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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梦与现实

又是在电脑前呆了一天,肖和这会早已厌倦了。这电脑也真是,没玩之前会想着玩,玩多了就腻了。玩多了还容易烦,一烦就想把电脑合着。这会,肖和就再也忍不住了,果断把电脑给合着了。这周末总是这么无聊,自己又不愿意出去,又不愿意找人串门。行吧,赶紧收拾收拾,准备睡觉吧。

洗澡的时候他想到了那个梦,不知道今天睡觉会是什么情况,是否还是会做这样的梦,是否能问到些东西。躺在床上的时候,他玩手机都有些心不在焉,他老是想着梦里的那三个白胡子老头。“别想着想的失眠了吧,那比做梦好像还惨一些!”肖和心里在嘀咕着。他放下手机,调整成睡觉的姿势,来了几组深呼吸,心率和思绪可算是恢复了正常。不知不觉中,肖和已经睡着了。

夜深了,楼上楼下,左邻右舍都没有了声音,肖和觉得自己醒来了一样,哦,那不是真的醒来,那是在梦里醒来了。他梦到自己坐在席团上睁开了眼,毫无疑问,对面还是坐着那三位白胡子老头。他看了看周围,没什么变化,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布置,在一个山谷里,环境倒是很优美。他们其实是坐在一个溪岸上的大石头上,肖和开始听到了溪水的声音,这在以前他都是没有听到过的。舒缓的溪水轻轻地冲击着石头,发出了轻微撞击的声音,这个声音倒是挺悦耳的。这里还是挺幽静的,还真适合来这打坐!这梦似乎要人去适应似的,声音层次分明,听完溪水声音之后,才传来念经的声音。这叽里呱啦的到底在念什么呢?肖和想耐着性子听一下,看看自己能不能听出是什么名堂。

这念的声音又低又轻,就只辨认出几个字,要连成句汇成章就更难了。而且这三个人念的东西还不一样,在各自念各自的东西。想不明白,不念一样的东西坐那么近干嘛呢,何不坐远一些,互不打扰多好。这个山谷那么空旷,适合打坐的地方太多了!

也许是白天的暗示有效,肖和想起了不应该这么不明不白地在这看着、听着三个老头念经,他想要问问他们到底是干嘛的,是何方高人。他努了努嘴巴,准备开口询问,可是他的嘴巴怎么张不开呢,感觉上嘴唇黏在下嘴唇似的。他试着不张开嘴巴,就靠喉咙发出“嗯嗯丫丫”的声音,可这也发不出来。这也纳闷了,这个地方还不让人说话了。肖和平时是一个喜欢暗自较劲的人,喜欢一个人闷着把事办成。这生活中的性格也带到了梦里来,他自己暗自用力,想要使出力气发出声音来。肖和憋足了劲,吸足了气,想要发声!他的嘴巴逐渐鼓了起来,拳头握紧了,身体都忍不住摇晃了起来,脸都已经涨红了。他试了一次又一次,都未能发出一点声音。

这地方咋这么邪门,都不让人说话!我就是累死在这,估计也说不出一个字吧!要不我起来,走过去引起他们的注意。肖和坐在席团上想道。他试图站起来,却觉得身子像灌了铅似的,就是起不来。平时深蹲做的也不少,单腿深蹲都玩得转,这坐地上还起不来了。他想用双手把自己撑起来,手却是不堪重负,也是撑不起来。

怎么这里话也说不了,人也移动不了,肖和都有些崩溃了,到底让他出现这里是想干嘛!身上的汗却是蹭蹭地流,毕竟刚刚花了大把力气。他干脆不动了,什么都不做了,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三个老头。他仔细地打量着三个老头。嗯,衣服还是没换,还是天天见到的袍子,是古代的,但是自己不了解古代的服装,所以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肖和看看自己,自己的衣服也是没换过的,好像第一天进来的时候也是这一套衣服,而且也是跟他们穿着一样的袍子。肖和纳闷着,“怎么着,我跟你们是一伙的?一个朝代的人?”老头们都还带了帽子,四方的,帽子两侧还有带子,这会来了一阵微风,带子随风飘了起来。肖和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一模自己的脑袋,竟然也有这么一顶帽子。这还真跟他们搞的一模一样了。瞧瞧他们的脸,都是闭着眼睛,自顾自地念着经,脸上一片祥和平静。

