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琼不必说,胖哥这段时间时常经常跑去找路小华,他大概知道要路小华一下子原谅他和他爹娘不可能,所以他一逮着机会就讨好路晓华,慢慢的也就熟了。
他早就帮着家里干活了,这次听路晓华说店里招人手,还亲自对路晓华推荐自己,然后真推荐上了。
武宁也选择到店里帮忙,路晓华对他说,不用他再演什么,本色出演,做好该做的,打造各人特色,但这不代表可以随便得罪客人,是用另一种方法给客人“温暖”。
当时,听路晓华这么说时,武宁给了她个大白眼。
三个孩子都很聪明,当天卖的什么菜都会记起来,遇到不识字的客人,就会给他们报菜名。
除了这三个孩子,田进来也来帮忙,坐镇前堂,看着三个孩子,需要时帮把手。
还有个掌柜,是路晓华让曹不凡管事帮忙找的,一位中年大叔,笑起来像个弥勒佛,挺和气的。
武宁正好负责了翁育林这桌,他手上拿着个小本子,另一手拿着支铅笔在登记,将客人要的菜记下来。
像胖哥这样不认识字的,就只写菜单上每道菜前的标号。
“这、这是什么笔?”翁育林见了,好奇地问,连汪天义也看着武宁手中的笔。
“炭笔。”武宁面上虽然小酷小酷的,却不是没有礼貌的那种。
“用炭做的?”
“嗯。”想了下,武宁略带得意地说,“我们老板做的。”
将炭弄成细细的一根,再用两根小木签夹着,很适合他们这种移动随身携带的使用。
翁育林借过来看看,又交还了回去,又借了记菜的本子来看,发现是几张白纸,裁剪成巴掌大小的纸,其中一边缝制了起来:“挺好挺好...我看你这字也写得挺好,念过书?”
“嗯,念过几年。”
“那怎么不继续念?”
武宁看了他一眼,用那种无精打采的语气说道:“你以为人人都有书可念?”
然后他拿回记菜的小本子,问:“还需要什么吗,两位?”
看他这样子,翁育林有点尴尬地看看汪天义,还想说什么,汪天义阻止了,他看着菜单,看着这五天的两道大菜,一道是水煮肉片,一道是补汤,茶树菇排骨汤。
水煮肉片,两人都不是很感兴趣,倒是这标注着补汤的,汪天义想让他的老师尝尝,就点了这份汤。
“两位稍等。”武宁有模有样的说着,合上了菜单,转身准备去厨房报菜单,有种莫名的帅气。
“诶,等等。”翁育林喊住他,问道,“你知道这三个字是谁写的吗?”
武宁往他指的看去,看到大屏风上的“一段香”三个大字,回道:“是顾哥。”
“他是谁?”
“老板的丈夫,可以理解成,老板夫。”
翁育林和汪天义都惊了。
这会的厨房里,正忙得热火朝天。
开张第一天,可以说生意非常好了,新老顾客慕名而来,还有之前她在金家比拼厨艺时打下了些名气,现在拿出当时第一的名头,自会有人好奇地来尝尝。
而他们当时摆摊时,也通知过他们的客人,今天不少人都过来了,当然,还有刚才的开张仪式,这会所有人都动起来,厨房更不用说。
有这样的开头是因为宣传的原因,路晓华希望这样的“热闹”能维持下去,但不再是因为名气等原因,是真真正正的,觉得这家店的饭菜好吃,才成为回头客。
所以路晓华对厨房这块管得非常严,并没有因为缺厨师而乱招人,目前为止,做饭的只有她和田发来。
掌厨的是田发来。
这段时间路晓华给他来了场特训,他的厨艺突发猛进,那些家常菜都不是问题,大菜还需要火候。
所以每五天固定两个大菜,就是给他时间练下五天的大菜,过几个循环,相信他就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厨了。
路晓华人多的时候帮着一起做,人少点的话,就尽量让田发来自己来。
厨房里几个大炉子,田发来一个锅里同一道菜可以炒三盘,两个人勉强能够应付外头的客人,路晓华也规定了只能炒三盘的量,多了,怕田发来控制不好味道和火候、翻炒的力度等等。
虽没有请别的厨师,但请了两个学徒,由田发来带着,暂时帮忙洗洗菜,客人比较少的时候,可以跟着田发来学着做做菜。
总的来说,厨房里还是能应对过去的,待这两个学徒也能试着炒菜,她和田发来也能相对轻松点。
听说曹大人来了,路晓华刚好手头那盘菜炒好了,她就端着那盘菜出去。
从进厨房开始,就不得空出来看看,这一看,路晓华发现居然都满桌了,她仔细看了看每桌客人的表情,大部分都是满意的、赞叹的,小部分觉得上菜上地有点慢...
每一桌客人入座后,都会送上一小碗刚从水果罐头里倒出来的水果,上菜上得慢了的,超过路晓华规定的那个时间,就会送上一小盘凉菜作为补偿。
所以目前来看,顶多也就是念叨两句,催两声快点,倒没其他问题。
路晓华将手中那盘菜给一楼五号桌送过去,刚好五号桌坐着的是老顾客,看见路晓华都很高兴地打招呼:“路老板,恭喜恭喜啊。”
“谢谢,你们吃好喝好呀。”路晓华顺势跟他们寒暄两句,因为是比较相熟的客人,就没那么客气,“你们既然来了,我们的两道大菜可一定要尝尝啊。”
“点了点了,怎么可能没点,我接下来就算一个月天天啃素包子,也一定要尝尝你家的大菜。”
旁边六号桌的两个客人听了,觉得这人说得太夸张。
两人算是县城里小有钱财的,县城里的两家酒楼他们都去过,所谓的大菜都尝过,有的大菜说是招牌,都不一定比那些基本的小菜来得好,他们两也就图个新鲜,也看这一段香装潢得还不错,入他们的眼才进来的。
现在听隔壁桌的人这么奉承老板,心里就起了逆反的心里,觉得这家店也就那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