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人可靠吗?”
直到阿平走了之后,裴福才从那帐篷外面走了进来,虽然他并没有听见裴南溪那个离开的人到底说了些什么?但是从他的反应和态度能够瞧得出来,裴南溪想要重用此人。
可是,裴福对于这个人的身份一直存有怀疑。
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极戎国的人,就算这时候能够归顺于他们,帮他们做事,但是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叛变投敌,那么,他们就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之人。
此事实在是太过于冒险,交友不慎便很有可能将人吹到万丈深渊之前,到时弄个死无葬身之地也是极有可能的。
裴福是个心思极其谨慎,而且而做事非常保守之人,他宁愿让现在的情况就这么僵持下去,也绝对不可能选择风险如此之大的方法。
奈何裴南溪才是将军,所以他也只能够从旁提两句意见而已,并没有决策的权利。
裴南溪对于对方的心思自然是十分的了解的,早有准备一般,示意对方坐下:“做坐下来喝口茶,我与你慢慢说!
在这偏僻的地方,很多的事情都显得有些不太方便,所以礼仪尊卑也被他们抛之于脑后,裴福也并没有拘束,顺着对方所指的那个方向就走了过去,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
看见对方坐下来了之后,裴南溪端起面前的茶壶倒了两杯水,并且将其中的一只茶杯推到了对方的面前,裴福于是将那茶杯礼仪性的拉到了自己的面前,但是却并没有送进嘴边。
稍微犹豫了一会儿了之后仍然面对从容地对对方说道。
“将军,此事不可而信,你一定要想清楚了之后才能够去做,可千万不能够拿着万千士兵的性命去开玩笑,到时若是出现了差错了的话,我们负不起这个责任。”
裴南溪也并没有急着去为自己辩解,而是认真的询问起对方的意见了:“那你认为该怎么办才好?”
“属下……手下自然是拿不出主意来!”裴福猜不透裴南溪为何突然之间会这么问自己,只觉得自己刚才的那番话竟然是冒犯了对方才会如此,所以眼神之中显露出来了一丝退却。
裴福见对方一直不说话,想着自己一定然是让人产生了误会,立马站起身来为自己也辩解着,显得有些着急。
“只是觉得这么做实在是太过于冒险了,若是出现丝毫差错了的话,定然会被朝廷中人腰围把柄,那么到了那个时候,将军的性命定然会对人过于鼓掌之间,而且很有可能……”
裴南溪已经明白了对方到底想说些什么了,看到他不知该如何形容,接下来的话也就不再难为对方。
端起杯子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这才站起身来,没有朝对方看上一眼,便背过身去说着。
“战死沙场而已,我们来这地方就从来都没有想着能够活着回去,死了是荣耀,活着便是上天的恩赐,若是你能够这么想的话,或许心中能够感觉到宽慰一些。”
裴福听到这番话了之后也知道自己接下来不管说什么也是没有任何作用的,站在原地争论的许久了之后,总算是拱手向对方行礼,显得有些艰难的从嘴中挤出了这么一个字:“是……”
裴南溪听出了对方的言语之间的无奈,微微的侧过头去说道。
“在这地方,若是我们做什么事情都畏手畏脚的,那么就只能够做那个任人宰割的羔羊,这种选择虽然有些冒险,但是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了,无论如何拼死一搏总是值得的。”
裴福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属下明白了!”
向面前的将军拱手行礼了之后,便从这帐篷之中退了出去,虽然他与裴南溪两个人对于这件事情的看法有所不同,但是他也并没有因此对对方产生隔阂。
裴福出去了之后一直有些愁眉不展的,听到裴南溪说的那番话了之后也只觉得自己有些胆小,不论做什么事情都畏首畏尾的,竟然有些后悔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了。
低着脑袋向自己的帐篷走过去,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旁人都能够瞧见的出来,王虎正在旁边的马就里收拾行李,准备离开,看见裴福朝自己这边走,过来了之后便叫了一句。
“裴福?你不是在里面吗?怎么这会儿就出来了?”
裴福听见了声音了之后才转过头去瞧见了王虎:“准备走了吗?”
王虎十分憨厚地笑了两声,瞪大着一双眼睛,说道:“这地方可不是我这种普通人能够长期呆着的,为了保全性命,我看我还是早些离开的为好。”
裴福微微的眯缝了一双眼睛,似乎是在分辨面前这个人说的这番话到底是真是假,不过那样的眼神,任凭任何人看了都会心中不舒服
王虎乌镇有发火的意思,但是裴福却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带到对方正准备开口的时候,便阴阳怪气地堵住了他的嘴。
“我看你也不是什么普通人,都当了这么多年土匪了,还能好好的活着,那可不是寻常人能够办得到的,而且从南方到这地方,几千米的距离,你竟然能够毫发无伤的站着,实在是令人佩服。”
“我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王虎尽管是个粗人,但是这么明显的挑衅言语,他还是能够听得出来的,心中立马来了火气:“我王虎虽说是一届悍匪,但是却从未做过什么亏心之事。”
王虎刚才在那帐篷里面的时候,也只是淡淡的瞧了这个人一眼,裴南溪对待自己的态度倒也算得上是宫颈,所以也并没有将面前的这个小兵看在眼里。
不过是出于礼仪,刚才才跟他打了一声招呼,可没想到会给自己招来这一声晦气,不过他也从来都不是一个怕事的人,既然人都已经说成了这样,他也没必要躲躲藏藏的。
“你可不要以为你是个吃官粮的,就能够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不告诉你,我长到这么大,还从来都没有怕过谁,有什么话你只管在我面前说个明白就是,何必这么阴阳怪气的。”
裴福楼哼了一声,也不管这人说话的态度有多么恶劣:“那个阿平是你带过来的人,如果到时候,他作出了叛变之事的话,那我一定是第一个饶不了你。”
“他人虽然是我带来的,但是可并不是我推荐给你们将军的,我说要将人带回去,可是你们将军也不准许我这么做,你要是心中担心的话,尽管和你家将军说,就是找我做什么?”
王虎只觉得面前这人说的话让人好笑。
“我只是好心跟你提醒一句而已,你需牢牢的记在心上,千万莫要忘记了,不然到时候脑袋搬了家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裴福甩下这句话了之后便俯首离开,将王虎撂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