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山站在自己的女儿身边,一身的气势霸道专制,足以让人唏嘘不已。
反观白忆笙,孤身一人,据说父母都在国外,甚至只是没什么势力的小门小户。
“呵呵,傻瓜也知道选谁了。”
有人觉得,这个白忆笙就是一个傻货,这么漂亮,倒是不如好好的做情人,哪个男人没有一点的劣根性呢。
就算是正宫妻子,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白忆笙冷冷看了刘远山一眼,笑意不明,随后,低垂着眼皮,眼泪就落下来了,“临墨,我知道,我今天应该呆在咱们的家里面,我也不该耽误你结婚。”
本来妖媚的女人,现在显得像是被暴风雨摧残之后的芍药,让人怜爱。
“可是临墨,我爱你啊,”她捂着心口,一脸痛苦不舍的模样,仿佛没有了傅临墨,就真的不能生活了一样。
“我知道你要结婚,为了成全你,我去了海边,目的,就是为了想要殉情,不能得到你,我也不想继续的活着,可是没想到,席风正好在那个地方拍戏,将我救下。”
“我想,不如将计就计,就跟席风传绯闻,这样的话,我也可以欺骗自己,可今天的你的婚期,我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她哭出声来,跌落凡尘的仙子终于露出了绝望的神情,捂着脸,“临墨,你知道吗,我怀孕了,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我不能就这样看着你结婚。”
“我知道,我不努力,一点的希望都没有,所以,我用尽全力,才能穿着婚纱来到这个地方,”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我想要给咱们的孩子一个温暖的家,临墨!”
她陡然提高了音调,“刘总,我知道你护着你的女儿,但是你肯定不知道吧,刘小姐为了能做你的独生女,做了什么。”
刘远山冷哼一声,“白小姐,你最好挑战我的底线,不然……”
刘安菱哭着倒在刘远山的怀中,她现在只需要躲在父亲的身后,只是,刚刚白忆笙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她知道那件事?
不可能呢。
刘安菱想到自己藏匿的地点,顿时一脸的冷色,绝对不会有人找到,也不会有人知道这个秘密!
想到这些,她很是安心的靠着刘远山,弱弱的说道,“爸爸,我们走吧,临墨他……”
“走?”刘远山虽然并不是太疼爱这个女儿,可到底骨肉亲情,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受到外人的欺负,“今天不给刘家一个公道,谁也不许走!”
白忆笙哭着,看向了傅临墨,“临墨,你到底要选择哪一个?”
刚问出来,她像是已经知道了结果,苦笑了一声,擦了擦眼角,忧伤的说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会怎么选择,我能穿着婚纱,能带着孩子来看你,已经很满足了,临墨,你放心说吧。”
始终没说话的傅临墨,深沉的目光盯着她的小腹,“怀孕?”
白忆笙垂着头,“恩,临墨,我昨天,刚去做了检查,只是还太小,不知道男孩女孩。”她说这有些感伤,“我希望你不管怎么选,都能留下这个孩子,这是我们爱情的结晶,也是我的生命,临墨,我们的爱情不能走到婚姻,就让孩子陪我,好吗?”
这种堪称琼瑶式的告白,让人鸡皮疙瘩都能起来。
刘安菱红着眼眶,声嘶力竭,“傅临墨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吗?”
周围的嘲笑的眼神如同万箭穿心,一向是注重颜面的刘家,终究是丢尽了脸面,刘远山眼神冰冷,如同暗夜里即将一跃的野兽,“傅临墨,让这个女人滚出去,打掉孩子,这件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否则,傅氏跟刘家所有的合作都终止!”
傅临墨已经站在了白忆笙的身边,伸出手,忽然就拉住了她。
白忆笙一愣,完全懵了。
傅临墨这是什么意思。
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傅临墨低沉的嗓音在整个教堂里面响起,“对不起,刘总,我喜欢的人,是笙笙,她也有了我的孩子,我绝对不能丢下她。”
他看向已经在微微颤抖的刘安菱,“安菱,对不起,让你空欢喜一场,对你造成的伤害,我会弥补,给你的股份,很快就会让律师转达,放心!”
“傅临墨!”刘安菱现在,已经不能继续装,脸色惨白,一双眸子中泪水如雨,“你不想跟我结婚,为什么要这样!”
“安菱,事情已经如此,你要赔偿吧。”
“赔偿?”刘远山哼了一声,将自己的闺女护在身后,鄙夷的看着傅临墨,“你还真以为,傅氏的底蕴足够,我不敢动你?傅临墨,我手上的那批货,你休想得到,至于安菱,呵,你真的以为,你配得上她?”
她拽住刘安菱的肩膀,扫了大家一眼,“今天在座的,都给我做个见证,这场婚姻,不是我刘某人不守信用,是他们傅氏欺人太甚,我刘家从今天开始,跟傅氏断绝所有的往来,若是各位还想跟我刘某人合作,从此,利润给各位高出百分之二,就当是今日,扫了大家兴致的补偿!”
刘远山一些话,掷地有声,如同一颗惊雷,炸裂了所有人的思维。
刘安菱抽泣着,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妆容已经全花了,她缓缓的走过来,恨恨的眼神落在了白忆笙的身上,猛地抬手,朝着她打过去。
白忆笙回过神来的时候,只感觉脸颊边一道劲风,她想要躲开,已经来不及了。
只能闭上眼睛,想着不要太狼狈才好。
只是,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来,反而,她落入了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那股清冽的气息,抚平了她心底的那份惊忧。
“傅临墨,你……”刘安菱的手被他挡住,眼底的愤怒更浓,“你当真你要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对付我?”
“没有人要对付你!”傅临墨松开手,脸色淡淡的,“我只是,不想你伤害她。”
刘安菱的身体一晃,瘫软摔倒在地,“傅临墨,你好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