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忆笙最终还是去了咖啡厅,刚刚刘安菱打电话很专注,甚至是都没发现傅临墨出现过。
还是因为白忆笙点了点桌面,她才回过神来,慌忙掐断了电话。
白忆笙淡淡的笑了笑,“不知道刘小姐找我做什么?”
“你的照片,我收到了,离开临墨吧,你没办法上位,”刘安菱的目的明显,只是说话的时候,还跟以前一样,柔弱弱的,让男人忍不住的想要心疼,“这样吧,我也不会亏待了你,一千万怎么样?”
白忆笙要了一杯卡布奇诺,神色淡淡的,“刘小姐觉得我缺钱?”
傅临墨是多金帅气的人,谁不想要陪在他的身边?
刘安菱倒是也不生气,有些苦口婆心,“刘家跟傅氏是联姻,没有人能破坏,白小姐,我是为了你好,其实你的性格很好,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以做朋友。”
白忆笙脸色微微的沉了下去,做朋友?
刘安菱那虚假的笑意不达眼底,她以前也是太自我,才会被她耍的团团转,不过,既然是有演戏,自己就陪着,“刘小姐,我跟傅总,已经分手了,你的钱,没必要花。”
刘安菱笑了笑,“白小姐,说实话,你长得很唐媛相似,以前,临墨很喜欢那个女人,她温柔善良,曾经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只是可惜,早些年香消玉殒,傅总的心中,一直愧疚,想要弥补,乍见白小姐,想必,把你当成她了吧,”说着,她还故作头疼,捏了捏眉心,“瞧我怎么说这些了,白小姐,不好意思,我不是说你是替身。”
最好的朋友?!
替身?
每一个词都能将一个女人的骄傲踩到了泥沼里。
只是,白忆笙若无其事看着她,“刘小姐跟临墨,还没结婚,不是吗?”
她叹息一声,“严格来说,傅总现在还是单身,我追求自己的幸福,有什么不对吗?”
“唐洛凡!”刘安菱忽然抬高了音调,故意试探。
白忆笙眸底一片的阴沉,眸光却是无辜,“刘小姐,你骂谁呢,大白天的,不要吓人。”
刘安菱心里乱成一团,她跟白忆笙第一次交锋,便有一种熟悉感,傅临墨只怕也是沉浸在这种感觉中吧,她沉了一口气,缓缓开口,“不好意思,刚才口误,白小姐,我说了那么多,其实是为了你好,我知道你跟莫白也是未婚夫妻,这样的事情若是被记者知道,对谁都不好看,是吗?”
白忆笙无奈的摇摇头,“刘小姐,我觉得,你可能还不明白,我不会主动纠缠傅总,是他纠缠我,哦,对了,他一直跟我说,不喜欢你,原来联姻,这么痛苦啊。”
“等等!”刘安菱追上来,语气已经不像是刚才的柔和,甚至带了几分的阴狠,若有所指的开口,“白小姐,我是真的要跟你交朋友,我刚开了一个小店,说起来,还是唐家大小姐以前买下的地方,有时间去坐坐?”
白忆笙心里像是被戳开了一道窟窿,那个地方,终究还是做成了酒吧,只是,脸上云淡风轻,“好啊,有时间再说吧。”
刘安菱很是亲和,像是说起了家常,“唉,说起这个唐家,昨天我见到了唐家豪,真是没想到啊,人才六十啊,头发白成了那个样子,想必是大女儿不检点,二女儿不争气,心里不舒坦吧。”
她顿了顿,什么难听说什么,“唐媛的坟墓,临墨正打算迁走呢,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如此的绝情,唉……”
白忆笙平静的神情下,波涛诡谲。
迁坟?
要姐姐死也不安宁吗?
为什么?
当初选择的那个地方,依山傍水,就是姐姐喜欢的地方,当初花了大价钱买下来,就是满足姐姐的心愿,为何要迁坟?
“哦,是吗?”白忆笙声带轻颤,却是努力的压制着,“没想到刘小姐对之前的情敌都很友善,你这么贤惠,当然也不会在意我的存在,对吗?”
刘安菱皱皱眉,认真的盯着白忆笙一双澄澈无辜的眸子。
丝毫没有情绪的欺负,仿佛唐家豪跟唐媛,都是路人。
她了解唐洛凡,那个女人固执高傲,可性子也冲动脆弱,若真的是唐洛凡的话,估计已经忍不住了。
刘安菱笑摇摇头,,“你应该知道刘家的能力,如果我结婚后你还如此,只怕……对你不好!”
“对我不好?”白忆笙抿了一下头发,她的发质很好,丝滑黑亮,比起以前的唐洛凡,不知道要好多少,“哦,我倒是想起来了,你的第一个情敌,唐媛出了车祸,第二个叫唐洛凡,据说跳崖死了,不得不说,刘小姐很厉害!”
“你……”刘安菱面色委屈,却是双拳握紧,这个女人,真是不识好歹,她试探了这么多,虽然不能确定白忆笙的身份,可她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不得不提防。
“哦,对了,”白忆笙笑着说道,“我听说,刘小姐的家族是白手起家,通过偷税漏税才到了今天的地步,而且我还听说,刘小姐的父亲这么大年纪了,还玩小模特呢,哦,不知道刘小姐是不是刘先生正宫的孩子呢,若是私生女,这身份,怎么给临墨资源,怎么给他更好的地位?”
刘安菱父亲出轨小模特的事情,在圈内还算是秘密,可白忆笙居然也知道,难道是傅临墨说的?
她在傅临墨的心中,真的有这么重要?
刘安菱气的要呕血,心脏病几乎要发作,“白小姐,逞口舌之快,没什么用。”
白忆笙笑着点点头,“用嘴把男人留在床上,也是一种本事呢,不知道刘小姐是不是口舌不够用,傅总才找我呢?”
“你!”刘安菱抬起巴掌,可最终没打下去,她气的胸口急剧的起伏,神色微冷,“白小姐,我好言相劝,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
白忆笙笑的更加的放肆,“不懂你的不识抬举是什么,不过,临墨在床上,还挺抬举我的,刘小姐是不是一直没尝试过?”
傅临墨跟刘安菱之间,算是精神恋爱,一直就没有碰过她,刘安菱被触动了逆鳞,像是一直被踩了尾巴的猫,再也忍不住,一个巴掌就落下来,“白忆笙!”
白忆笙没躲开,硬生生的挨了一个巴掌,声音脆响,她的舌尖都有些发麻,“刘小姐光明正大的打人,可以被控告故意伤人罪呢,我虽然不是律师,但刘小姐若是名声损坏,再加上刘先生现在自身难保,也不知道刘家能不能撑得住。”
“你果然不简单,还想要陷害我?”刘安菱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伸出手推了她一下。
白忆笙身体弱弱的,直接被打的倒在地上,膝盖磕破了一些,有鲜血流下来,“刘小姐真是暴力,难怪临墨不喜欢你,我在床上,就软很多的,要不要给刘小姐传授一下经验?”
这个伤疤一揭开,刘安菱就想到那些过往,那些傅临墨明明动情,却不肯要她的片段,她的心脏乱成了麻团,大脑几乎要气的炸开,白忆笙字字锥心,她愤怒之下,穿着高跟鞋的脚,朝着白忆笙踢过去。
尖尖的鞋跟几乎刺穿了白忆笙的小腿。
“住手!”傅临墨站在楼梯口,低沉的声音带着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