧瑾便阴沉沉的出声打断。

叶渊后话一噎,落在萧瑾面上的目光越发幽远,待静静的朝萧瑾盯了片刻后,他才稍稍敛神一番,只道:“望厉王精明如初,不被感情所扰才好。若是不然,连厉王你都感情用事了,本国师,自也是信错了人。”

这话一落,目光微挪,不再观萧瑾阴沉的反应,仅是朝着不远处的屋门低沉而唤,“来人。”

瞬时,不远处的屋门被轻轻推开,两名小厮小跑而入,恭敬而唤,“国师,有何吩咐?”

叶渊缓道:“送厉王回府,切记,马车不走大道,走小巷。”

“是。”小厮纷纷恭敬而应,尾音未落,便已是一左一右的扶着萧瑾便要出屋。

萧瑾略显抵触,并未踏步,小厮怔了怔,目光愕然的朝萧瑾望来。

萧瑾犹如未觉,仅是稍稍抬眸,冷冽异色的瞳孔朝凤紫望来,阴沉而道:“这些日子,你先留在国师府中,好自为之。倘若胆敢再度私自逃窜,待得本王发现,定断你双腿。”

阴沉煞气的嗓音,威胁十足。

凤紫瞳孔猝不及防的一颤,待强行按捺心绪一番,才极缓极重的点头。

萧瑾凝她几眼,似是略微满意她的反应,这才垂眸下来,任由小厮扶着他缓缓往前。

整个过程,凤紫静立原地,不曾转眸朝萧瑾扫去一眼,直至,身后不远处的屋门被合上,萧瑾与小厮的脚步声也越发遥远之际,她才稍稍抬眸,径直望向了叶渊那张幽远俊然的脸。

不得不说,这叶渊着实生得好看,亦如萧瑾一般,都是丰神俊朗的人物。只不过,萧瑾太过阴沉腹黑,满身煞气,而这叶渊,则深藏不露,清幽遥远,无端给人一种全然猜之不透的虚无与飘渺感。

大抵是察觉到了她的打量,叶渊缓缓转眸朝她望来。

一时,二人目光相对,一人清冷沉寂,一人则淡漠幽远,二人的目光,皆略显平静,并未撞出太大的波澜起伏。

“凤紫姑娘这般盯着本国师作何?”仅是片刻,叶渊平缓而问,嗓音并无太大起伏,但却无端夹杂着几许腹黑与深沉,令人不得不防。

凤紫瞳孔微缩,这才故作自然的挪开目光,低沉而道:“国师风华俊朗,凤紫深觉惊艳,是以便多盯了国师几眼罢了。”

她开口胡诌,语气也是极为的淡漠。

待得这话一出,叶渊则嗓音微挑,只道:“凤儿姑娘与本国师,皆是明眼之人,有些虚话,多说便也显得太过虚妄了,是以,还不如不说为好。”

凤紫眉头一蹙,并未言话。

他则稍稍挪开目光,漫不经心的道:“今日凤紫姑娘突然爬墙,可是的确想脱离厉王府?”

凤紫微怔,着实未料他会将话题突然绕道这上面,今日翻墙之事,她自己本是难以解释,而今这叶渊再度旧事重提,无疑是想深究到底,并未打算真正放过她。

思绪至此,心底也逐渐了然。

待得片刻,凤紫才按捺心神一番,阴沉而道:“倘若凤紫真有心脱离厉王府,岂会空手而走,都不带个包袱的?”

叶渊眼角微挑,似在当真思量她这话,并未立即言话。

凤紫冷眼观他,神色微动,继续道:“反倒是国师你,时时都屈尊降贵的针对凤紫,又是为何?凤紫本是卑微之人,何德何能竟得高高在上的国师如此亲口的奚落或是针对?再者,国师不是不近女色么,倘若当真不近女色,又何来对凤紫之事如此上心?”

