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在这个世界上活受罪,那样子多好啊,是吧?是她愿意看见的、
所有的背叛和伤害,都要他一点点的换回来,她要看着他痛苦,看着他在绝望的深渊里挣扎。那才痛快。
“凡凡....别再这样对我。别这样....我,我很想你。”
傅临墨的声音很低沉、
认识傅临墨那么多年来,除了那一次以外,她根本就没有见过傅临墨这样子过。
是的,也就只有那一次,唐媛误会了傅临墨和别的女人有染,提出了分手。
不管傅临墨如何的解释,唐媛都不愿意听,不愿意见傅临墨。
也就是那天晚上,傅临墨喝多了,就这样出现在唐家的门口,嚷嚷着要见唐媛,可最后出来见面的,是她。
她就那样看着傅临墨的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一个劲的请求,请求她带他去见唐媛,也是这样,通红了眼眶,说着想唐媛的话。
那时候她的心有多痛,甚至比那时候的傅临墨还要痛苦。
可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姐姐每天以泪洗面,也不希望自己深爱的人每天酗酒,喝多了就来他们唐家门口撒酒疯。
她不希望他在她们父母的眼里,是个疯子,是个不值得交托的男人。
唐媛和傅临墨和好之后,她忍着痛,笑着躲在角落,只希望自己深爱的两个人,能幸福,这也是她所幸福的。
当年的场景,居然可笑的出现在了今天,而对象,从唐媛,换成了唐洛凡?傅临墨啊傅临墨,有些东西,失去了就不可能再回到当初了。
“傅总请您清醒一点,我是白忆笙,不是唐洛凡。您说的唐洛凡小姐,我打听过了,她已经不在了。”
再也不可能,回到最初了,因为唐媛已经不在了,傅临墨也不再是傅临墨了,唐洛凡也死了,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白忆笙。
“凡凡,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别,在离开我了,别再离开我了,我已经失去了媛媛,不能在失去你了。”
整个人被傅临墨抱在怀里,他的声音低沉的可怕,像是下一秒,就会像个孩子一样哭泣。
白忆笙心都软了,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什么时候,变的像现在这样?语调中几乎都是哀求、
“我真的好想你们,想媛媛,也想凡凡,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真的不知道。”
“傅总,你喝多了。”
这样一个理智的人,居然能让自己喝成这样,也只有他自己允许自己喝醉,才能喝醉吧?
和韩映雪订婚,不好吗?
“凡凡,我想你,我真的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小朵有时候,很像你。”
男人就这样趴在她的肩头睡了过去、
白忆笙皱眉,林朵像她?像唐洛凡?呵呵,不应该是像唐媛嘛?果然,喝多了的男人,是没有带脑子的、
现在怎么办?打电话给安北?还是?
还是打电话给安北吧。
伸手从傅临墨的口袋里去摸手机,却发现,这丫的今天压根就没有带手机过来,那他....
算了算了,明天早上他酒醒了,自然就会离开了。
费力的将傅临墨拖到了自己的公寓,一把丢到了沙发上,转身进屋,洗澡。吹干头发,砰的一声合上了房门,眼不见为净。
将自己投入大大的软软的床上,白忆笙望着天花板,往事历历在目,可是为什么?
手,摸在自己胸口,可是为什么白忆笙?你这里,没有以前那么痛了?
还是说安逸的日子真的过的久了,就会让人忘记仇恨?
不,不可能,她的孩子,姐姐,全都被外面的那个男人负了,更何况是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折磨。
白忆笙啊白忆笙,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心软?
可是,他那般脆弱的样子,是几乎都没有过的,真的是因为傅家对付不了韩家吗?
这么一想也对,傅家,就只剩下他和一个远在国外的舅舅了,除了这两个人,还能有谁?
可韩家不一样,家大业大的,更何况是房地产大亨。
“算了,不想了,想那么多,对自己又有什么用。”
每个人都有脆弱的一面,就算是傅临墨也不例外,毕竟他也是人,再怎么坚强也是个人,伪装的再好又怎么样呢?
给莫白发了个消息,那边却迟迟没有回复,也不知道是忙没看见,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不知不觉,在床上睡了过去。
她做了个梦,一个让她喘不过气的梦。
眨一睁开眼睛,闷哼了一声。
“唔”
看着趴在她身上的男人,什么做梦,什么做噩梦,她人生的噩梦,此时此刻,不正趴在她的身上吗?
伸手用力推开了傅临墨,可人家早就已经醒了,滚向旁边的时候,顺手就将白忆笙搂进了怀中。
“怎么?昨天晚上,我没有满足你?”
“昨天晚上傅总喝多了,一个劲冲着我叫凡凡,凡凡我真的很想你,据我所知,傅总已经过世的妻子叫唐媛,而带凡字的,貌似是傅总妻子的妹妹。我说的可对?”
白忆笙在笑,可是这个笑容让傅临墨及其的不爽。
早上头痛欲裂的醒过来,却发现白忆笙卷曲着身体锁在他的身边,这样,哪怕是在睡梦中,都想要自己保护自己的人,是在现实中最没有安全感的。
很多年前,他将唐洛凡狠狠的教训之后,没有力气驱赶她离开,等醒过来,就发现唐洛凡也是用这种睡相睡觉的。
这样子还在狡辩自己是不是唐洛凡,这个女人,实在是不老实,不老实的很。
“哎呀忘了说了,傅总马上就要有新的未婚妻了,哎....真羡慕傅总你啊,能享齐人之福。哎,对了林朵那丫头还好吗?”
白忆笙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白忆笙,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喔?傅总你要怎么.....啊!”
是啊,傅临墨确实是兑现了他的话,弄死她,不过是在床上弄死她。
直到日上三竿,她虚弱的躺在床上,见傅临墨神清气爽的穿好衣服施施然的离开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