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许只是想做普通人,任岁月奔逝,光阴浮沉,然而当他做出选择时,命运就开始偏离他的轨迹了。或许他不明白有些事在你选择时就已经注定,无论当初这件事是多么地微不足道。而这件事也许算不得小事。
在一个叫做豫市的地方,有一个名为章故的大学,这并不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学校。当阳光洒满祥和的清晨,落叶铺上静谧的校园,一曲悠扬的笛音拉开周末清晨这恬静的一幕。初秋的清晨是金黄的,他又是一身淡黄色的运动服,映衬着这所静谧的大学校园。
风声渐起,无边落木萧萧下,略微显得肃杀的氛围,并没有破坏这美好的一天。校园内的梧桐已经老高了,银杏伸展着腰肢,树叶都散发出金灿灿的光辉。转个弯,走过的是一个男生,短发,略显微胖,说不上高大威猛,只是有一种挺拔的气势,全身淡黄色的运动装,显得生气盎然。手中有一支竹笛,精巧玲珑。在阳光还没洒满这座城市,多数人还在轻轻入睡时,他走在还算静谧的道路,思绪如飞。
一年前,他刚考入这所大学,当时的他是那么地充满自信,充满了豪情壮志,对未来充满了希望.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誓言早已湮灭的不见踪影。
回想着曾经的豪言壮语,他竟生无限无奈。
“綦雪丰,你以后干嘛呢?”有人问。
“物理工程师,也许本愿如此。”
可如今这梦想似乎遥远了。
如今,他来到这座城市已经满一年了。
他径直出了校门,而他却并没有向城市最繁华的街道走去,反而向远离市中心的方向行去,来到公交站台。若无其事的他四周张望。大约过了10来分钟,公车来了。他一步跨上车去,走向这条他已经熟的不能再熟的道路。过了一段时间后,公交车径自向南驶出城区,在都新站转东,又过了一阵才到达此行目的——郡洪站,此处并无特别,一切均如往常一样平静。这是一个小镇,叫郡洪镇,尽管坐落于城市中心的外围,也异常地繁华。
郡洪镇有一个跆拳道的道馆,这是他每周都来当助教的地方。他既在这里练习,也在这里当助教。从一年前来这里之后就没有断绝过。所以他也就经常看到一个英姿飒爽的男生总是靠在一棵古老的榕树下,修长的身姿慵懒的靠在树上,一双手插在裤兜之中,双脚交叉叠在一起,显得十足的悠闲;一头乌黑光亮,刘海已经齐眉的头发下,一双曾经似乎闭着的眼睛此刻已经睁开了。仔细想了想,他并不认识这个人,但是他出现在这里的次数绝对不低,最近已经基本每周都可见了,不过并没有说见得次数多了就需要认识的。
“听说近来晚上,四周镇上不太安全,前几日又发生了人命案子,你们晚上如果无事,不要随便出去……”最近经常听说这样的事情,学校在讲,同学间在传。他对此总是不太在意,还是习惯于一个人在外面走。每次周六从道馆出来就已经是6点了,通常坐车到达都新镇,然后在外面吃了晚饭去做家教辅导,然后在9点过后才慢悠悠地走回学校去,最近在这座城市之间徒步游荡已经成了他一种放松的方式。但并非所有的时候都是那么太平。
当他行走在一个转角后的小巷子,却见到一群看着就不太友善的人围着一个年轻的男子,因为他们的手上都带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只听到有人说道:“小子,刀子可是从来都不长眼睛的,你可知道。你若不愿,我们可要自己动手了。”
“哼,是吗?”
“原来那老师说的话是真的,真的有这样的人。”当他看到此景就想起了这段时间学校老师一直在强调的事。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应对时,却瞥见角落里的男子,看上去是一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这张脸曾出现过多次,是那榕树下的男生。看来总归是不能就这样袖手旁观,一声轻轻地叹息“哎……”却惊动了在场的所有人。
围着的四五个人回身看见这边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一个眼神闪过,一个男子持刀冲过,他飞身一脚,踢得他手腕生疼,说到底,还是身子太弱,力道太小,不过一会儿,他复又起身攻进,其余几人又分出两个来,刀子闪着银光,一会儿间就插到身旁去了。虽说练过拳脚,也并不是力抗千军,何况还是赤手空拳,两个刀落之间,手臂上就有了一个口子,红堂堂的血就滴在了袖子上。退守到墙上之时,只能不住苦笑,只是没想到自己一个路过,感觉遭受到了池鱼之殃。
正在思考怎么撤退的时候,那个被围住的男子瞬间跃出,凭借着凌冽的腿法,每出一腿,都将两人的手腕踢折,刀子落在地上。余者见有两人折手了,都落荒而逃。“怎么样?感觉还好吧?”那个男子问道。
他回道:“不太好,划了几道口子,得去医院处理一下。”
那个男子说:“我送你去吧。”
他拒绝抬手拒绝了,“不必了,我可以自己去。”
“你觉得你这个样子去到医院别人不会多想吗?”其实,刀子划开的伤口,鲜血淋淋,可并不是简简单单的意外事故,也许没有多少人会相信。那个男子继续说道:“你还是一个学生吧,大晚上的多不安全,还一个人在外面晃,而且你现在还受了伤,要不到我那休息一下,我给你包扎一下后再走吧,怎么说你也算得上是遭受了池鱼之殃。”
他问道:“虽然能这么说,但这么去打搅你会不会不太方便?”
“无妨。我家就在这旁边,也挺近的。”
只不过拐了个弯,连路都不用走,就到了他家楼下。“这基本就算是在人家楼下行凶,那还真不是一般地近。”他心想着。“不过那些人是什么人啊?”边上楼边问着。不多时便来到那个男子家门前。一扇青色栅在门外,内里是一扇蓝色防盗门。
“也没什么,不过就是拦路抢劫的盗匪而已。”那个男生淡淡地回到。
当他走进这座房子时,唯一感到惊讶地就是“一个男生的房间竟然如此干净整洁,所有的东西度排列的整整齐齐的,完全的窗明几净,似乎从来没有染上过灰尘。”
“这里几个人住一起?”
“一个。”那是一个淡淡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感情。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啥名字呢。”
“顾霜柯。你呢?”
“綦雪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