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个月的时间,林夜走访了整个神州之中很多地方。
他认识了很多的朋友,从他们那里得到了珍藏的知识和武功,丰富了自己的见识,磨练了自己的意志,铸造了一颗无敌之心,为继续向前积累了很多的底蕴。
但亦是在这个过程之中,他得罪了很多人。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意思便是树林之中最高最优秀的那一颗树木,在脱离普通的同时,也是最容易被狂风针对而摧毁的。
作为当今神州,甚至整个天下之中风头最盛的人,林夜亦是最近被人嫉恨的最多的人。
这些人中,有被林夜击败之人,有对他出风头,羡慕嫉妒不满之人,亦有那些曾隔空向着林夜表白的美人儿们的倾慕者,也就是所谓的情敌。
只是,这些人不论在对林夜有多不满,他们亦是必须承认林夜的强大。
所以,他们从来不曾暴露自己的想法。
所以,江湖之中对于林夜只有赞颂,却无任何的针对。
只是不论是林夜本人,还是江湖之中很多的有识之士,他们都知道天下间有一股暗流在涌动。
这股暗流就像是一条毒蛇,在暗中窥伺着林夜,等待他虚弱或者是不备的时候,发动致命一击。
不过,暗流只是暗流,而不是那淹没天地的洪水,本就说明了其不足。
虽然在暗流由暗转明的那一刻,代表着的就是其锋芒最盛的时候,但亦是代表着毁灭这一股暗流最合适的时候。
所以,虽然感知到了杀气,而且并没有发现杀气的来源,但林夜亦是没有丝毫的慌乱。
甚至,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微笑。
扫了一眼小山周围几处草丛树后,林夜轻声道:“不要跟着我了,你们继续留在这里,就是逼他们杀人哦。”
作为当今风头最盛的人,自然而然的也会有很多人想要知道林夜的情报。
所以,有关于的林夜的情报,最近最为抢手,也最为值钱。
自从林夜从赵家离开以后,就有很多人跟在林夜身边,这其中有来自江湖各个情报组织的探子,亦有很多来自各个大势力的探子。
只是他们很有分寸,仅仅只是远远跟着,不会出现在林夜眼前,亦不会打扰林夜的日常生活,甚至还会给林夜送来一些贩卖有关于他情报的分成。
反正不涉及隐私,还有回扣拿。
久而久之,林夜对于这些跟在身边的探子们也就听之任之了。
之前合作愉快,现在却很明显是即将有大战将生,这些探子的武功也不算特别高,林夜不想看着他们因此而被灭口,所以开口让他们离去。
林夜的好意,很明显被众人接受。
草木晃动间,周围彻底的安静下来。
安静之中,空气中弥漫着的杀气也越发明显,渐渐的从若有若无,变成了铺天盖地。
在空气之中的杀气弥漫到了顶峰之时,却是骤然消失。
与此同时,悄无声息之间,一柄仅有一尺长的短剑从林夜身后虚空中刺出,径直向着他的心口刺去。
这一剑迅疾如雷,携带着惊天动地的剑气,却含而不露,没有一丝外泄,只将威力全都凝聚在剑刃之上,足以刺穿当世任何高手的护体内功。
面对着这样的一剑,即便是江湖之中最为顶尖的高手,若是不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亦是只能饮恨当场。
林夜的身形依然站在原地,好似对这突然出现的背刺毫无所觉。
“成了。”
凝聚精气神的最强一击,早就让刺客的意识尽数放空,但是此刻,面对着这种情况,这个想法自然而然的浮现在刺客的潜意识之中。
已经逼近到这么近的距离,现在就连作为这次攻击发起者的刺客本人,也不可能在收手了。
更别说作为被刺杀目标,却一无所觉的林夜了。
只是下一瞬间,刺客的身体变得僵硬。
她的剑,毫无阻碍的刺中了林夜。
她的剑气,亦是毫无阻碍的倾泻而出。
不过,她也可以很明显的感知到,自己的剑并没有刺入林夜的身体,被一层看似若有若无,却坚韧无比的护体气劲所阻。
自己的剑气冲击在那层薄薄的护体气劲上,亦是如同泥入大海,完全消失不见,没有溅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意识到不妙,刺客想要逃走。
只是下一刻,她就看到,刚才还背对着她的林夜,不知何时身形已经面朝于她。
他没有拔剑,没有以指法或者掌法拳法对她发起攻击,亦没有释放任何的杀气剑意锁定她。
但林夜仅仅只是简简单单的站在她面前,就已让她在不敢动弹。
直觉告诉她,若是她这个时候在有什么小动作,很可能就会死。
“或许,他会成为数十年没有出现的天下第一。”
下意识的,一个想法浮现在这位刺客的心中。
近代江湖,虽然高手辈出,但是能够做到力压当代,被无数人公认为天下第一的高手,却是并没有诞生过。
上一位得到整个天下高手公认,被尊称为天下第一的存在,还是诞生在六十年前。
那位高手于神京设下擂台,邀战天下高手。
整整三个月时间,单人独剑,击败整个神州江湖乃至域外顶尖高手无数,直到再无人敢试其锋芒。
于是,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号,至此实至名归。
“不错的刺杀技术,在你动手之前,不论是你的情绪波动,还是你的气味,亦或者是你的杀气都隐藏的极为完美,我竟然完全没有感知到你的存在。”
说话间,林夜信步上前,揭开了身形僵硬站在他面前的刺客面上的黑色面纱。
顿时间,一张精致无比,却透着冰冷和无情的小巧面容浮现在了林夜面前。
看了一眼对方的胸口,又看了一下她的脖颈,要不是确定她没有喉结,这样平板的身材,或许将她看作一个漂亮的男孩子也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
“裹胸吗?”
林夜思绪一转就想到一个可能,随即开口道:“想好没有,怎么在我手中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