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我的回忆都是辛酸?”此时的我脸上一脸无神,看了看东海阳如今的模样,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我和东海阳以及曾经的局,这是我十六岁后的故事。
姚爷爷曾经是军人而且后来也坐的是要职,姚叔叔当然从小在部队长大,也做了军人,这一家几乎都是军人。
我受他们的照顾,自然也崇敬着军人这一光荣的身份。
那那年十六岁,我因为看不过几个社会青年对回收废品的老大爷戏弄,于是便动手打了人,一个被我拍了一板砖,于是我受了管教。
出来后,我被姚叔叔带进了军营,经过数多训练,成为了一名军人,并且入了局,那个属于一段秘密的军人生涯。
由于那个任务,出于保密选择,也不能在这里说明。
一场事故,我们各自离散,任务似乎也不算成功。
后来我死了,东海阳的腿受伤了,林叶离开了局在藏雪山的木屋一直守山,只有牧诚和陈默还留在局内。
我死了,看着自己双手,我曾是个死人,可它让我以这种方式过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海阳,我记起来了。”我淡淡的说道。
“痛苦么,还不如好好存活在墓地里。”
“可你为什么不好奇我为什么会这样出现在这个身体里么?”
“不好奇,所有的存在都不合理,何必在乎呢,这样不是才能让自己更好去放下么。”
“你这语气开始像南妈妈说的话了。”南妈妈当时是我们局中最佛系的领导,我们在局内可以体会到的温暖也只有她了。
“这么多年,还好么,你的腿是因为上次的事情?”
“是啊,五年过去了,都变了。”东海阳沧桑了,这让我不由感叹。
我曾经应该算是一个很果断的人,可现在竟然有些多愁善感,可能我也到达那个年龄了吧,现在的我,不知是我的我。
“我在想,我回到这个世界来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这个身体本不属于我。“我坐在地上,仔细看着木屋里的东西。
“陈幻的身体也曾不属于你!”东海阳说出这一句话我不禁愣了愣。
“你说什么,难不成,曾经的陈幻也是被我占据了?”他这么一说,陈幻也不是原本的我,可我究竟是谁?
“没错,你和陈幻当初找寻记忆时一模一样,所以我才说你不该回来。”东海阳这么一说,我才明白,另外一个名字,林致勋。
此时我似乎觉得自己的谜题只是揭开了冰山一角,我,究竟是什么?
“抽烟么?”东海阳叹了口气坐在一旁,拿出一盒烟颠出一支对着我问道。
我拿过一支,看了看他,心中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我叼在嘴里,他把火递给我,我点着烟,深深吸了一口,过了会,吐出的烟,一切如果和香烟一样该多好,恢复的那段回忆,让我有诸多感慨。
“海阳,谢谢你。”还是个十几岁孩子的身体,却如此成熟。
“虽然我不清楚你究竟为何会如此,可我还是想说一句,在这就停下吧,别再找了。”一支烟的时间似乎很短,他捻了捻烟头,沉重说道。
“如果以陈幻的性格,你觉得会么。”想起曾经一起在军队的日子,向死而活的几个人。
“何不活的轻松些呢?”
“你又何尝不是,你曾经不也为了追寻你心中的答案,一直奋不顾身么。”
“陈幻,我们都适合做个傻子,就不用再这么压抑了。”
“东海阳,你觉得我再一次回到这个世界里,想要寻找的什么?”
“你要寻找的,莫不是一个最为残酷的答案,一个活成别人样子的自己,再去找一个曾经的自己,一个最初的自己。”
“很有深意的话额。”最残酷的答案,曾经的我似乎也没有找全自己。
“这是当初你自己说过的话。”东海阳起身,一瘸一拐的准备走出去,转头说了一句:“曾经的你已经死了,现在的你何必再做一遍死人的事。”
我看着东海阳,他曾经是一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大,四肢健全,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为什么会遗弃自己。
当初是局里贺团长带他回来的,我见他时他也是十六岁,身上一身的伤,南妈妈照顾了他半个月,而且像是爆炸后的伤痕。
他本来也不叫东海阳,叫东子,只有这个称呼,是贺团长给他起的名字,用东做了姓氏。而且海阳这个名字是贺团长死去儿子的名字。
后来那次事故后,贺团长本想他退役后安排一个文职工作继续在部队里,可他离开了局,想要找寻他内心中那个从小那个摸寻不到的答案,他的父母。
可答案总是和想要的天壤之别,他找到了,但答案只有两座孤坟,已经死了的答案,也许是最坏的,也许是最好的。
夜里,答案的一角写在了日记本新的一页,我是陈幻,或我曾经也占据了陈幻的身体,而另外一条线索林致勋,说明我还有可能有更多的占存记录,可记忆的碎片延展很慢,我只能等待着。
深夜入梦,梦记得烛光里的一张画卷,上面是一个身穿黑衣的少年,怀里却抱着一只白猫,可烛光越来越暗,由暗变黑,直到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