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此,不过有琴夫人可是咽不下这口气。叫人进来,吩咐一两句之后就让人出去了。
苏皓尘拿过早已准备在一旁的纸笔,写下一张药方,交给了有琴夫人,说道:“国母,虽然说在下已全力去压制国主体内的天南阴悬蛊,但是仍需要药物配合治疗。还请国母亲自去抓药,然后煎药服下。这个过程,需要国母亲力亲为,切不可假手于人。”
有琴夫人接过方子之后,问道:“苏公子,这药可以解除陛下的蛊吗?”
苏皓尘摇摇头,道:“我仅仅只知道天南阴悬蛊中毒症状,这个过程详细到每一步。在下并不清楚。任何一味药出错,都有可能出现不可挽回的后果。”
六皇子离霏霑说道:“也就是说,苏公子对于父皇的毒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吗?既如此,七弟,为何不派人快马加鞭回来报与母后和诸位皇兄,广发启示,寻找箬竹道人。反而自作主张,将苏公子带来?”
未等苏皓尘开口,离霏承回道:“箬竹道人云游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十年时间,依照箬竹道人的脚力,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父皇现在的情况,经不得诸多变数。”
二皇子一向最疼离霏承,怎么会允许离霏霑如此,当时就让他闭嘴了。随即就后转头问苏皓尘:“原本的怪医周不如诊断说是太玄隋林虫,结果治疗之后,父皇的病情反而比以前更严重了。所以当时母后与吾等就怀疑并不是太玄隋林虫,如今所见,确是这天南阴悬蛊。既然苏公子可以压制,是否可以想办法解决?”
苏皓尘沉吟半晌,迅速思索着。在他的记忆中,天南阴悬蛊的配置极为复杂,且不止一种方法。自己虽然会配,但是并不知道这老皇帝中的蛊到底是按照哪种方法配的。药材顺序一旦搞错,那就是另外一种毒药了。显然,一个一个去试,不合适。就算苏皓尘有这耐心,这老皇帝估计也挺不到那个时候。蓦然想起,在地狱万泽渊生长着一种植物,名为孽海尸雨花。对于天南阴悬蛊,卿寥非耀虫等等蛊毒救治皆有奇效。只不过,万泽渊乃是地府禁地,除却酆都大帝与十殿阎罗之外,基本没人知道万泽渊究竟在哪里。
将这些事与有琴夫人一说,有琴夫人当时脸色一白,就呆坐在椅子上。半晌都未曾说话。而大皇子此时站了出来,问苏皓尘:“这黄泉路,奈何桥,望乡台,十八层地狱,十殿阎罗我们都曾听说过,可这万泽渊?苏公子莫不是觉得我们不了解天南阴悬蛊,在诓我等不成?”
然后四皇子也说话了:“这地狱我等未曾闯过,但也是听说过的。可这什么万泽渊,什么孽海尸雨花,苏公子是不是觉得,我们对天南阴悬蛊知之甚少,就在这里瞎掰?”
这俩人一说,一唱一和,苏皓尘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两个人有问题呢?当即就说:“大皇子和四皇子学识渊博,在下自然不敢。只不过,天南阴悬蛊相信国母应该听说过。”
有琴夫人刚刚缓过来,说道:“苏公子,本宫也确实听说过这万泽渊。只不过,非要孽海尸雨花吗?敢问苏公子可还有其他办法?”
苏皓尘摇摇头:“国母知道的,天南阴悬蛊的配置材料并不复杂,但问题就在于这配置的顺序。任何两味药材的先后顺序搞错,这天南阴悬蛊就变了。是可以狠心一点,找人试药,最起码需要一年时间,才能试出来。但是,依照现在国主的情况,用尽在下的仙元力,也只能保证半年时间,国主不会出问题。所以……”后面的话,苏皓尘没有再说下去。
一听见有琴夫人也说了这万泽渊,当时,那几个皇子的脸色挺精彩的。五皇子本来一言不发,听见苏皓尘再次说了这些话,当即说到:“母后,父皇陷入如此境地,皆怨孩儿不孝。孩儿愿到地狱一遭,到酆都大帝身边找一下万泽渊。至少确定这万泽渊的孽海尸雨花是否还如苏公子所说,仍然有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