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夫人来找孤所为何事?”莫景渊饶有兴致的看着邹娘子,礼数一应俱全,方方面面的做的很好,不愧是王室子弟,邹娘子心知他不是自己能看透的,这交易也得小心谨慎。但手上的茶香实在是沁人心脾,邹娘子也忍不住突破心防喝了一口。
“是不是好茶?”莫景渊笑着也喝了一口,随即露出了享受的神色,“这可是最新进贡的茶。”言简意赅,这也是拿出了很高的诚意,也许,邹娘子心中始终有块大石头,此刻也高高悬挂,却还是忍不住说出口,
“我不是夫人,不过我家主子现在身子不太好,恳请殿下帮忙。”这话一出就是长久的沉默。
其实邹娘子一开始觉得莫景渊应该有很多能人异士,说不定就可能治愈,此刻她努力让自己不堕了神医的威名,可人在屋檐下,还有求于人,邹娘子怎么也不能抬起头。
莫景渊似乎在观察她,不过此时突然笑出声,“那你能给我什么,我若是帮你,总不能白白出力。”
“我可以帮你监视曲笙,他最近在打听殿下的事情,可能对你不利。”这话说出来邹娘子自己都不太确定,这人需要自己么?
果然,莫景寒忍不住笑,邹娘子很怕看见嘲讽,可人家片刻就止住了“我手下这么多人,何必多你一个?说笑了。”
邹娘子心冷了,袖口一寸寸被抓紧,自己的确没什么资本跟眼前的人谈合作,可眼下就只有这条路了,她能找到的手段最好的人。不过莫景渊也见好就收,马上亲自给邹娘子倒杯茶,好言应允,“既然如此,就有劳了,不过我还得先去看看神医现在怎么样了。”
他大约是想要神医一个人情,邹娘子颔首,“我现在就可以带殿下去。”身边马上就为
围了许多侍卫,层层保护起来,邹娘子心里不住的打鼓,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
萧揽抉被邹娘子安置在京城西北角的一个老宅子里,本来就是为了方便附近住着的大夫们看诊,可人人都说束手无策之后,邹娘子也不得不铤而走险,二人还有身后的浩浩荡荡一起来了这里,邹娘子一开始还担心声势浩大引人注目,结果这莫景渊根本不在意的模样。
这一路上竟然像是游山玩水一样,遇到感兴趣的就看一眼,甚至还几次驻足,都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邹娘子看不明白,可就算是着急也不敢出言催促。
好半天才到了宅子,却看见大门已经开了,“怎么?这是欢迎我的?”莫景渊挑眉,这可不太对劲,他一挥手,邹娘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身后那一大堆的人都涌进去,看的她有些害怕,几次张开嘴却欲言又止。
这次莫景渊没安抚她了,,外面只有他们两个人了,不多时就有人出来,“殿下,里面空无一人了。”邹娘子大惊,睁大眼睛,第一时间冲进去,莫景渊神色玩味,跟在后面,等到二人站在空空如也余温犹在的床前,邹娘子彻底失去了言语。
“既然无人了,那咱们的合作就下次车再说了。”莫景渊不紧不慢的出去,还有心情欣赏这宅子的一草一木。
这边可谓是鸡飞狗跳了,曲笙却一直安稳的住在莫景寒的宅子里,她不回去,但是店面还是开着的,美其名曰让馥儿学习一下如何管理,其实就是曲笙想偷懒。
“不过这里这么安静,还真是适合。”曲笙伸个懒腰,看着自己面前一摞书,都是跟莫景寒有关系的,这些都是他的卷宗,“我不怎么看得懂啊。”这总算是说了句实话。
【主人不用这么难的,干嘛不问小度啊,小度什么都知道的,而且莫景寒的事情不就是那些,什么审案,什么抓人,没意思的,还不如研究研究新配方,哦,主人有好消息!上次主人的任务虽然没完成,不过系统也实在是心疼主人的艰难,已经给了一部分配方。】
“也就是说我可以得到新配方了么?”曲笙惊喜的跳起来,“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要做?”
【主人真是聪明嘛,这事也不难,就是跟太子拆穿莫景渊的阴谋,限时二十四小时哦。就从现在开始,无论什么事情都不可以阻碍这件事情哦,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好。”曲笙也知道小度的严肃不是空穴来风,这次的确不可以有闪失了。
“曲笙!你出来!”她心一跳,这是谁再熟悉不过,不过那哭腔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萧揽抉出什么事了么?她赶紧接她进来,没过几日,邹娘子已经憔悴如斯了,曲笙有点不敢看她,毕竟是自己对不起她。
“神医怎么了?”这话一出口曲笙就意识到不好,她脸上惊讶的神色几乎刺痛了曲笙,她该不会觉得自己早就知道吧,“我猜的,现在你这样子只有可能是因为神医了。”
这倒是说得通,邹娘子收起怀疑,不过马上就换上焦灼,“神医最近还是没醒的意思,不过跟你说的差不多,流血少了很多,但我实在是担心他,这么水米不进的也坚持不了多久了,我找过许多大夫都没用,然后,然后我……”
曲笙听着心情也跌宕起伏,不过这样子似乎出了什么差错,“怎么了?然后你?”
她脑海里又响起小度的声音,【这次是最后一次机会哦,主人要见到太子殿下现在可不太容易了。】她知道,莫景渊现在大约已经知道了,莫景寒不在,那么自己就很好对付了,她这几日都不出门也就是因为这个。
这房子里许多莫景寒的机密文件,还没来得及收拾,也没有下一任能交接,暂且就由他的旧部看守,自己也是沾光。若是出去,莫景渊的手段她可不想领教。
“我去找了莫景渊,但是他带了许多人跟我一起去之后神医就不见了。”
“啊,莫景寒的信,你继续说。”曲笙看见信鸽跳到自己面前,想必是太久的没注意窗边了,她安抚了下,喂点小米,摘下信筒就放走它了,但那信还是没打开。邹娘子的事情现在才是第一位。
“你现在是想我跟你去找么?我不是莫景渊的对手。”曲笙很冷静,就算自己想帮忙,也不能赔上自己,那对自己和给自己写信的那人都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