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盛老太太的质问,顾霜安想象回答关于盛林南的事情一样信誓旦旦,可现在她只能理直气不壮的说道:“这件事情和我无关。”
在有那样的证据之下,她所有的解释都是辩解,都是苍白无拥的。
这话一出,盛老太太虽然还是一脸愠怒,但是显然整个气场淡了下来几分:“既然如此,你还不走等什么。”
“我不会走的。”顾霜安朱唇轻启。
“你说什么?”盛老太太盛气凌人。
“如果现在我是清白的,我一定会走。可是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我不可能带上这顶帽子。”顾霜安硬着头皮,抬头看向顾霜安。
盛老太太怒喘一次气,连连道:“好,既然你这样,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菲菲,给家里面打电话,让管家把她的东西给我扔出去,一件也不许留下来。”
孙菲菲十分配合:“奶奶,真的要这么做吗?说不定大嫂她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难言之隐?”盛老太太怒气冲天:“怎么?你也要跟着盛林墨和我打对台吗?”
话音方落,孙菲菲看向顾霜安:“大嫂,对不起,我必须和奶奶站在一边,你把奶奶气成这样,我再不和她站在一边,奶奶会伤心的。”
此话如温柔的夜色,却暗藏杀机。
她等了那么久,终于可以把顾霜安给赶出盛家。
倏然,一阵清脆的声音在整个办公室里面响了起来。
让刚刚咄咄逼人的气氛,有了一个缓冲期。
只见盛林墨接通电话,不知道听到对面的那个人说了什么。
挂断了电话之后,只是淡然的说了一句:“她不能走。”
“林墨,你看看奶奶都被大嫂气成什么样子了,这个话可以缓缓再说的。”孙菲菲装腔作势,心中愤怒无比,她的计划看着就要成功了,结果被盛林墨三番两次的给打断。
“我不会离开盛家,更不回来离开盛氏。”顾霜安目不斜视的看着盛家奶奶:“奶奶,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刚才的证据并不是铁证,在法庭上是根本不能成为证据的,甚至连一个辅助证据都算不上,只能说我据我做那件事情的嫌疑。”
为了防止孙菲菲拿盛林墨再来说事,顾霜安继续补充着:“我知道奶奶你不喜欢我,但是这是公司的事情,我希望可以作为公司的员工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盛老太太鸡蛋里面挑骨头:“怎么?你在公司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
“我现在要去开会,奶奶您和孙菲菲先回去,这件事情之后我和您说,顾霜安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如果拿不出证据,就准备接受公司对你的处罚。”盛林墨言简意骇的说完,大步流星的走出办公室。
刚刚他接到的电话,是他当时在医院质问完顾霜安,留下的人跟踪顾霜安,顺便再调查监控的事情。
刚刚那个人在电话里面告诉他,监控里面的那个人并不是顾霜安,而是利用化妆技术和打扮,装扮成顾霜安的人。
如果只有那么一件事情就算了,但是根据他这些年的经验,什么事情如果太顺,而且扑面而来,那么必有蹊跷。
见状,顾霜安抓住机会,拔腿就跑:“奶奶,我先走了,您慢走。”
看着顾霜安小跑而走的盛家老太太,一脸厌倦:“这个惹祸精!”
话落,一阵哭泣声传入盛老太太耳中,转头看去,孙菲菲正哽咽着:“奶奶,你说我刚刚那么说话,林墨心里面是不是记恨我了,我真的好害怕失去他,他一直帮大嫂说话,大嫂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还可以容忍。”
“你放心,这件事情不会这么就完的。”
盛老太太心里面觉得再这么下去,先不说孙菲菲和盛林墨的婚事了,说不定她和盛林墨之间的亲情都会被顾霜安搅成一团混水。
找不到证据,顾霜安在公司里面待到下班就去了医院里面,陪着顾母。
顾母的情绪依旧如同早上被人送回来的时候一样,神经有些敏感,之前和顾霜安的那些欢声笑语在这个病房里面荡然无存,剩的就是对顾霜安的客气。
没有过分的行为,但就是客气。
可有时候,客气是最为伤人的。
顾霜安不管顾母对她的态度是什么,来到医院之后给顾母放好了热水,让她洗澡之后,在拿起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门外一抹凌厉的瞳孔看到这一幕,整个神情都变得柔和。
窗内的顾霜安纤细的手轻柔的拂过顾母的发丝,温柔的风吹过脸颊,让顾母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了下来。
等顾霜安吹好头发,安顿好让顾母休息,已经是十五分钟以后的事情了,而门外那颀长的身影就在外站了十五分钟。
“咚咚。”
听到轻微的敲门声,顾霜安回头望去,看到盛林墨,她一愣,随即起身走出房间。
“你怎么来了?”想到今天早上盛林墨在这里吓到顾母的样子,顾霜安心有余悸。
“视频的事情有了新的变化,所以我来看看。”盛林墨薄唇轻启,目不斜视。
闻声,顾霜安瞳孔一缩:“什么意思?视频的事情有了变化?”
对于视频的事情,她心里面也很疑惑,可是身不由己,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去看。
“现在还不确定,你妈妈这里你多操心一下。”他言简意骇。
话落,深夜的走廊里面随着这句不清不淡的话语,空气变得有些微妙。
微微顿了一下,盛林墨面不改色:“我先走了,夜太深了。”
“好。”
最后,顾霜安就那样看着盛林墨消失在黑夜里面,脑海里面不由浮现出来盛林南的身影,那个时候他总是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替她解决问题。
对于今天在他办公室里面发生的事情,在给顾母吹头发的时候,她有出神的想过这件事情,她本来以为他会和盛老太太一起让她滚出盛家。
她现在在盛氏继续待下去,唯一的作用是找出证据,证明这件事情不是她做的,对于盛氏并没有什么决定性的作用。
直到现在,她对盛林墨的这个决定都很是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