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你做什么！”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心血付之一炬，程离落心痛万分，也忘了嫡庶之分，焦急地喊了出来。
听到这一声，程姒锦仿佛被吓到了一般向后退了几步，而她脚落在的地方，正是那些草药落在的地方。
“大姐姐……”
“放肆！
二小姐，你怎敢这般对大小姐说话？！”
看着自己辛辛苦苦采来的草药就这样被程姒锦跺在脚下，程离落可谓是心如刀割，刚想在开口，却被书儿一声呵斥没了声音。
连忙走到程姒锦的身边扶住她，书儿眼中满是担心：
“小姐可是受惊了？”
而她脚踏的地方，也满是草药。
程离落着急万分，她不想看着自己的努力便这样化为泥土，可是她只是一个庶女，一个不受宠的庶女，方才被书儿呵斥之后现在更不敢说话。
很是刻意地抚了抚胸口，只见程姒锦弱不经风地一笑，仿佛方才程离落那一声对她的惊吓真的不小，但此时仍然强壮镇定一般：
“我没事，反倒是你书儿，就算是二妹妹不对，但礼数尊卑在，你也没有资格训斥她，懂吗？”
这一番话听起来，好像确实是在训斥书儿做的不对一般。
“是，奴婢知错。
可是明明是她先不知礼数吓到小姐的……”
前一句话还是乖乖认错，
后一句话是书儿小声嘀咕出来的，不过虽说是嘀咕，但是在场的三人却都能清楚地听到。
程离落怎么会听不懂这主仆两的意思？羞愧的低下头，一言不发，生怕一不小心在被程姒锦抓到把柄。
看着对方委屈却要隐忍的样子，程姒锦心中一片痛快，她与程离落的相处模式不就应该是这样的吗？
不过她还是记得的，她今日来除了刁难程离落，更主要的是关于父亲的药膳的事。
只见程姒锦扬起一抹温婉的笑，迈步走到程离落面前，轻轻拉起对方的手：
“好了妹妹，方才也是姐姐的不对，姐姐也是无意撞翻你的草药的，妹妹你能原谅姐姐吗？嗯？”
抬头看向程姒锦，她双眸清澈，仿佛方才的事真的是她不小心做的。
程离落有些不明白，她不懂一个人是如何做到在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中便可以在两种风格中自由切换。
明明方才打翻她的草药时说的话和做的事是那般的刻薄和刁难，可此时程离落无法从程姒锦眼中看到一丝有关于这两个词的残留。
这都使程离落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不然，一个人真的可以在两种角色中切换自如吗？
“二小姐，大小姐在问你话呢。”
见程离落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程姒锦脸上的笑有些要挂不住，便向一旁的书儿使了个眼色。
实在是她不愿意看到程离落这一副可怜巴巴的嘴脸，前生她就是靠着这幅嘴角才让逐境宁心生怜惜，不然堂堂三王爷又怎么可能看上一个小小庶女？
跟在程姒锦身边那么久了，书儿自然懂得自家小姐的意思，马上拉下了脸，语气生硬地开口。
听到这话，程离落才将将把思绪拉了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