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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记忆放一旁,内心更宽广 (2)

“吱吱。”一阵尖锐的啸声响起后又归于清寂。随即升起警觉的黑帝斯却拦不住瑶心引颈朝内探去的身影,紧随其后为她拨开打眼的灌木。在大片树枝的掩映下,一只静卧地面雪白的庞大生物顺间夺去了瑶心全部的注意力。

“哗——好漂亮。”她张着小口傻傻地赞叹,好像雪狼。一身光亮得几乎是璀璨的皮毛,

嵌着紫金色星星碎片的瞳在看到他们的瞬间发出一抹危险而美丽的光彩。

瑶心注意到鲜红的液体正从它的背后流淌,好多血耶。小手摇了摇身旁的黑帝斯,口气不觉带出一抹央求与兴奋,“黑帝斯,就它啦!我们现在就把它带回去疗伤吧!”

“嗄?”他再一次楞住。

“快呀!”瑶心没理会黑帝斯千年难得一见的傻样,只是急切地向走近去看看它到底伤的有多重。

可是,一般受了伤的动物都会在外来者接近时,反扑一口用以保护自己,这是动物最基本的生存本能,所以魔兽更不外乎如此。

“不要靠近它”该死,太晚了。

瑶心早已伸手接进那负伤的魔兽,而那找死的魔兽更是不松口的咬上了瑶心的手臂,顿时鲜红的血色染上了黑帝斯的金瞳,邪厉的述说着无尽的杀意。

慢慢打开右手,深紫的魔光在手中聚集。

“住手黑帝斯,不要杀它,它不是有意的,是我自己太鲁莽,现在先让我自己解决,好吗?”

一直死咬着不松口的魔兽,见瑶心好像没有后续动作不禁有些好奇的望着她。

“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势。”

它似乎听懂了她的话,满满的松看了对你的紧咬

“啊——”好痛,怎么刚才也没这种感觉。

一直站在一边不敢贸然出手的黑帝斯,上前把右手抚在她受伤的地方,一道温暖的紫光过后,瑶心白皙的手臂上只剩下一些零星的血迹,连刚才那揪心的疼痛也像变魔术般消失了。

“黑帝斯,那个...你把它”瑶心的话在黑帝斯的瞪视下哽住。

“回家”接着黑帝斯就把瑶心打横抱了起来。

“可是...”她看向被黑帝斯收进黑水晶球的魔兽,正在半空中悬浮想去触碰却又怕会碎了,所以只能眼睁睁的巴望着。

然后直到回到幽冥殿,瑶心被一群侍女带下去沐浴更衣回来,才看见黑帝斯将它放了出来,并叫来了冥医来为它诊治伤口。

“过来,带上后不准取下来”黑帝斯将一个金色的指环,套进瑶心左手的中指上。

“好漂亮”不明就里的瑶心,没发觉那魔兽的脖子上也有一个相同样式只是大小不同的金饰。

其实,这个并不是黑帝斯送给瑶心的一般首饰,而是具有相当防御能力及管制魔兽相加的一种咒语幻化的,也只有这样黑帝斯才放心将那魔兽交给瑶心当宠物。

之后的几天,瑶心就一直忙着与她的新新宠物培养感情,不再闲着没事去找黑帝斯的麻烦了,而且不止如此,瑶心还给她的新宠物取了个名字——银月,因为在瑶心眼里,她的亲亲爱宠有着和这冥界的皎月一样的美丽。

穿过幽冥殿,几条苍凉的走道,旧古的痕迹,无不述说着不尽的威严。

银月领着瑶心来到幽冥殿里更深处的废旧无人居住的宫殿。

晓梦居?想不到冥府而且还是冥王寝宫里的偏殿之一,既然会有起这样文雅名字的宫殿,真是让人诧异呀!进去看看。

瑶心推开布满灰尘的大门,入眼的则是一间与其他截然不同的房间,之所以说它不同是因为在冥界,几乎所有的房间都是黑漆漆而且阴冷空荡的,而这间不仅四周墙壁全是白色,房间正中央的半空中还奇怪的悬浮着一条很细很细的黑线,走进去一看,才发现那条线其实是一个平面的水池。

在黑帝斯身旁待久了,瑶心自然明白这样的水池一定是因为连接着另一个于之不同的空间,不过尽管知道,瑶心还是好奇的把手伸进那眶池水。

“是谁这么无礼,打断我的睡眠?”一道苍老、威严的声音从水池中响起。

瑶心惊吓得退了一步,而银月则迈至瑶心的身前奋力的嘶吼一声,并如野兽捕食般,故意轻缓地向某个点前进,直到……

“好,好,行了,别过来了”这次是一个很年轻稚嫩的声音。

“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帮忙?你能帮我什么忙?”