她这话,极为直白,隐约之中,也透着几许低怒与鄙夷。

昨日便已得罪过这叶渊了,是以,此番萧瑾不在,她也不怕再将这叶渊得罪一次。毕竟,这叶渊都已对她咄咄逼人,似是不愿放过了,想必无论她在他面前是硬气或是服软,他都不见得会轻易放过她。

如此,还不如将所有事都拉开来说,免得这叶渊对她疑神疑鬼,刻意针对。

思绪至此,凤紫落在叶渊面上的目光也略微的深了一层。

奈何这叶渊,面色并无半许的变化,似是仍未被她这话所扰,整个人依旧幽远脱尘,云淡风轻。

待得片刻后,他才薄唇一启,幽远无波的道:“如此看来,凤儿姑娘也是性急之人。是以,凤儿姑娘既是将话都说到这层面上了,本国师,自也无需再委婉。而今,本国师问你,你以前,究竟是何身份?”

凤紫脸色一变,冷眼观他,“凤紫以前是何身份,有何重要的?”

说着,嗓音一挑,“倘若国师当真想知晓这个,自该去问厉王才是。若是厉王都不曾对国师言道凤紫身份,未开这先例,凤紫便是有百个胆子,也不敢先厉王一步在国师面前言道。再者,许是国师多虑了,凤紫以前,不过是寻常之人罢了,满身卑微,不足为题,国师如此念着凤紫以前的身份,也着实是小题大做,毫无意义。”

这话,凤紫说得极为干脆,语气中的清冷与鄙夷也不曾分毫掩饰。

叶渊神色微动,幽远无波的道:“厉王不言道你身份,只是因本国师并未主动提及。但如今,你既是要在本国师府中寻求庇护,自该对本国师主动言道你以前的身份才是。若是不然,本国师莫名的收留了一个通缉之人,岂不是有损威严?”

说来说去,这厮就是要拐着弯儿的让她自己说明以前的身份是吧?

没胆子去问萧瑾那暴躁之人,却独独来对她云凤紫肆意欺压与威胁,不得不说,这叶渊,倒也好意思。

思绪至此,凤瑶冷眼锁着叶渊,面色也极为发冷发沉。

待默了片刻后,她再度阴沉而道:“既是国师有这等顾虑,又为何还要在厉王面前说收留凤紫?倘若国师根本就信不过凤紫,又如何要让凤紫留在你这国师府?”

这话,她依旧问得极为直白,话语不曾有半许的拐弯抹角。

叶渊慢条斯理的转眸朝她望来,那双深黑的瞳孔,似若深渊,似要将人彻底吸进去似的。

凤紫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下意识垂眸,却也正这时,叶渊幽远沉寂的嗓音再度扬来,“厉王尚容易被女子迷惑,但本国师,则是不会。本国师既是决定与厉王合作,自也不会让厉王出事才是。”

说着,嗓音极为难得的一挑,再度将话题绕了回来,“说吧,你以前,究竟是何身份?想来,能让东宫太子驻足与你言话,甚至你大言不惭的顶撞,他也不曾真正怪罪,就凭这点,你说你以前的身份依旧卑微如蝼,本国师,自是不信。”

他嗓音幽远,无端卷着几许威胁,而那语气中的笃定之意,也不曾掩饰的彰显出来。

他的确是心细,也的确是精明的。

自打第一次被萧瑾领着来见他时,凤紫便莫名觉得,这叶渊深不可测,腹黑精明,便是上次慕容悠暗中作怪让她毁了容貌,他似也了如指掌,精明至极。

是以,也难怪他会如此怀疑她的身份,只因,这些日子发生之事,着实漏洞百出,再加之萧瑾与君黎渊对她的态度特殊,就凭这些,证据确凿,想必任凭她无论如何的委婉应付,这叶渊,许是都是不信的。

如此,难不成当真要自报身份,说她便是那摄政王府早已死在牢里的云凤紫?

越想,心底便越发的嘈杂起伏。

这叶渊终归还是这大昭的国师,也稍稍向着皇族,而今虽与厉王结盟,但难保他不会为了让皇族之人打消疑虑,从而将她推出去邀功。

毕竟,她云凤紫的身份,着实特殊,君黎渊当日不曾在她手里拿到摄政王府遗留的十万大军兵符,倘若她再被这叶渊强行推到君黎渊手里,那君黎渊与那老皇帝,又如何能真正放过她?

思绪翻转,紧张肆意。

大抵是她沉默得太久,叶渊已是有些不耐烦,那脱口的幽远语气,也莫名显得厚重催促,“怎么,还是不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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