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姑姑等德妃娘娘走的远了,方才扭头转向众秀女开口说:“刺绣,练的不仅是手上的刺功,也不仅是刺绣的手法,重要是的可以培养一个人的耐心,让人懂得凡事都得一步一步来,欲速则不达。”
众秀女静静听着,心里都暗暗点头,觉得连姑姑说的极是。
莫俏儿听连姑姑如此说,才恍然大悟,原来到得这宫内,刺绣就不仅仅是刺绣,而成了磨炼人意志的一种方式。
连姑姑又接着说:“今日刺绣,大家绣的都不错,尤其是凌秀女绣的牡丹富贵,颇受德妃娘娘赞赏,希望以后可以再接再厉,不要辜负了本宫的栽培!”
凌巧云面带得色,听连姑姑当众夸自己,急忙福了福说:“姑姑的话,巧云谨记在心,不敢忘记!”
连姑姑又一一评价了其他人的花色,继而挥挥手,示意秀女们可以散了回去休息。
莫俏儿绣的因为在取材时就取了巧,而且还加了一些珍珠做点缀,倒也没有太落于她人之后。
等连姑姑走后,凌巧云脸上一直带着一种骄傲的微笑,她今日当众得到德妃娘娘和连姑姑的赞赏,而且德妃待她如此亲近,所有人都知道她前景一片大好。她自己也明白这一点,刚沉寂了几天没有了往日的骄纵,现在又有点忘乎所以了。
凌巧云走至那日憧憬以绣技博得皇上青睐的秀女面前,得意的说:“彩月,你现在知道什么叫做刺绣了吧?连德妃娘娘都夸我呢!就凭你想博得皇上的欢心,还是先练练你的绣功罢!”
那彩月面红耳赤,知道自己技不如人,也不接话,低头匆匆往屋内去了,这更换来凌巧云一阵得意的娇笑。
紫宁看她得意,不满的撇了撇嘴,轻声对莫俏儿说:“姐姐,你看她那得意忘形的样儿,好像多了不起似的!”
莫俏儿看看紫宁,笑说:“你管她呢,且让她得意去!咱们看着就行了。”
这几日,连姑姑放了秀女们两天假,说到宫内已经一个月,大家已经很辛苦了。接下来一个月会练习琴艺和舞技,将会更加辛苦,这两日就不安排了,大家在屋内自在些玩儿。
凌巧云自从那日紫宁出事之后,在她面前就一直讪讪的不自在,而且跟莫俏儿的关系也素来恶劣,所以这****一起来就去别的屋找其他秀女了。
叶含烟照例谁都不理,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紫宁自己玩了一会儿,实在觉得无聊之极,就跑到莫俏儿面前,摇着莫俏儿的胳膊撒娇:“好姐姐,你跟我说说话吧,我快被憋闷了!”
莫俏儿知道她活泼好动,一刻也安静不下来,进宫几日确实把她闷坏了。此刻被她摇来晃去,无奈笑着说:“好好好,我的小姑奶奶,我陪你说话成了吧?”
见莫俏儿答应,紫宁娇笑着抱住她的胳膊说:“就知道苏姐姐对紫宁最好了,姐姐就是紫宁在这宫里最亲的人!”
莫俏儿见她娇憨可爱,刮了她小巧的鼻子一下说:“小丫头,说吧,想跟姐姐说什么?”
紫宁摸着被莫俏儿刮的鼻子说:“好姐姐,我能说什么,就是随便跟姐姐聊聊天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