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哥一下就中招了。
是的，也许黑道大哥对普通人示弱，在小弟面前是种极为丢面子的事，但在面对异变者时，认怂一下其实已经是很常见的事了。
“肖晓是吧，行，这个面子我阿豹给了。”
豹哥说完一摆手，直接是带人转头走了。
“哥哥，你也异变了么，好厉害！”
肖果一脸崇拜的说。
“没什么大不了的，走，去看看张向。”
肖晓回了一句后，上前查看了一下张向的伤势，见对方伤势不轻，便架起了张向的胳膊，搀扶着回到了地下旅店。
作为豹哥的马仔，跌打损伤什么的总是免不了，所以张向在床铺下，准备了不少治疗外伤的药品。
肖晓之前被打重伤时，他拿出过一些用于治伤。
帮忙敷了些许治疗外伤的药膏后，肖晓放张向平躺了下来。
“这次帮助张向脱困加了31点天使值，目前一共有74点。”
艾尔见肖晓忙完，便汇报说。
因为系统赋予的能力实在过于鸡肋，所以肖晓也是没有过多在意。
“看来依靠修为这条路，应该是走不通了。”
肖晓自顾自的说。
“什么路走不通呀？”
在半空横移的艾尔，挡在了肖晓面前。
“还能有什么，侵占人界的路呗。”
“艾尔不想侵占人界。”
“说的好像你想，就能随便做到一样。”
肖晓白了一眼艾尔，开始习惯性的在衣兜里摸烟。
“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很没用....”
艾尔说着，泪水在眼睛里打转。
“是的，我从未见过如此之无用的系统。”
肖晓果决的说。
“呜呜呜....肖晓是大坏蛋！”
嘭！艾尔哭着喊完，就化作一片云朵消散在半空。
“靠，实话都不让说了么。”
翻了半天也没找到香烟的肖晓，心里也很是焦躁。
此时伤势有所缓解的张向，起身靠坐在了床头。
“肖晓，谢谢你能救我。”
张向脸上虽然还有些许痛苦神色，语气却是极为坚毅且正式的。
“同住了那么长时间，应该的。”
在肖晓的记忆里，张向虽然是中二病晚期，但为人还是不错的。
入住这家旅店半年的时间里，张向给了肖家兄弟不少帮助。
所以单从行为上推断，救张向是理所应当的。
然而就在下一刻，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张向起身下床，噗通一声，跪倒在了肖晓面前。
“你....搞什么？”
对此行为，肖晓满头的问号。
“为了感激这份恩情，我决定誓死追随您。”
张向说罢，便直接是磕了个头。
肖晓在冥界时，求饶下跪的倒是没少遇到。
然而张向那份坦然的感觉，全然没有拜大哥的意思，倒是很像是在给祖宗上坟。
不对劲，按照张向的性格来看，就算自己救了他，也不至于感恩戴德成这样啊。
“艾尔，艾尔....”
肖晓在意识内呼唤了两声，许久没人回应，才想这系统使兴许是还在生自己的气。
“别闹情绪了，出大事了。”
肖晓把事情说严重后，一团云朵凭空浮现。
一双带有幽怨的眼睛，从云团内向外窥视。
“哼，什么事？”
艾尔趾高气昂的说。
“你不是说被动技能天使之心的感激强化，就只有一丢丢么，这张向跪地都要誓死追随了，这也算是一丢丢么？”
“等等，我看一下。”
艾尔说完，一本外皮为粉色的手册，出现在她手上。
“呃....是这样的，天使之心的效果会随着被帮助者的当前状态，在效果上产生一些差异，比如一个人若是陷入人生低谷，那么可能很微小的帮助，都会助其重拾希望，反过来，如果他没那么在意的话，即便是帮了一个很的大忙，感激强化也未必会起太大作用。”
艾尔耐心的解释完，发觉自己刚才还很坚定的要跟肖晓冷战下去，于是便不免怪自己太不争气了。
“重拾希望....”
肖晓有些愣神的在嘴中轻念了一句，似乎是这四个字触动到了他。
“肖晓，我是认真的，请一定考虑一下。”
见许久没有回应，张向便又加了一句。
“我同意了，起来吧。”
肖晓说完，便坐到了自己的床上。
听到回复，张向无疑是欣喜的，但艾尔就有些闹不懂了。
抛下肖果的话，每天都会扣除天使值，张向却没有这样的负担。
并且倘若张向真的长期追随在肖晓身边，那如何保证身份不暴露，也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你对我的决定很疑惑？”
肖晓像是看出了什么。
“是的，我原本以为你会因为冥界来者的身份，避免跟任何人发生接触呢。”
艾尔回应说。
“你的想法是没错，但就在刚刚，我找到了一条新的路线，可以最大化发挥天使宝宝系统的能力。”
“什么路线？”
艾尔眼睛一亮。
“我将它称之为人脉流。”
“是扼杀新生命降临于世的那个医疗手段么？”
艾尔不太确定的问。
“那个是人流，我说的是人脉流。”
“哦哦，那就具该如何实施呢？”
“简单来说，就是通过天使之心的感恩强化，去操控驱使别人，最终来达到我的目的。”
肖晓讲解完，艾尔想了许久，恍然说：“我知道了，你要用天使宝宝系统做幕后大佬。”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肖晓长出一口气，感觉自己讲了那么多，终究是没有白费。
他本意倒不是认为艾尔能帮上忙，而是如此精妙的计划要是不讲出去，憋在心里着实是难受。
“这样一来可以帮助别人，积攒天使值，二来还可以完成你的理想，我大力支持你。”
艾尔细白的小手竖起了拇指。
既然成了自己在人界第一位招收到的小弟，肖晓对于张向的近况也是做了一番了解。
今天他本来是要在豹哥开的酒吧里待命，可由于下午一批放置在成交仓库的货物，被异变管理局给查封了。
张向就被安排先回家，需要的时候再联系他。
哪曾想傍晚又被豹哥一个电话约了出去，地点就在旅店外的不远处，接下来便有了肖晓所见到的那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