“我就是传说中最为聪明、矫捷的魔镜,可显示出这世上一切的人、事、物,现在的,过去的,只要是曾经发生或正在发生的所有真实事情。”

“那我要知道,黑帝斯现在在干什么?”瑶心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看看他在做什么,好满足一下她偷窥的快感。

于是,魔镜应瑶心的要求,马上就那池池水上形成了一个平滑的水镜,其中显示出的是黑帝斯高大的身影。

此时的他正站在位于冥府里记川的源头,猜想大概是在为瑶心拿取提炼后的记川吧!失去记忆后的瑶心,一直都在持续服用它,希望能借以两者均衡的魔力来唤起瑶心潜在的回忆。

“禀告冥王,这一月份的记川已经提炼好了,就装在这个水谭里”鬼卒恭敬的向黑帝斯呈上了一个十分精致的陶质水谭。

“你们可以下去了”接过他,黑帝斯挥手要所有在场的鬼卒全部出去。

待到鬼卒全都下去后,黑帝斯一个人立于源头的岸上,脸色沉重,眉头深锁,不知在想些什么,接着就见他拿起刚才鬼卒下献上的水谭,打开先前封好的封印,把里面的水全都倒回到记川里了。最后,支手放在谭口上,一道柔和的紫光过后,又是满满的一潭水,新的封印也随后的加了上去。

“黑帝斯到底在干嘛?”瑶心不解的提出疑问。

“冥王把刚刚提炼出来的记川又倒了回去,重新装入的是一谭清水”那个年轻稚嫩的声音解答到。

“为什么要这么做?”瑶心还没有反应过来。

“那就无从得知,我只能反映现在发生或发生过的事情,无法显示未来。”

“难道……”把所有的事情全都串联在一起想了一遍,最终明白后只觉得一切所发生的都令人感到寒心刺骨。

“月,我们回去吧!”

接着,瑶心就麻木的被银月驮回了幽冥殿,直到黑帝斯回房叫她为止,她都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想什么事那么出神?”

瑶心没出声,只是紧紧地盯着他,似乎想把他看得更透彻些,也许她从来就没看明白他,好似冷漠,实则温暖,却不料……

“怎么了?脸色怪怪的,是不是银月今天又把你带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了?”见瑶心脸色有异,黑帝斯试探的问。

“我要回家”许久,瑶心才说出这一句话。她实在难以想象,在他对她做了那不可原谅的的事情后,竟然在面对她时还能装的若无其事,实在太可怕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太恐怖了,她现在一刻也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回家?回哪个家?这儿不就是你的家吗?”黑帝斯没明白她的意思。

“我要回家”瑶心重复地说道。

黑帝斯把瑶心拉进自己的身边,仔细的看着她“告诉我,你到底怎么啦?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有人欺负你了,还是你听到有人在背后乱嚼舌根”

“放手,放开我”瑶心突然大声的吼道,激动得挣开他的双手,退到离他有两、三米远的地方,也只有这样的距离才能让她感到安全些。

“我这么无条件的信任你,而你怎能这样对我,竟然如此卑鄙,如此恶劣的剥夺我回去的唯一希望,你太令我失望了,我讨厌你,我很你”一整天下来所堆积的怒气,已经无法在积压,她恶狠狠的质问。

“瑶心——”黑帝斯诧异的说不出话来,他不明白她是如何得知他替换了给她服用的记川。

“不要听,我不要听,我不要再听信你说的任何话”瑶心孩子气的用双手掩住耳朵,企图抵挡住将要听到的话。

“什么只要我恢复记忆以后在删除冥界的记忆,你就会把我送回去。放屁,全都是在放屁,我的记忆根本永远都不可能恢复,对不对?打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让我回去,对不对?骗子,你这个大骗子,我怎么会有眼无珠的错信你,还傻傻得把你当朋友,可笑!可笑!”她大笑出声,笑她的痴傻;笑她的愚笨。

