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要带上林朵一起?
这莫白,总是能做出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情。不过也罢....无所谓。他做出什么决定,都有他自己的想法。
“嘿嘿,那可真的是太好了,走喽,我给我奶奶打个电话哈。”
市区,幸福咖啡厅,林朵坐在靠窗的位置,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着窗外,手不自觉的搅动着手中的勺子。
白忆笙,为何还没有来?
如果她再不采取些行动的话,自己在傅临墨身边的地位,即将要被韩映雪取代。
这两天她将自己关在房间,傅临墨虽然有进来安慰自己,可是时间却越来越少的放在她身上了。
是啊,有了自己的孩子到底是不一样的,她林朵,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被傅临墨碰过,那又何来的帮他生孩子?
如果,这一次,约见白忆笙的目的达不到的话,那她将会铤而走险一次,只希望,只希望自己能挣点气。
韩映雪怀孕了的消息传了出去,她也私下里花钱让人调查了白忆笙的反应,可得到的结果却是白忆笙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
难道她对傅临墨的感情是假的?
可那天她明明看见他们两个人在办公室里。
又或者,白忆笙接近傅临墨,并不是因为感情,而是另有企图?如果是的话,那就好办了,至少,她有谈判的资格了。
“林朵,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推开咖啡厅的门,白忆笙对着林朵点了点头,坐在林朵对面。
林缈缈和莫白则是先去饭店定位子了,让她一会儿过去。
本来白忆笙还担心林缈缈会跟过来呢,有些事情,她还是不愿意让林缈缈那个姑娘接触的。
“笙姐,你能来,我很高兴。”
林朵还是那样子,红肿着眼眶,情绪并不是很高,但那张脸对着白忆笙,就像是唐媛在看着她一样。
“林朵,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在来之前,莫白就提醒了她,可她还是太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姐姐在自己心里的地位。
林朵有意模仿姐姐唐媛的神态,本就相似,现如今,几乎让她将林朵的那张脸和唐媛的重叠在一起了。
这是她照镜子都没有办法办到的事情,却能在林朵这边轻易的达到了。
白忆笙也不想要多浪费时间,这一次来见林朵,其实不过是想要验证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
因为她始终是没有办法将那么美好的唐媛想象成内心充满心机的女人。
那样,林朵就会毁了唐媛在心里的模样,从而可以冷静的判断她是林朵,不可能是唐媛。莫白,也是这个意思、
林朵这一关,是一定要过的,如若不然,接下去他们要做的事情,可能是会毁在林朵这个女人的身上。、
而失败,对于白忆笙而言,是绝对不可以的。
若是失败了,后果,她自己也知晓,傅临墨那个男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笙姐,我,我,爱上临墨了.....”
林朵第一次坦白,坦白爱上了傅临墨、
“凡凡,凡凡....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唐家的后花园,唐洛凡正在修剪花园里的花束,清理杂草,这是她喜欢做的事情。
而唐媛,则是快乐的像一只花园里的精灵,旋转着,拉着唐洛凡的手,开心的像个孩子。
“姐姐,什么事情让你那么开心?”
“凡凡,姐姐爱上了一个人。”
“是谁啊?是谁那么幸运,被我姐姐看中了?”
“是临墨啊,正好,临墨也喜欢我,你说,这算不算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你爱着的人,也同样爱着你。”
那天,唐媛像是拥有了全世界那般开心,那天,唐洛凡强挤着笑容,成为了全世界最失落最难过却也同样开心的人。
白忆笙扯了扯嘴角,挺讽刺的,又是重叠的画面。
“笙姐,你,不想要说点什么吗?”
“林朵,每个人生下来,都有爱人的权利,不管哪个人是不是有了归属,也不管这段感情是否能得到回应。”
白忆笙的话也说的很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感情,喜欢谁,不喜欢谁,旁人是没有权利,也没有办法去加以阻拦的、。
“可是笙姐,韩小姐怀了临墨的孩子....我...而我又.....我。我害怕,可我身边,却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林朵哭了,就坐在白忆笙的对面。一边哭一边说着。
说着她的自卑,觉得配不上傅临墨,可是实在是没有办法忍耐对傅临墨的感情,想着委屈的陪在他身边默默的看着傅临墨也是可以的。
只是深怕韩映雪不给她这个机会云云。
“笙姐,你能不能帮帮我?能不能帮帮我?”
面对林朵那双无助的眼神,白忆笙的心脏也同样被牵扯,痛的窒息。
认清现实往往只需要一瞬间,是的,林朵在求她,而唐媛,看上去快乐却刚强。哪怕遇到在困难的时候,咬着牙,也绝对不会去求人的。
当年,傅临墨创业,再苦再难,也都挺过来了,在最困难的时候,姐姐都没有伸手跟家里人要钱。
是啊,林朵就只是林朵,不是唐媛,不是姐姐,哪怕模仿的再像,也终究不是啊。白忆笙啊白忆笙,你终究还是要清醒的、
哪怕不愿意从这种错觉中醒悟过来。、
“我唯一能说的就是,让自己变强,林朵,你不是喜欢演戏吗?女人不应该是男人的附属品,要有自己的事业。我的朋友,还在等我。先走了。”
将自己点咖啡的钱,放下,对着林朵点了点头。
出了门,白忆笙脸上露出浅笑,深吸了一口气,是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是啊,姐姐是无可代替的,哪怕再像.....
而此刻,咖啡厅里的林朵,手指甲几乎嵌进手掌,目光变得越发阴冷、
本以为,她这样,白忆笙至少会帮她一把,毕竟她们现在有着共同的敌人,韩映雪。
可那个女人,这一回,居然没有上当,居然,这般冷清的说了几句话之后,就离开了...这让她怎么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