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忆笙,刘安菱一开始并没放在心上,这个女人虽然有唐媛的一张脸,傅临墨本身就有会疑心,应该不会对她有心思。
可没想到,那个女人的手段还不错,居然直接上了傅临墨的床。
想到这个,刘安菱就气的想要吐血,她努力了八年,都没有上傅临墨的床,现在却被人截胡,她若不是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早就会对白忆笙动手了。
刘远山瞪了她一眼,“这都忍不了,以后傅临墨再找小三,你是不是还要喊打喊杀?”
他提醒自己的闺女,神色清淡,“现在跟八年前不一样,如今电子产品多发达,你心里明白,做点什么时候想要擦干净屁股,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刘安菱听他的话,蹙眉。
父亲从农村出来,以前爱说脏话,可这些年,已经努力上进,人也有涵养了很多,现在猛不丁这么一下,她还有些膈应,“爸,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管不住自己的男人?”
“你管得住,会来找我?”刘远山一直不着急,甚至没有任何的怒气,仿佛自己的女儿,不过就是一个谈判的对象。
刘安菱真的是恨透了父亲这种越来越凉薄的样子,心里面只有利益,可偏偏,她现在还离不开父亲的庇佑,她软了软语气,“爸,我现在的确是摸不清临墨的心思,而且白忆笙只要在一天,我的心思就乱乱的,所以,她必须滚开我的视线。”
“等等吧,”刘元神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缓缓的说道,“她的底牌,谁也不知道,贸然的动她,只怕是会暴露我们自己。”
刘安菱不服气,“可……”
“好了,去准备婚礼请柬吧,只有一个周,你能将一切安排好?”刘远山摆明了是不跟自己的女儿说下去,起身上楼。
刘安菱在原地气的跺脚,可偏偏没办法。
……
莫白没想到,自己会收到请柬。
白忆笙看着请柬上印着的并排在一起的两个人名,只觉得讽刺极了。
莫白身体靠着沙发,绵软的沙发靠背顿时凹下去了一块,头低垂着,看不清楚他的情绪。
良久,白忆笙才缓缓的开口,“婚纱店的事情,我早就安排好了,就等着婚礼来吧,今天先去处理我姐姐的事情,恩?”
莫白蹙眉看着她,“你还真想要这么做?”
白忆笙耸耸肩,“当然!”
莫白没再开口,看向窗外,神色晦暗。
迁坟的事情,的确是引起了强大的反响,而且唐家豪以入土为安为理由,坚决反对迁坟。
然而,他们似乎没有傅临墨更有资格,因为坟墓上刻着的,是爱妻唐媛!
当时只是觉得傅临墨痴心,老两口也没说什么。
但是谁也没想到,这并不是空穴来风。
到了今天,所有人才知道,傅临墨跟唐媛,居然是合法夫妻。
民政局因为这件事,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
在墓园外,黑色的车里面,白忆笙脸色惨白。
莫白也没料到这个结果,不过,还有一个好消息是,因为媒体的大肆报道,傅临墨暂时不能迁坟。
所以,他们的目的,算是达成了。
“他怎么跟我姐姐,结婚了。”白忆笙唇角都泛白,眼底被一片阴影遮住,双拳握紧,指甲几乎扎透了手心。
莫白看着墓园,如今不迁坟,人倒是少了很多,能依稀看到唐媛的墓碑。
记者爆出来的新闻,结婚的日期,就是唐媛死的那天。
他也想不明白,当初唐媛临死之前,他一直在现场,傅临墨跟唐媛,根本就没有单独说话的机会。
而且,是他亲自将唐媛的心脏拿出来,看着她一点一点的停止呼吸。
怎么可能就去结婚了呢?
“你去干什么?”白忆笙已经推开了车门,却被他拉住。
白忆笙咬着唇,“我要去问问他!”
“你问了,他就会什么都说?”莫白拽紧她,将车门反锁,“他既然敢这么做,自然是提前准备过,你去问他,除了暴露身份,还有什么好处,唐洛凡,你的脑子呢,你的冷静呢,你还想不想报仇?”
唐洛凡!
这个名字,莫白许久不曾叫她了。
她挣扎的动作一顿,只觉得心底寒凉的一片。
是啊,她是唐洛凡,是唐媛的亲妹妹。
傅临墨是她的姐夫!
想起曾经傅临墨那句“我是她姐夫”的话,她依然觉得心口钝疼,如同心脏被挖去了一块,痛感袭遍了四肢百骸,稍微动一下,都觉得难以支撑。
她到底,还是抢走了姐姐的男人。
她终究,做了最恶毒的小三。
许久不曾真正流泪的她,这一刻再也难以克制,痛哭出声。
看着这一张跟唐媛有着千万相似的脸,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他的心头蓦地一软,将人拉过来,轻轻的搂住,小心的拍着后背。
“好了,这件事,不会是真的。”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莫白轻声安慰。
他知道白忆笙心里面的膈应,也知道这件事不查清楚的话,在他的心里面也是一根刺。
“这件事不管是不是真的,都可以大做文章,”白忆笙擦掉了眼泪,随后推开莫白,坐在车门边,跟莫白离开了一个安全距离。
莫白眼底一片的暗沉,像是被墨染了一般。
“既然他跟我姐姐是夫妻,当初是不是婚内出轨,还有,我不能确定,刘安菱是不是愿意嫁给二婚的傅临墨,”白忆笙眼角还有泪珠,却已经笑出声来,“这件事我亲自去做。”
“不是要先去看婚纱?”自从上次利用了江轩算计了刘安菱之后,已经跟江轩达成了长期合作。
白忆笙想到上一次安东尼的宴会上,刘安菱在那些人面前丢脸,心中倒是畅快了一些,“江轩会联系我,而且那件婚纱是我的杀手锏,绝对不能这么草率,我先去见见傅总。”
“笙笙,”莫白忽然叫住她,良久,才继续说道,“你跟傅临墨一定要这样,不死不休?”
问出这个问题,莫白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很蠢,也不该他来问,但是白忆笙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