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在浮山那边我们和他们打起来了,你的尸体终于被发现,可惜打得太过,给你挫骨扬灰了。”
这才第二天,两边都等不及了,连“尸体”都准备好了,两边演了一出好戏。
现在外面都以为白洋死了,接下来该进入正题了吧。
“为了我这个练的小修士,他们也是煞费苦心。”
“能让两边这么在意的哪个不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你一个练气修士能有此殊荣,你该心存感激。”
“我谢谢他们杀我?”
白洋这会儿已经恢复得很好了,也是得益于文思瑶想快点痛扁白洋,文家送来了效果很好的药。
所以白洋并不想好得那么快,好了就得面对文思瑶的毒打。
“你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吗。”
“那是因为我机灵,不然那被挫骨扬灰的就真的是我了。”
那帮人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不能指望他们高抬贵手。
白洋突然很感慨,以前一个人的时候和一帮朋友玩很开心,与小清一起的那段时间是最美好的回忆,这会儿稀里糊涂的入了修仙的门,太刺激。
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小清也与修真界有关系,想找到她,这修真界必须得混下去。
“你要在这里呆多久?”
“等到他们真的打起来了再说吧,在此之前我都只能是个死人。”
“按照目前的进度,估计也就这两天的事。”
白洋笑了笑,没说什么。
魔修那边准备了那么久,修士这边会仓皇应战吗?
没有人是傻子。
“这两天估计会有摩擦,可真的开战没有那么快。”
“你又知道了?”
文思瑶每次看到白洋这好像什么都知道的表情就很不爽,莫名的不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你们文家不会那么随便松口的,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你又不是我文家的人,怎么知道我文家不会轻易松口?”
文思瑶抱着胳膊,瞪着白洋,揍他的冲动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了。
“因为文家不是大小姐你在管。”
“你说什么?”
文思瑶捏了捏拳头,一步一步向白洋逼近。
“我的意思是,如果文家是大小姐在管,肯定就不会瞻前顾后了。”
“你恢复得差不多了吧。”
白洋连忙摇头。
“不不不,没有的事。我这内伤根本就没有好转,你别看我现在活蹦乱跳的,其实伤得可严重了。”
“那我就再等等。”
文思瑶拳头嘎吱嘎吱的响,白洋只能陪着笑脸。
日子如流水般过着,这几天真的如白洋所说,有局部的冲突,但没有开战。
文家还是没有松口。
“再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文家再不表态,这事儿怕不是得黄了。”
修士主战派几个头领聚集到一起,商量着怎么应对文家不肯松口的问题。
“那个白洋已经死了,为什么文家没有反应?”
“难道他只是一个幌子?”
“不应该,文家内部也在争执,那个白洋的死的确动摇了文家。”
“看来这把火还不够。”
几人沉默下来,他们是修士,无法做得太过分。
“要不你再去联系联系魔修,让他们搞出点动静来?”
几人将目光投降那个角落里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他就是负责与魔修联系的中间人。
“我师父已经决定亲自出面催文家表态,这事黄不了。”
众人听罢才放心离去。
“申浩,你觉得白洋死了吗?”
中间人看向缓缓走来的男人,他名义上的师父。
“你记住,我是你师父。”
中间人笑了笑,没当回事。
“他没死。”
“魔修那边准备的尸体,我们这边配合演的戏,到现在白洋还没出现,他是顺着渤海出去了吗?”
中间人的师父,也就是申浩摇头。
“他不会逃走。”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中间人起身,朝身高行了个弟子礼,潇洒的走了。
“此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为什么还不与他们开战?你到底在想什么!”
“不能打。”
文家形成泾渭分明的两派,一派以文思琪的二伯文行空为首,主战,一派以文思琪的四伯文行礼为首,主和,双方各不相让,谁也劝不动谁。
“老四!那帮魔修都你侄女的朋友给杀了,你还要当那缩头乌龟吗!”
“二哥,说什么都不行,不打就是不打。”
文行空被气得七窍生烟,可他拿文行礼没什么办法。
文家主事的是文思琪的父亲文行州,他这会儿参加远在峨眉山的论仙大会,人不在浮山,文家的事便交由文行空和文行礼两人负责。
至于老三文行武,他早在十年前就云游去了,至今未归。
就在二人争执不下的时候,申浩来了。
“二爷,四爷,昙云道人来了。”
“快请。”
文行空赶紧让人带申浩进来,而文行礼却不怎么愿意待见他。
原因无他,道不同不相为谋。
“听闻思琪小姐的朋友被魔修所杀,我特来表示惋惜,还望思琪小姐早日从悲痛中走出来才是。”
文行空连忙应道,“我思琪侄女心思单纯,挚友遭难,的确有些难以接受,多谢道长挂念了。”
“修真本就逆水行舟,莫说他一个练气修士,就算是元婴也有陨落之时,思琪无妨,不劳挂心。”
文行礼一点不客气,申浩不过一个金丹修士,文家还不至于巴结他。
“四爷说得是,不过这魔修都已经对思琪小姐的朋友下手了,若还置之不理,下面是不是就要对思琪小姐动手了呢?”
“他们敢!”
文行空猛地拍了下桌子,须眉皆竖。
“昙云道长言重了,我文家在这青阳还不至于连区区浮山的魔修都镇不住。”
“四爷说得是,可那帮魔修不还是对思琪小姐的朋友下手了,以前可没有这样的事。”
文行空接过话茬,也跟着劝了起来。
“四弟,我觉得昙云道长说得对,那帮魔修已经做得出格了,难保他们不会做出更出格的事来。”
“不要拿还未发生的事当借口。”
申浩突然笑了,笑得很讽刺。
“昙云道长有什么高见?”
“按照四爷的意思,只有当那些魔修真的杀了思琪小姐,文家才会后知后觉的对那帮魔修动手?”
文行礼冷冷道,“胡说!”
“四爷,文家在青阳什么地位,这次的事,已经算是冒犯了文家的威严,若大爷在定不会如此犹犹豫豫,束手束脚。”
“四弟!”
文行礼冷哼一声,不予回应。
“既然四爷如此坚持,那我等便离开这浮山,告辞。”
说罢,申浩连礼都不行,转身就走。
“昙云道长!”
文行空急得不行,若这浮山的金丹修士都随申浩走了,那帮魔修能轻而易举的灭了文家在浮山的根基。
这是大错,一旦出了这样的事,文老爷子能把他们的皮给扒了。
文家数百年积累的威严一朝丧尽,谁能担得起这罪责。
“老四!你到底在想什么!我文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懦夫!”
文行空是真的生气了,要下已经不是文家能控制得了的情况了,再压下去,出了事谁都担不起。
“昙云道长莫不是觉得自己真能带走浮山诸金丹?”
到了这个时候,文行礼还是不肯松口。
“四爷,山高水长,我不敢说能带走所有,但那几位金丹巅峰以及那位元婴我还是有把握的。”
这已经是赤果果的威胁了,若那位元婴离开,文家必败。
“文行礼!”
文行空沉默了会儿,他不信申浩能带走那位元婴,可最终还是不敢赌那个可能性。
毕竟那位不是文家的人。
“开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