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因物资的丢失,以及云家二公子的被抓,加快了不少速度,当天夜晚就顶着寒夜开始赶路,一凡也是无奈,他自己可不想走路过去,于是也跟着车队披星戴月起来。赶赶到第二天中午,车队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们不饿吗?”,一凡苦笑,只能嚼着干饼紧跟队伍了。
原本还需要一天半的路程,硬生生因众人心中的焦虑以及疯狂,第二天下午就赶到了。坐在车里,远远的,一凡就看到了那高高大威武的黑色城墙,宛如一只庞大的玄武,俯身卧在地面,给人以直面一头巨兽的恐怖威压之感,一凡内心没来由的激动
“封城,我来了”一凡内心高呼,但脸色的喜色还是在尽量收敛,毕竟此时车队上的他人,心情都不是很好。
似乎因已经快到的缘故,赶车的人,一鞭接一鞭的抽在马背上,车速自然快的不一般,一凡听着耳畔传来呼噜噜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没来由的担心这样跑下去,这马车会不会先散架,显然一凡的担心是多余的。到了城门,车马还未到,两队手持长矛的守卫,似乎已经认出了这是云家的车马,远远的便清空了大门的行人,车马速度不减,疯了似的往城里冲去,一凡本想就此下车,哪里预料到人家根本没有减速的意思,一路的横冲直撞,掀翻了不上沿路的商摊,伴随着路人的谩骂,一凡也是心惊肉跳,
“这就是豪门大户的作为吗?”不由得,一凡暗暗吃惊“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呀”
车马一直行到一处已经不能用豪华来形容的府邸门前,才停了下来,一凡赶紧下了车,顺眼望去,“这还是大门吗?和李家相简直无法相提并论”只见此门和城门大小也差不了多少,金丝扣边,不知名的五颜六色的珍珠美玉亦或者玛瑙镶嵌其上,散发出点点星光,甚至夺目,门口共九层台阶,皆是翠绿色的大块美玉雕刻而成,其上雕刻龙刻凤,精美绝伦,无不向过往的路人展示着这家府邸的财大气粗,台阶两侧更是陈列了两栋三人之高的石雕凶兽,看其颜色,似乎也是美玉雕刻而成,不过一凡还是首次见到这么大块的墨色玉石,玉兽连其身上的毛发似乎都涂有金粉,镶有金线,就一个大门,看的一凡是目不暇接。
一凡心有感叹,等他有钱了,他也一定要盖一座比这还要宏伟大气的府邸,拿起行囊,一凡本想随着众人下了车,尽快脱身去街道上转转,可还没走几步,便被一个队衣着统一的家丁,赶压犯人一样的押进了云府
“哎,哎,兄弟,你听我说,你押错人了,我真的不是云府的人,我就一搭车的路人”一路走来,一凡解释的是口感舌燥,可人家就是不听,一凡心中郁闷,这叫什么事呀,自己明明啥都没有做,咋还要受这罪过
“你别再狡辩了,老爷说了,所有未尽忠之人,都逃脱不了干系”押送他的仆从就是这样一句话,反反复复无论一凡怎样解释,回他的就是这一句话
“你丫的是复读机吗?”一凡内心暗骂。
“哎,这位兄弟,你可问问其他人呀,我真的就是一路人,真心不是你们云府之人”一凡也是着急了,押送他的人似乎也有点不耐,转身拍了一下身旁一个同样被押送的人,指着一凡的鼻尖问道:“他是什么人”
问的也是一个随从打扮的女子,不过一凡并没有太大印象,估摸着应该是那云府二公子的贴身侍女,只不过此时的她似乎也是心情极为不佳,看了一眼一凡,眉头稍微紧皱“不知道”
“我擦”一凡内心快要骂娘了,“我说这位好汉,贵公子的贴身侍女那是我这路人甲乙丙丁相见就能见到的,不如您再问问他人,比如云鸣公子”一凡一脸期望的看着质押着他的家丁,眼睛中的星星都快要冒出来了。
“不必了,云鸣公子已经提前被押送过去了,你还是省点力气,到了老爷哪里,自然会有所明了”家丁说完似乎觉得一凡太过话多,随手竟将一块抹布塞进了一凡嘴里。
一凡真是感觉到了什么叫城门失火,殃及鱼池的道理了,一凡连同众人被扔在一个空旷的房间内不久,便又被押着朝云府更深处走去,一路走来,一凡甚至都以为看走了眼,亭台楼阁,那是雕梁画栋,假山宝树,更是花香鸟鸣,更另一凡惊讶的是,竟然还看到了两条巨大的人造瀑布
“有钱真是可以为所欲为呀”
走了将近半个多时辰,一凡被押的难受,可嘴又说不出话来,终于在一个大堂前,押着他们的家丁终于停了下来,众人齐齐跪下,一凡内心叫苦,心有傲骨,自是不想跪下,可那成想被身后家丁一脚踹在膝盖上,一凡吃痛,身子不受力的,也跪了下去
“妈的,等老子有钱了,今日之辱,必定要讨要回来”一凡虽说平时嬉皮笑脸好人做惯了,但不代表他做人无底线,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他可以跪天跪地跪父母,但不代表是别人想要他跪就可以跪的。
不多时,一个头发花边,却满脸怒意的一个中年男子,从侧房踏步而出,人还未到,谩骂声已经不绝于耳“废物,废物,我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你们这么多人,连一个强盗都拦不住,还害我儿被强行抓走,饭桶,都是饭桶”
其下众人没有一人敢于反驳,头皆压的很低,一凡有心出声,可他被放在最后,身前好几个高大魁梧的男子,如山一般挡在身前,把他遮挡的严严实实
见众人没有反驳,堂前那中年男子愈发愤怒,一挥袖袍,打碎几个花瓶,厉声道:“既然养你们没用,那都给我都压到矿洞去”
“老爷饶命呀”
“饶命呀,老爷”
.....
众人不断的磕头,求饶,似乎极为惊恐,一凡亲眼看着眼前那个身材壮硕的汉子瑟瑟发抖。
可那中年男子仿佛并未听到,轻哼一声,挥袖而去,一凡和众人被家丁从云府押出,转手一帮,手持钢刀的壮汉的便接过手来,并没有车马可以乘坐,反而和抓蚱蜢一样,拿了根粗麻绳,把众人绑成一串。一凡都快哭了,他后悔了,这趟懒偷的,真不值当,一不小心把自己好不容易捡来的小命,又送到别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