而这平日里黑帝斯最喜爱的甜美笑容,在此时竟像针一般的扎进他的心里,好痛,好痛。他走近瑶心,拉下她的手,诚恳地告诉她“看着我。是,我是不打算让你恢复记忆,我是不愿让你离开,可是……”他试着向她解释这一切的原原本本,可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凭什么?你凭什么决定我的去留,我的人生”虽然她早已明白黑帝斯是不会就此让她离去,可现在亲耳听到他说出口,还是免不了会难过,会痛心。

“凭我是这地府的王,凭我要你留下来。”黑帝斯激动的狂吼出心中一直不愿说出的决定。

瑶心瞪大眼晴看着他,看着他原来闪着怒火的金色双瞳,逐渐转换成灼热的火焰,似要将她燃烧殆尽。

瑶心被他的这种专注眼神迷惑,她从没想过一向冷漠淡然的他,竟会有如此炙烈的表达。

于是,很半天里瑶心都只是这么神色复杂的呆看着黑帝斯,她始终弄不明白,黑帝斯为什么这么做,凭什么这么做。

轻叹一声,黑帝斯将瑶心揽进怀里,低头在他的额上映上浅浅的一吻后移至耳畔,以低沉、柔缓的噪音对她说:

“你很生气,我知道,你觉得这样对你很残忍,很不公平,我也知道,可是即使知道,我也不能让你离开,真的不想让你离开,虽然我现在还无法肯定这份感觉到地定位于哪里,不过,只要你愿意留下,我可以给予你无上的荣誉以及权利……”

瑶心听到黑帝斯所承诺的最后一句时,气愤地烧红了眼,他怎能,他怎能拿她的去留来和她自己做交易?瑶心激动的挣扎想脱离他的怀抱,可是毕竟两人的力量悬殊太大,她越是挣扎,黑帝斯就越不放手。最后,在气急的情况下,瑶心愤恨的张口狠狠地要住了他的手。

黑帝斯一痛,就反射性的抽手甩了她一耳光。顿时,瑶心的整个左脸都肿了起来,鲜红的血迹从嘴角渗了出来。

黑帝斯知道,在出手时他就后悔了,可要收手已经来不及,于是,心痛与自责就一股脑的全涌上心头,而‘对不起’三个字就像鱼刺板卡在喉咙里,即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伸手想替她擦掉血渍,但是她却不领情的撇过头去。最后,为了不让气氛更加尴尬,黑帝斯随即便走出了房间。

来到隔壁房间的黑帝斯,低头看着自己甩了瑶心一巴掌的右手,真恨不得用刀把它砍下来,可身为冥王——地府之首的他,是没资格作出伤及自己的行为的。于是,自责过后,黑帝斯很快的香气瑶心脸上的上要马上上药,要不然她会因此疼上好几天。

“来人!”

“冥王有何吩咐”鬼叫来到房门口,敬候主子差遣。

“叫人准备最好的伤药,送到幽冥殿去,还有找几个机灵的奴婢去幽冥殿服侍她。”黑帝斯没指明是谁,但相信鬼叫已经听懂他所说的意思。

“是,冥王,我这就去办。”接着,就消失不见了。剩下房间里的黑帝斯,又再次变出瑶心的日记本。

瑞士的冬天真得很冷,大病一场的我又想起了你,算算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一个月了。

很想打电话给你,可却始终没有勇气伸手拨动那随口就能辈出的电话号码,也许是弱懦吧!也许是以为只有这样才可以把自己保护得很好吧!但最终我还是错了。很想问你现在过得还好吗?不用想也知道是很傻的问题,你一直都过得很好,至少比我好。很想问你在这期间可曾想过我?只因我时常会想起你。午夜梦回时,我在心里喊的、恋的全都是你的名字,可却只能躲在被窝里偷偷的哭泣。很想问你难道在你的心中,我的出现、消失都毫无意义吗?我曾以为,如果你有那么一丁点的在意,你就会主动地给我打一次电话,那么我就会告诉你,我很需要你来照顾。可原来我这全都只是我的以为,因为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等了你整整一个月。

看过瑶心所写的日记,从中不难体会出瑶心对日记里那是中没提及姓名男子的深情爱恋,这让她感到无比的嫉妒与痛苦,或许这种残酷以及矛盾的感受,就是大家所说的爱吧!

有时他不禁在想,在这一段复杂多变的感情里,他到底是最终还是过客?最后的结局会是怎样呢?会不会发展到后来,他为瑶心付出或改变的一切,是否就如同她曾经历的一样——回馈不成比例呢?如果真到那时他会放她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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