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他的怀里,陌生的味道,可却让她足以安心了下来。
她紧紧的勾住他的脖子,嘴里默默地呢喃了起来,是盛林墨的名字。
他心一紧,原来,他还是敌不过那个男人。
欧阳靖峰用额头抵着顾霜安的额头,不仅仅是额头这个地方,就连她其他触碰自己皮肤的地方,都是一阵滚烫。
这样的身体,绝对是有问题的。
“你还好吗?霜安?”欧阳靖峰喘着气,一直不断地向前方走去。
顾霜安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脑子发热,她摇了摇头:“他给我吃了药,我有点儿不舒服。”
“坚持住,我马上带你去医院。”欧阳靖峰咬着牙,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个男人的。
“好。”顾霜安咬了一口自己的嘴唇,让自己疼醒了过来,这样才不会摆脱意识。
好一阵子,走出好远了,他们以为摆脱了那个男人,却没有料想到,男人拎着刀又跑了过来。
欧阳靖峰也加快了脚步,往前面通亮的地方跑了过去。
“靖峰,放开我,不要管我了……”顾霜安此刻只觉得浑身滚烫,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火炉,燃烧着。
灼热的身体,难受得让她扭动着身体。
“再忍忍,不要放弃。”欧阳靖峰加快了脚步。
就在男人快追赶上他们的时候,他们只听到男人吃痛一声,就有几个人压制住了他,将他完完全全的摁倒在地上。
和上次一样。
顾霜安这一颗心也算是松懈了下来,而在他们身后的盛林墨,却是凝眉看着这两个人的背影。
心里五味陈杂。
他绕到了两人的面前,朝着顾霜安伸手:“我带你回去。”
“盛总,我想,霜安现在的情况,没有空纠结到底是应该和谁走。”欧阳靖峰冷哼一声,不愿意把顾霜安让出手。
她缩在欧阳靖峰的怀里,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个物品一样,被人争来争去,她并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盛林墨冷眼相对,却淡然说出口:“顾霜安是我的嫂子,这么晚和欧阳总走了,传出去,怕是惹出我们两家的闲话来了,就不好了。”
已经很久没用她之前的身份来压制过欧阳靖峰了,可是,此刻她却想声张:“盛林墨,你搞清楚了,我现在和盛家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呢?”盛林墨紧紧的追问。
他不明白顾霜安此刻为什么要反驳他这么一句,难道,她真的想跟着他走了?
“我不会和你回去的。”顾霜安一把勾住欧阳靖峰的脖子,强忍着心底的欲/火,即便再难受。
或许,说盛林墨可能是自己唯一能够接纳的那一个男人,此刻,她也要坚守着自己的底线。
决不能再迈出那一步了。
盛林墨眯着眼睛,冷声蹦出三个字来:“你确定?”
“我很确定。”顾霜安嗤笑一声:“我也不想再和你们盛家扯上任何的关系了。”
“记住你今天做的选择。”盛林墨一双眼眸极其的冰冷,冰冷至极。
由内而外的冷。
顾霜安点了点头:“就算是你忘了,我也会记住的。”
听完这一句话,盛林墨便是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急得那般的迫切找到她,换来的却是她的冷眼相待。
他一拳锤在了车顶上,手上传来的疼痛却不算什么,他怎么会这样犯贱呢?
事到如今,他也不会再过多的参与她的生活了——自从她选择了欧阳靖峰之后。
回到车里,徐恒也准备跟上来,却被盛林墨给遣散了下去,他咬着牙,随即开口:“送他们去医院。”
“啊?”徐恒还没回过神,刚刚不都是做过选择了吗?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此刻的徐恒,是一头雾水。
“她吃了药,你不知道吗?”盛林墨没好气地开口。
眼看着盛林墨要把气火儿撒在自己身上,他立马屁颠地下了车,去找欧阳靖峰了。
说实话,他还真是犯贱,明明说好各走各的,他却还是要去关心在乎她。
就在欧阳靖峰准备打车的那一刻,徐恒开了一辆车,摇下车窗:“欧阳总,上车吧,顾小姐她快不行了。”
实在没办法,欧阳靖峰也不想乘人之危,便带着她上了车。
一路上,顾霜安都快失去了意识,一双手极其的不安分,摸来摸去的,徐恒都快看不下去了。
“麻烦你了,替我谢谢盛总。”欧阳靖峰拉了拉领带,缓解片刻的尴尬。
“不客气,我和顾小姐也算是朋友,帮她,于情于理都是应该的。”徐恒耸了耸肩。
说白了,盛林墨就是派他来监督监察的,还不是怕顾霜安出事儿了。
欧阳靖峰清了清嗓子:“你不和他一样那么无理取闹。”
“盛林墨,你给我闭嘴,你就是一个……恶魔……”顾霜安浑身不安地扭动着,嘴里还模糊不清的呢喃着。
当然,众人也是听得懂的。
听着顾霜安这话,徐恒不由地得意一笑,说白了,这顾霜安的心里啊,还是装着盛林墨的。
不然,怎么连这种话,都是只有盛林墨一个人的份儿呢?
“盛林墨,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啊?让我如此难过,而又疼痛……”顾霜安开口开口,就哭了起来。
听着这话,欧阳靖峰心里怎么着也不是滋味儿,一方面,觉着盛林墨伤的深,一方面,又怪顾霜安陷得太深。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们感情之外的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当着这两个人的面,她开始扯着自己的衣服:“好热啊……”
“车里有没有水?”欧阳靖峰不由地皱起眉头,问徐恒。
徐恒从前面拿了几瓶递给欧阳靖峰:“喏,最后几瓶了。”
欧阳靖峰扭开瓶盖就往顾霜安的身上倒,一瓶又一瓶地往她身上倒,转而打开了车窗,让夜风吹进来。
徐恒扭头看:“你这样做,她会着凉的。”
“放心吧,她现在热得很,不至于。”欧阳靖峰撇了撇嘴。
顾霜安扭了扭身子,迷蒙地蜷缩在座椅上,随即开口:“真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