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黎知夏坐在座位上以后,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最终黎知夏伸出左手,将一直包裹在掌心的东西摊开,一团丝绸状的物体也就散开来。
就是说其他的东西黎知夏或许还没什么自信,但是面前的这个她怎么都不会认错,这是上一次薄夜辰生日的时候,她特地为她挑选的领带。
上次就在衣帽间里面发现这条领带不见了,可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居然会出现在张子清的包里。
“薄夜辰,对于这个我真希望你能够主动来向我坦白,而不是让我去追问。”
此刻黎知夏的大脑之中闪过无数种的可能,但是都被她一一遏制住了,最后将领带紧紧地捏在手中心中默默说道。
等到晚上下班回家,黎知夏虽然表面表现得风轻云淡,其实心里异常沉重。
“夜辰,我上次送你的领带去哪了?一直都没有看见,以前不是一直都放在衣帽间里的吗?”
吃饭的时候黎知夏见薄夜辰好像没有任何要开口的意思,便询问起上次的领带来,果然他听见这话之后神色有些僵硬。
“怎么了?”
然而此刻的黎知夏却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脸茫然地询问,倒显得薄夜辰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
甚至黎知夏都能够看见,薄夜辰的嘴角几次抽搐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是最后却什么字都没有吐出来。
“知夏,其实……那条领带上次就被我弄丢了,一直都不知道去哪,但是我又不敢告诉你,怕你生我的气。”
等到薄夜辰终于开口之时,黎知夏紧紧的盯着他,想知道他能够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答复,可是没有想到得到他开口之时,居然只是轻飘飘的一句领带丢了。
若是说手表或者是其他的随身物品丢了,或许黎知夏还会相信,可是领带这种东西自从系在了脖子上,一整天之内只要不主动的去解开,应该都没什么机会离开身体。
“那你上次带它出门的时候,是去干什么了?”
不过就算是薄夜辰找了个借口,黎知夏也没有轻易的放弃,而是开始帮薄夜辰回忆起那天究竟干了些什么,也希望从这些蛛丝马迹之中判断自己心中的想法是否属实。
“那天应该……是去见了客户吧。”
说起这个来,薄夜辰的记忆变得更加模糊,他也不记得究竟是哪一天带着出门。
不过他也明白这种几乎不可能离开自己身体的物品丢失,自然情况很特殊。
所以在他的回忆之中也逐渐浮现起一件事来,可是在黎知夏的面前他怎么也不敢提起。
“怎么你去见客户还是去打架?需要把领带解开吗?”
薄夜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他总认为黎知夏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虽然带着些许开玩笑的意思,但是她眼神之中的决绝是没有办法隐藏的。
“那我记不清了,或许是哪天在公司里休息的时候弄丢了吧,我也感觉有些奇怪。”
如今的薄夜辰不愿意将当初和张子清的事情说出来,本来以为可以说出来,可是没有想到在面对黎知夏的追问的时候,自己居然没有这个勇气坦白。
听着这蹩脚的理由,黎知夏忍不住冷哼一声,薄夜辰是什么人,几乎可以说是过目不忘,可是如今却找出了这么一个连正常人都不会去相信的理由。
“既然你说是那就是吧,不过我今天发现一条领带,感觉好像是我上次送你的那条,你猜猜我是在哪里看见的?”
听见前半句,薄夜辰以为黎知夏已经放弃追究,可是随着他将话完整的说出来,他的心彻底凉了下来。
薄夜辰在大脑之中飞快地搜索着,还能在哪些地方发现那条领带,可是怎么也推断不出。
“今天在我们公司里居然发现了这条领带,你说奇不奇怪?”
黎知夏开口说着,这样早就已经准备好的领带拿了出来,摊开在薄夜辰的面前。
他立刻伸手接过,在领带的内部用针线细密的绣着他名字的缩写,现在翻开检查果然存在,看来这就是自己丢失的那条。
“怎么在你公司里呢?难道是我哪次去找你的时候丢在那了,我也有些不太记得了。”
这条领带会在黎知夏的公司内找到,是薄夜辰万万没有想到的,不过在他的心中看来,这已经算得上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看着他脸上松了一口气的表情,黎知夏脸上的笑容更加放肆。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会在我的公司里,不过既然你都不知道,我想还有没有其他的人会明白吧。”
黎知夏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低下了头,懒得去看面前这个虚伪的男人。
当初在结婚的时候,还对自己海誓山盟说这辈子都不会背叛她,可是这才过了多久?
既然黎知夏都已经这么说了,薄夜辰也懒得继续追究,有些心虚地低下头,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简单。
这段时间黎知夏和薄夜辰之间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了一些,回到一个卧室之中休息,可是等到薄夜辰回到房间之中的时候,却发现黎知夏已经早早地歇下,没有像前两天一样等待自己。
“今天这么累吗?都懒得等我了?”
薄夜辰还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向从前一样,从身后搂住黎知夏,却发现她的身体都在颤抖。
“知夏?知夏!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薄夜辰迅速反应过来,将被子掀开,露出了她的上半身,想要看清她脸上的表情,就发现她本就不大的瓜子脸完全被隐藏在了秀发之下。
“你怎么……”
“别碰我。”
薄夜辰刚想伸出手将躺住自己视线的头发拨开,可是关心的话才刚说到一半,就听到身边的人冷冰冰地吐出了三个字,这下伸出去的手也僵在半空中。
“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有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你说我一定会改。”
黎知夏现在正在隐忍着含在眼眶之中的泪水,听到这些话指示,没想到憋了这么久的眼泪,如同决堤了的洪水一般倾泻而下。
如今的黎知夏根本就不想开口,这种事情又何须自己多言,薄夜辰做过什么事情他心里应该明白,既然他要隐瞒,那也就是说他在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