就这么看了一会,肖和倒是觉得腻了。这天天让人来梦里看这个,不让人好好睡觉。想一探究竟还不能让人动弹。看着衣服,摸着帽子倒觉得自己和这三个老头似乎有某些联系。“我难道是他们的徒子徒孙?”肖和问自己。不应该啊,三个老头收一个徒子徒孙,怕是划不来,起码一人收一个。而且天天就陪着一个徒子徒孙玩,多浪费资源。诶,不会是跟郭靖一样吧,七个师傅带一个!嗯,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肖和想着想着,突然就有一个声音响了:“大结局,今天最后……”好吧,铃声响了,熟悉的《陪你倒数》又开始了。一晚上就这么过去了?肖和挣扎地坐了起来,今天还是一如既往地没精神,而身体似乎有些酸痛。他一扬手,还真的,怎么手这么酸。他感受到自己穿的短袖是湿的,一摸脸,好家伙,脸上咋这么多水。手放下来,撑着床,发现床单也是湿漉漉的。谁还睡觉泼我一身水啊,这也太毒了吧。肖和有些不爽。他看看房间,门是关着的,窗户也是关着的。自己一个人住,别人也进不来啊。这时他闻道了一股味道,像是狐臭味?他抬起胳膊,闻了一下,嗯哼,这也太臭了吧!明明洗完澡再睡的,咋这么臭!难道,难道,难道,是睡觉的时候出的一身大汗?他想到了自己在梦中也是大汗淋漓过!不会吧,梦里出汗跟现实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自己现实中睡觉也在使力气啊?使这么大力气,动静肯定大,可自己却没有醒过来,也是匪夷所思!

不想了,还要赶紧洗漱,还得上班呢。在刷牙的时候,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黑眼圈一如既往。每天11点睡觉,7点半起床,这么长的睡眠时间,还这样,肖和有点气恼。匆匆洗漱完,他就整理好背包,带好钥匙、工牌就出门了。

今天又是看资料,这何时才是个尽头啊!肖和想早点进入正常工作当中来,不然这样看资料不怎么看的进去,在实践中学习是最好的,学到的东西也是最多的。不给安排活,就只能这么看着呗。一个月前他也去问过主管,问他这个礼拜该干些什么。主管语重心长地跟他说,年轻人不要急,好好看资料,以后给你分配任务之后有你忙的。肖和没在多问,说了声谢谢主管,就回到自己座位继续看起了资料。

耐着性子看了十几分钟,他就开始走神了。他又想起了他做过的梦,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怎么梦里的反应在现实中也存在呢,这回去得把床单被套全换了。那三个老头也真是的,怎么感觉让人在那接受熏陶似的,就像大学课堂里老师给学生熏陶一样,老师自顾自地讲,学生在座位上干什么的都有。想到这,肖和笑了起来。坐他对面的一个同事抬起头看着肖和,一脸疑惑的表情,像是搞不懂这个新来的在乐什么。平常人看个手机能乐出声倒能理解,这看个冷冰冰的资料也能笑出来,也是个人才!肖和倒是没注意到别人的表情,他现在却想起了大学生涯,想起了上课睡觉,没课窝宿舍看小说打游戏的日子,那样的日子好是自在,想几点起就能几点起,哪像上班之后都得8点之前起床。想着就有些郁闷。谁还不是这样呢,上班的人都起这么早,都过这样的生活,不是吗?

肖和摄了摄心神,重新把精力放在了资料上。这在公司就是不一样了,什么都讲究效率,什么都要讲流程,流程一大堆,让人学习的一大堆。时不时邮箱里就收到公司颁布了什么新的管理程序,让大家自行学习。哪里学的得了那么多流程啊程序啊,肖和怀疑签署这些文件的领导都未能把这些文件给看完。只看跟岗位相关的,不看那些杂七杂八的,像什么保安管理程序,谢谢,请拿开!肖和现在就在看这个岗位的相关程序,专业术语太多了,时不时还来个英文缩写,看的有点懵。看这种半懂非懂的东西,最容易来瞌睡了。那个厚实的眼袋似乎有磁力,要把上眼皮给吸下来。一吸,理智告诉肖和不能睡,又往上提了回去。又吸,又提,这么几个来回下来,磁力战胜了理智些许,可算是轻轻的合上了眼皮。肖和可不敢趴着睡觉,只能两只手撑着头睡觉。睡觉的感觉真的棒!没睡几分钟,就精神多了。

在下班前,肖和对自己说,晚上非得回去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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