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实是一条好汉,我也很欣赏你,可我一定要为杨星报仇,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三年后的这里,你我再决一死战”虽然古留仙的声音非常平静,可他心中的怒火却一点也小心。
“咔咔”
严追风的胸骨被古留仙踩断,倒插进他的心脏,让他的生命也随之结束,这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他今后不再承受痛苦。
“这是为友报仇,却不是公平比武,而且我最不喜欢欠别人的,要战就战,生死由天”
阎封不禁霸气侧漏,虽然他也惧怕古留仙的名和剑,但他倘若一退再退,岂非要一辈子活在别人的阴影下?
“好”古留仙不禁赞叹一声,可他的脸上却已经满是杀气,明珠剑被他轻轻抽出来,剑在手上,更在心中。
摘星阁内。
“怎么样?快点把你们武当的口诀心法,还有那些名贵的药材交出来”
迎松客看着被吊在空中的孔方,不禁桀桀怪笑,要不是他们将孔方诱入陷阱,单凭他们的本事绝不能制服孔方。
“你们用不着在这里痴人说梦,有本事就一剑杀死我,我们武当弟子绝不会轻易低头”
孔方轻蔑的看着猖狂的南山四友,即便他现在落入下风,也没有失去武当子弟的尊严。
“好小子,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不会一剑杀死你,而是要一剑一剑的把你的肉都切下来”
折柳翁猛地凑上前来,一剑砍在孔方的大腿上,顿时鲜血的热血就把孔方的白衣沁湿,这一剑极有分寸,虽然看起来非常致命,折柳翁却只切下一片薄薄的肉。
孔方顿时感到一阵钻心的痛苦,虽然他之前见过对严追风的酷刑,可如今落在他自己身上,却又是另一番滋味。
“你就算是给我剐成一具白骨,我也不会向你屈服”
虽然孔方已经汗流满面,可他依旧双目圆睁,坚毅不屈的瞪着折柳翁,顿时让他对孔方从心底生出一丝恐惧。
迎松客顿时察觉出折柳翁的异样,他也同样不敢直视孔方的目光,但他手腕一转,长剑已经出鞘,他要先剜去孔方的双眼!
森森的剑光在孔方眼前晃动,并不是迎松客下不去手,只是想让孔方感觉到恐惧,可正是这个想法,让他反而丢掉性命。
“八仙俱灭”
一声怒吼如惊雷般在迎松客的身后炸响,他握剑的右手不由的一震,锋利的剑尖也擦孔方的脸划过,没有刺穿他的眼球。
迎松客又惊又气的回头,却见一柄巨大的剑伞凌空飞来,将把孔方吊在半空中的铁链斩碎,更将迎松客的手腕整个切下,顿时他的鲜血与长剑同时飚上半空。
在空中回旋一周的剑伞落回张迁的手中,却已经化成一柄长剑,他手中的剑与杨星和古留仙又不相同。
古留仙的剑豪华美观,就像他的人一样,出身显贵,不食人间烟火;杨星的剑只是简单,简单到能杀人便可以,只求快,准,狠;张迁的剑既不简单又不华丽,用的是上等的精铁,却没有一副完整的剑鞘,似乎在向他人显露自己的锋芒。
剑如其人,剑一出手,对方就知道你是个怎样的人,高手之间的较量,从亮剑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在悄悄交锋。
“二师兄”
这句话孔方感到很熟悉,更感到很陌生,这两年来,他从未这样称呼过张迁,可现在他却情不自禁地喊出口。
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就是这样复杂,也是这样微妙,看似好像没有干系,却一直又藕断丝连,难以明迹。
“小师弟,你没有事吧”
张迁看着摔在地上的孔方,眼神中充斥着关切,虽然他们之前的关系并不融洽,可刚刚孔方的那一句“师兄”,早已让他放下所有芥蒂。
“二师兄,我没事”
孔方按着还在流血的大腿,可他的脸上却挂着一丝微笑,很温暖,很和煦。
“他们就交给你来处理吧”
张迁顺手把剑扔给孔方,他并不想再理会如臭虫一样的南山四友,毕竟他不想破坏这破镜重圆的美好心情。
听着屋内不时传来的惨叫声,张迁只是静静靠在墙上,他相信孔方有这个能力处理好这件事,而且孔方也需要这个机会来锻炼自己,毕竟要不是他欠缺经验,也不会看不穿南山四友的诡计。
“二师兄,已经被我问出来,楚公子就关在密室里”
一身血污的孔方从屋内走出,可张迁并没有嫌弃他,而是上前给他一个拥抱。
虽然孔方还不知道杨星的死讯,可从这时起,他就决定与杨星决裂,不甘心再受杨星的压迫。
“好,咱们一起去把楚兄弟救出来”
张迁称楚傲飞为兄弟可以,孔方却不能这样称呼,因为张迁是武当内宗长老的子嗣,而武当内宗长老不论是武功修为,还是身份地位,都可以跟世家大族的族长比肩。
而孔方的父亲只是武当附属的一个剑门门主,而这样的剑门就跟天魔宫下的寒枪会一样,随时都有可能覆灭,因为这样门主只有贯通境的修为。
所以杨星才能欺压孔方,却不能欺压张迁,弱肉强食,兼弱攻昧就是生存法则,一个人的成就与他出生的环境息息相关。
阎封可以大方承认自己杀死杨星,却不能坦白自己杀死古瑶仙。
因为杀死杨星,只会招来像古留仙这样的朋友报仇,却不会受到武当的敌视与憎恨,更不会受到大罗仙剑门门主的追杀。
可古瑶仙却不一样,作为古家门主之女,强者古留仙之妹,她身上的光环太多,也只有像阎封这样初生牛犊不怕虎,才会去刺杀一个这样显赫的人。
“这就是关押楚兄弟的地方”
张迁注视着眼前的高墙,这面墙与周遭格格不入,并没有受到一丝损坏。
虽然古留仙五人并没有想震塌摘星阁,可在破坏外面守护法阵的时候,已经将摘星阁弄的千疮百孔,可这面墙却能够承受那阵剑雨,这实在让张迁感到惊叹不已。
孔方并没有回答张迁的问题,只是将手中的机会,左拧三周,右转五圈,顿时一阵如老鼠般的“咔咔”声响起。
一块平整的墙面也应声缓缓裂开,露出一条狭长的甬道,倘若阎封在这里,自然会发现就是黑袍人带他进去的地方。
孔方放下手中的机关,墙面又缓缓合拢,可他和张迁却在合拢的前一刻,钻进这条黑暗的甬道,墙壁上的烛火早被震灭,可他们的视线却并不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