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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好,好,好!娥皇女英不负我,我定不负娥皇女英!”吴骚搂着妹妹的肩膀姐姐的腰,开怀笑道。
月姬一边陪笑,一边把吴骚的手拿开,往外走去。
“月姬,你去哪里啊?”吴骚问道。
月姬回眸一笑道:“我给阿姊换一个房间。白风不懂事,把阿姊安排住楼下了……爬上爬下多不方便哪……妾把阿姊的房间换到楼上来,将军隔壁那间房不还空着么?那间屋子明亮,床也大,各式家具齐全,我看给阿姊住正合适!”
“阿妹,等等阿姊,阿姊跟你一起去!”芈阑也挣脱吴骚的拥抱,要跟月姬一起去。
这次轮到吴骚不好意思了:本来月姬的房间就挨着他的房间,这下芈阑一来就搬到隔壁另一个空房间——房间都左拥右抱了,在外人看来,是不是有点太心急了?芈阑和月姬两姐妹倒是根本没注意到吴骚的反应,自顾自开开心心地收拾房间去了。
当晚睡觉前又发生了一件奇特的事。月姬挽着吴骚的右手,芈阑挽着吴骚的左手,一行三人上楼回房间来了。到了吴骚房门前,芈阑先是把吴骚往月姬房间那边推过去,说:“将军与月姬分别好久了,今晚将军去月姬房中睡吧!”
月姬听芈阑这么说,也把吴骚往芈阑这侧推,笑道:“嗳,阿姊跟将军新认识,‘乐莫乐兮新相知’[1],将军还是去阿姊房中睡吧!”
俩人把吴骚推过来推过去的,可各自牵着吴骚的那只手却越拉越紧。
吴骚佯装生气地说道:“好啦,你们俩别闹啦!本将军岂是一般人?对付你们这两只小野兔还是绰绰有余的!”然后一边楼一个,一把把姐妹俩都抱入了自己房中。
第二天直到强烈的阳光穿过直棂窗射入屋内,三个人才陆续醒来。
“哎呀,都这么晚了,早餐我都还没安排好呢!”月姬一骨碌爬起来,迅速穿好衣服出门去了。
芈阑像一只树袋熊一样缠住吴骚,在他耳边轻轻问道:“早餐多长时间能好?”
“怎么也得一炷香时间吧。怎么了?”吴骚转头去看芈阑,见芈阑用意味深长的暧昧眼神看着他。下一刻,俩人又被淹没在被子此起彼伏的巨浪中了。
已经日上三竿了,三个人才坐在一块儿吃起了早餐(吴骚本想着跟所有人坐在一起吃的,可黑夫、白风他们怎么也不肯,其他家丁则是不敢)。月姬似乎自言自语地说道:“哎呀,明日再不能这么晚起床了……把好多事情都耽搁了……”吴骚和芈阑对视了一眼,笑而不语。
结果第二天,三个人起得比头一天还晚。月姬照例叹了一口气,冲出去安排早餐。再往后,月姬也不作无谓的感叹了,大庄园的作息时间整体往后推迟了好几个小时,接近中午才吃个早午餐,下午早早地吃晚餐。晚上要饿了,月姬再安排厨房做点夜宵。
月姬和芈阑的房间也几乎成了储藏间和更衣室——她们只有换衣服或者化妆的时候才会用到自己的房间。
庄园里的一切大小事务照例还是月姬操心。虽然月姬现在用在管理庄园上的心思和时间都大大减少了,不过好在吴骚回来前,庄园里事无巨细都已经被月姬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一切都已上了正轨,只有出了什么意外的状况,才需要月姬费点心思去处理一下。
对于庄园上的事情,芈阑不感兴趣,也没有那个才能。她现在生活的中心就是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把吴骚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月姬安排专门的裁缝给芈阑做了好多套光彩照人的衣服,又送她全套上等的化妆品。芈阑本来就美得不可方物,现在有了这些上等装备的加持,越发美得闭月羞花。
月姬在美貌上丝毫不输给芈阑。她虽然操心家务,却并不是事必躬亲。很多情况下她只是定制一套规则,解决一些难题。所以,她的美貌并没有受到这些操劳的损害。相反,庄园上这些事务让她保持了一定的运动量,她的身材比芈阑保持得更好一些——当然,喜欢丰满身材的人可能不同意作者的看法。
她与芈阑相比的另一个优势在于优雅的气质和宽广的胸襟。这一部分是天生的,另一方面源于她爱读书、爱思考。
有这样两个大美人日夜相伴,吴骚的生活状态就可想而知了。他虽是个甩手掌柜,却一点儿也不轻松,一点儿也不闲适。之前跑步、打猎那些爱好暂时放下了。司马崔夭好几次来找吴骚,要再给他传授几招剑术,他要么借口要处理私事,要么就说身体不适,都给他推脱过去了。好几次司马崔夭悄悄摇头叹气:“嗟夫!此子废也!”(我去!这人怕是要废了!)
吴骚整天忙啥?自不必作者多言。“快乐似神仙”是真的,累也一点儿都不假——简直比打仗还累——不过,累并快乐着嘛!
比打仗还累,这容易想象;那快乐到底到什么程度呢?
读者诸君可以想象一下,现实世界中一个不到二十岁的穷学生,虽然长得还过得去吧(但显然比不上金城武、郭富城那些颜值爆表的明星,单单从外貌上来说,自然是远配不上王祖贤和宁静的),要钱没钱,要地位没地位,身边有两位绝色美女围着他转:一个是17岁的王祖贤,一个是20岁的宁静——关键是这两个大美人还情同姐妹,别说明争暗斗争风吃醋了,日日相处,彼此一句重话没讲过、一次红脸都没有过,真真正正三个人一条心。
这样的日子是不是相当过得下去?“快乐似神仙”都不足以形容这甜得发腻的日子呀!现在这个大庄园对于吴骚而言,简直就是《旧约》里上帝许给以色列人的那“流淌着奶与蜜”的应许之地啊!
还要啥自行车啊?还要啥热水器、微波炉、冰箱电视洗衣机啊?什么是抖音?什么是网文?这些现实世界中的种种物质诱惑统统被吴骚抛到了九霄云外。
确实,吴骚这些日子感觉就像被泡在蜜罐中,月姬好久都没听到他抱怨在这个时代生活的种种不便之处了。这也证明了她当初选择接纳芈阑、包容芈阑这一策略的伟大、光荣、正确,也更加坚定了她要把这一策略长期坚持下去的信心。
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件事情,吴骚还要在这个状态中沉迷很长时间。
注:
[1]屈原《九歌·少司命》: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