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骆晓歆的发现
第二天一大早,楚夏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楚夏有些发愣地看着四下,虽然很快就认出来这是自己的房间,但记忆里……自己应该是在车上才对啊!脑袋短路了一会儿,看着从窗外照射进来的清晨阳光,楚夏才有点反应过来,这已经是第二天了。
楚夏揉了揉脸蛋,让自己清醒了些,理了理思绪,楚夏才想起来自己昨天是和叶轩一起上的车,所以应该是叶轩把自己送回来的。想到这里,楚夏连忙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穿着,还是昨天穿的长衣长裤,没有被脱下来的痕迹,身体也没有不适的感觉,楚夏这才勉强放下心来。
这个时候楚夏才从床上下来,正想去洗漱一番,却发现自己的运动鞋被丢在床边。楚夏这才注意到自己还穿着袜子,忽地楚夏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又坐下来,抬腿把脚拉到自己鼻子前闻了闻——
没有味道。
楚夏还是不放心地又把另一只脚举到鼻子前闻了闻,一样是没有异味,这才放下心来。还好自己没有脚臭,不然要是被叶轩脱鞋的时候闻到了,自己岂不是要糗死了?
楚夏把袜子脱下来揉成团塞进了鞋子里,昨天晚上去了下水道,就是现在楚夏都还忘不掉那臭气,本想洗个澡,但看了看时间,这个点已经有些来不及,便把身上这身衣服脱了下来,想了想,又把贴身衣物也给脱了下来,换上了一套洗干净的,然后穿上了校服。楚夏把这些衣物丢进洗手间的脸盆里,快速洗漱了一番,之后才提着书包出了房门。
下楼的时候,楚夏却是看见餐桌上放着两份早餐,叶轩正拿着两瓶牛奶要放在桌上。
楚夏下了楼去,把书包丢在沙发上,然后坐了下来。热气腾腾的早餐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这叶轩做出来的早餐比外面买的可好吃多了。
“你今天起这么早啊?”
楚夏拿起牛奶,这是自己之前放冰箱里的纯牛奶,楚夏把贴着的吸管拿了下来,撕开包装,然后插进了牛奶包装上的吸管口。
“嗯,你也挺早。”
大早上的叶轩兴致不是很高,也许是因为昨晚又梦到过去的缘故。
见叶轩没什么兴致,楚夏也不多话,喝了口牛奶,便开始吃叶轩做的早餐。才吃到一半,楚夏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抬头向坐在对面的叶轩问道:“叶轩,周末你去不去做兼职?”
“兼职?”叶轩愣了一下,“什么兼职?”
住别墅还用得着出去做兼职?叶轩倒是无所谓,就感觉有些小小的奇怪。
“大概是发传单之类的吧,我朋友拉我去的,你去不去?我告诉你,我已经没钱了,你那两百块花完了我可不借你了!”
叶轩还是有些犹豫,总感觉自己一个修炼者猎魔师跑出去发传单未免太大材小用了些吧?
“你不是招合租吗?那个房租应该不少吧?”
楚夏忍不住白了一眼叶轩,道:“都过去两天了,也没人联系我,估计是不可能了吧。——你到底去不去?不去就等着饿死吧!”
“去!”叶轩连忙应道,他也感觉自己成天吃白饭不是个事,“不过我周末还要空出一天来,得把顾锋送到东阳去。”
“送去东阳干嘛?”楚夏有些疑惑。
“我联系了一个【渡魂师】,就在东阳。”
“渡魂师?”楚夏愣了一下。
叶轩知道楚夏对修炼界所知甚少,便也解释了一句,道:“就是把孤魂野鬼送去地狱转世投胎的一种职业,和猎魔师的历史背景差不多,不过现在的渡魂师很少,我也是找人才联系到的。”
“这样啊……”楚夏点点头,表示理解,毕竟让顾锋一个冤魂天天住自己家里也不是个事,“那我也要去,我还没见过渡魂师呢!”
叶轩“嗯”了一声,这个倒是无所谓,让楚夏见见世面也挺好。
很快吃完早饭,然后和楚夏一块来到学校。这才上了两天学,叶轩其实就已经开始厌倦了,和自己以前的生活相比,这学校生活实在是过于平淡了些。除了上课写作业吃饭睡觉上厕所,好像就没啥事了。
——哦对了还有喝水!
说好听点这种生活叫轻松惬意,说难听点就是无聊透顶。不过仔细想想,这成天写作业写试卷的,比这工地里搬砖貌似也轻松不到哪里去。只不过一个是脑子劳动一个是体力劳动。
瞅了瞅骆晓歆,又觉得自己这想法太片面了些,说到底,这还是人不太一样啊。自己就适合去干体力活,搬砖啊砌墙自己都觉得挺悠闲的,反倒坐在座位上写试卷浑身不自在,若非自己是修炼者,在读书这道上怕也是烂泥扶不上墙。——就跟这顾锋似的,都变成冤魂了,上课的时候还下意识的犯困,也不知道是神经过敏还是咋回事。
坐在一旁的骆晓歆早就注意到了叶轩的异常,瞧他这东张西望的时不时趴下时不时又起来随手写几个字的样子,骆晓歆就知道他是坐不住了。想来也是,就这两天来看,虽然骆晓歆还不知晓叶轩的过去,但也多少能猜测到叶轩的过去是有多“丰富多彩”,和现在比起来,这学校生活的确是无聊多了。
而且今天叶轩来的时候骆晓歆就注意到了,叶轩鞋子上的异样。虽然他换掉了裤子和袜子,但这鞋却是没换,尽管上面沾染的墨绿汁液已经褪去了不少,大概是被他擦拭过,但放在他这鞋上其实还是挺明显的。再仔细一看,他这鞋面上的黑笔印也淡去不少。
即使又猜出些什么,骆晓歆却依旧不露声色,她本就不是个爱招惹事的女生,若非最近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匪夷所思,骆晓歆其实对别人的生活与身份都不太感兴趣。骆晓歆还是更习惯于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念着书写着作业,只不过现在这个浮华的社会,似乎连平平淡淡过完一生都是种奢望。
想到这里,骆晓歆却觉得自己有几分可笑。自己才18岁,怎么就有当隐士的潜质?骆晓歆沉下心思,将心底里的那几分愤世嫉俗彻底掩去,便专心写起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