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赵思齐对她越来越上心,就连秦苗苗都发现不对劲以后苏七七觉得她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了。
“赵思齐同学,我想跟你说件事儿。”
“嗯。”
“那个,我其实,那天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苏七七以前没有拒绝过别人,喜欢她的人不多,所以从来没有过拒绝别人的烦恼。
“七七,我知道,这种话不应该你一个女孩子说出口。你肯定会觉得不好意思,没关系的,你就当那天的事没发生过。”
怎么听这句话她都感觉没对,什么叫这种话不应该你一个女孩子说出口,这怎么好像还有下半句啊,正当苏七七还在思考的时候,赵思齐就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大喊“苏七七,我喜欢你,谢谢你愿意陪我一起加油!”
“噗”
秦苗苗那个蠢货吓得把刚喝一口的牛奶全喷在了苏七七后背上。
什么鬼玩意儿?她都说了自己是开玩笑的,怎么就成了他反客为主了呢?完全不能理解这个年轻人的脑回路。这之前的问题还没解决,反而升级成了更加紧急的事件,这下全班都炸了锅,她已经把脑袋低的都快要嵌在课桌里。这下完了完了,29岁的老阿姨突然被青春撞了一下腰,措手不及啊。早恋是要被请家长的,关键是苏七七的爸妈现在还不知道她在外走读,因为她自己在走读申请上以假乱真的签上了她老母亲的大名,又是走读又是早恋,母亲大人一定会原地爆炸的。
而此时此刻的罪魁祸首赵思齐看见苏七七低着头还以为她只是害羞而已。
过后苏七七在秦苗苗面前发誓赌咒了一万遍以后她才相信赵思齐真的是误会了,可此事已经传开,迟早都会传到老赵的耳朵里,秦苗苗的意思是与其被老赵请进办公室还不如自己主动滚过去然后澄清事实。
苏七七忽然觉得秦苗苗还是有有用的时候。
在去老赵办公室之前苏七七心理建设了一整天,把所有的话在脑子里捋了又捋,确定没有问题以后再畏缩的进去。
“赵老师。”
“苏七七,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说啊。”老赵还是保持着他独有的阴阳怪气的笑脸,充满心机。苏七七腹诽道没事来找你干嘛,嫌自己命长吗。可是转脸就是一脸谄媚。
“赵老师,关于最近我和赵思齐同学的事我想跟你解释一下。”
“你们两个最近,我是听到一些传闻,我还说过两天请你们家长过来坐一下喝杯茶呢。”
“赵老师,真的是天大的误会。我就是和赵思齐开了个玩笑,哪晓得他当真了。”
“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还和别人开这种玩笑,七七,你以前不是这么性格外向的人啊。”
“可能是因为马上就要高三了,学习压力一下子大了很多,再加上是夏天,对,夏天嘛,夏天就有点心浮气躁,所以跟同学开了不合时宜的玩笑。我知道错了,赵老师,我再也不这样乱说话了。”
对于有过几年“社会”经验的苏七七来说,知道任何时候犯错,在上司面前承认错误的态度一定要端正,就算是没有什么工作能力老板看在你态度不错的份上也会加点同情分的。她现在就是完全放低姿态卑微的尘埃里了。
“我看你最近学习上也确实进步很大,你说是跟同学开玩笑那我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嘛。那我把你和赵思齐调开坐你没意见嘛。”
老赵果然是老奸巨猾,心思缜密,想着用分开座位的方式来试探她是不是对赵思齐恋恋不舍。
“分,分,分,必须分开。”苏七七很合时宜的表达了她没有早恋的立场,这让老赵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想来老赵还会再和赵同学谈心,有过十几年教学经验的他知道怎么让自己的学生不被莫须有的早恋耽误。苏七七总算是放心的回家了。
为了躲赵思齐,苏七七放学后还专门去苗苗宿舍玩了一会,下自习的时间本来就晚,再晚半个小时就十点了,想想还是得赶紧回家。
九洲市重高的校园环境一直都是九洲市最具有代表性的,四季分明层次丰富。除了校门口标志性的阴阳八卦中心广场。学校正东就是高三的“梧园”,一直都是九洲全市高三学生最心向往之的地方,据说那是学校的第一任校长亲自题名,取自“凤凰非梧桐不栖”之意,梧园与学校其他地方也不一样,不是一幢幢单调的教学楼,而是一个三进的小院,前院是理科学的教室,一共两层楼,6个班,进去就是高三老师的办公室和美术生的画室,文科班在靠近院子的最里面。因为高三学生的课业紧,再加上那里特有的气质,很少低年级的学生过去打扰,院子自成一派,翠竹横生。那西边就是学校的文化长廊和架有十米看台的塑胶运动操场,这条长廊在以后还会被增设人工河道,不过苏七七现在是等不到看了。那苏七七现在上课的教学楼就横亘在操场和“梧园”之间,很好的隔绝了来自操场上的一切吵嚷声。除此之外,学校的四个角都各成一景。而秦苗苗同学的宿舍和食堂在学校的最北边的小山坡上,从宿舍到学校大门,苏七七要路过一条香樟大道,再穿过高一高二教学楼,再走八卦广场才能出校门,路程是长了些。
就算是晚了半个小时,从宿舍到校门口又走了十来分钟,还是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穿白衬衫牛仔裤长的很好看的姜西溟。
“苏七七,一起走吧。”
她本来想说不了的,可是看见那张很好看的脸,实在没办法拒绝。
转眼间苏七七重生已经快两个月了,在她的鞭策下,秦苗苗的成绩也比之前进步很多,除了在闲暇之余背她自己很喜欢的《长恨歌》,还学着何小娟的样子开便签本记起了英语单词和文综知识,不过数学成绩依然很糟糕。
而她和赵思齐被调开座位后,他再也没找苏七七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