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可能的,不辞而别可不是他的风格,曲笙心里有些不对位,他也是被人算计的,并不是本意,这时候不见了可别出事。
越想越担心,曲笙终于还是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可是问谁去呢?现在大约是没人能帮我了吧。”
还是有人的,柏生就是的,曲笙几乎是飞奔着往回跑,一路上风吹拂其他的头发,都乱了,眼泪也顺着流下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也许是太难受了,也许是这些事情极大的伤害了她的自尊心。
“柏生,现在只有柏生了。”于是她一直跑着,直到遇见了一辆华丽的马车。
“曲笙?”里面的声音很熟悉,曲笙一时间想停下来都刹不住,但她清楚的知道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上来吧。”马车停下来了,里面伸出一只手,曲笙眼睛已经红了,此时忍不住揉了揉,“柏生?”
他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好长时间都没听到他的消息,就算是自己有意打听也不太清楚,这马车的规格已经很高了,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我想请你帮帮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请,可是她相信若是原来的柏生,不会让彼此相隔。
这话一出那只伸出来的手又收回去了,曲笙心里一冷,“你若是不愿就罢了。”她转身准备走,却被他的侍卫拦住了,“这是什么意思?”她已经快忍不住要哭了,回头却看见帘子被拉开,里面的人走出来了。
柏生还是那样,又似乎哪里不一样了,“上来吧,咱们慢慢说。”他很不喜欢看见曲笙这样,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为了莫景寒,“快些,上来。”曲笙最终还是去了,不过里面的陈设豪华的让她很不适应。
“你,”她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对着这样的柏生,她仿佛被什么东西包裹住了,压得喘不过气来,“我想爱那个让你帮我找一个人。”
柏生直勾勾的盯着曲笙,“云帆,是不是?”曲笙原本该开心的,可是这时候却一点都不放心,“你知道?”
柏生只是摇头,“曲笙,你永远都是我妹妹。但是只有你。”只有你能让我特殊对待别人不可以。
“你说这话就是不愿意帮我了。”曲笙低下头,她虽然不知道现在柏生发生了什么,但是肯定的是,太子和端王,起码有一个是他现在依附的,这马车的规格显然不是他该拥有的,“我不管你今日要做什么,若是不愿意帮我也无妨,不过你放我离开,我得找人。”
曲笙已经渐渐挪的离他远一些,不过柏生没有要阻拦的意思,任由曲笙下去了,也挥退了阻拦的手下,“让她去。”现在是没有人会帮她的,无依无靠,在京城还是要低调些,不过这妹妹总是不懂。
罢了,由她去。
曲笙心里更加沉重,脚步却不能沉重,这么一路跑到皇城门口,看见一小撮人正走出来,其中一个注意到了曲笙,不动声色的走过来,像是熟识一样攀谈着,“姑娘是否要找人?鄙人是云南王的人,愿助姑娘一臂之力,不过要答应鄙人一个条件。”
这人看来也是知道内情的,曲笙看了他一眼,“什么条件?”现在莫景寒和莫景渊可不对付,自己这怎么也有点饮鸩止渴的意思,“快点啊,你若是想帮我肯定是有所求的。”
“姑娘聪明人,就是一个不出手的承诺。”专业好理解,曲笙自认为不会起什么重要作用,“行,我答应了,你帮我找,赶快点。”
龙舟上还是一副其乐融融的场景,皇后给皇帝斟杯茶水,看着下面的百姓和即将到来的龙舟赛,心里却是些别的想法,太子是不能来的,不过皇帝似乎记起来了,“把他们叫上来吧,一家人一起才有意思。”
也许是病痛叫他想通了什么,此时露出慈父一样的神色,皇后也无异议,怎么说也要太子多露脸才是。
“拜见父皇。”除去太子和端王还有几个小的皇子公主,此时也坐在跟高的地方看龙舟蓄势待发,很是开怀。
太子兄弟几人都知道皇帝是想看其乐融融,此时也发挥演技,不过皇帝突然句没听见声音了,身边的侍卫也不见了,而这一切竟然就是一瞬,“什么人?”他的声音不能大,尤其现在莫景寒被自己派出去了。
这疑心是在来的不是时候,皇帝后悔也来不及了,不多时云帆走出来,是一块素锦的屏风,他一直躲在隐蔽的地方,这个时候也可以出来了,“陛下,原谅臣擅自做决定,实在是这事家父吩咐过,要隐蔽着说。”
皇帝看着云帆,嘴角露出狡黠的笑意,“说吧。”
“家父的意思是要放走莫景寒,不能束缚着他,就这一条。”自然不会是不处罚的意思,莫景寒现在被监察使的官职束缚着,是荣耀也是枷锁,云南的继承问题不是一两天了。
皇帝笑,看着下面的人山人海和呐喊鼓劲,“是城主的意思,那便如此,不过朕还需要莫景寒一段时日,大约中秋之前,朕会放了他,不过朕也有要求,莫景寒卸去官职之后必须马上回云南。”
这本来该莫景寒自己决定的,可云帆觉得这事机不可失,“行,臣先行告退了。”他看了一眼四处倒下的皇子,有些惭愧,不过马上就离开了。
“御林军,抓住这逆贼!”皇帝心里跳了一下,回头一看,太子正怒目圆睁的看着云帆,云帆马上就要逃走,这会儿被打断了,果然不多时御林军首领马上就拉箭对准了云帆,他只是一笑,“陛下御下不严啊。”
云帆逃走的很快,太子冲过去扶着窗框,皇帝阴沉的眼神就在后面,如芒在背。
“父皇,这等逆贼万万不可放走了,还请父皇三思。”众人这会儿也都差不多清醒了,却还是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太子!”皇后看着心惊胆战,皇帝今天可难得开心一回,这太子时抽了什么风非要触这霉头,“注意言辞。”她观察皇帝的神色,更加着急,“有什么事情待会再说,现在要紧的是陪陛下看龙舟赛。”
好不容易安抚下皇帝,可太子还是不罢休的模样,外面的御林军还不尴不尬的站着,心里也是恨极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