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麟祥赶忙起身跑到陈伯面前。
陈伯意味深长的说道:“我的本命功法为吞鲸功,山河吞劲,气脉不绝!是一门体修功法,为修字中空,运行要诀在于吞进体内闰气经过极限压缩,形成的爆发的瞬间的力量!”
夕麟祥问道:“怎样可以将闰气压缩?”
陈伯说道:“我且给你运演一次,看清楚了!”
说着,陈伯丢掉拐杖,一股艮(gen)土闰气爆发,大喝一声,上身衣服破成碎片,显露出恐怖的肌肉,布满的刀痕伤疤,每一块肌肉都有细小的噼里啪啦的声响,那是闰气在自己体内压缩中产生的响声。
只见陈伯全身的闰气黄色的闰气慢慢越来越深,陈伯双脚各踏地一下,整个山谷开始地动山摇,一股庞大的气浪扑面而来,夕麟祥站都站不稳,摔坐在地上。
陈伯起身一跳,一跃八丈高,一拳打在地上,动作之快,夕麟祥都没有看清,只见地面上打出一个脑袋一样的洞出来。
夕麟祥赶忙跑过去看了看,结果看见虽然洞不大,却深不见底,望不到头。
夕麟祥感叹道:“陈伯,你真是太厉害了!真不愧是那南江神帝的称呼!快教教我吧!”
陈伯拾起拐杖,弯着腰,说:“好久没有这么活动了,手有些僵硬了,等我换件衣服!”
夕麟祥兴奋的点了点头。
夕麟祥一天都在陈伯的院前练习闰气的压缩爆发,由于第一次,身上的筋脉承受不住过于强悍的修行,出现皮开肉绽的裂痕,夕麟祥却不以为然,依旧练习,这一门唯一可以战斗的功法,显得格外兴奋!
夜晚,亡命官将他放进河溪中,清洗伤口,给他服用了几颗快速疗伤的丹药。
自从那之后,白天夕麟祥与陈伯学习吞鲸功,磨炼身体,修炼闰气;夜晚,开始修行迷踪秘伐,跟亡命官学习天师九术,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过去了!
就这样,又过去了一年后。
亡命官站在天师九碑前,沉思了一下,挥手将连接石碑的九条铁链斩断,将天师九碑说回手中,化成一块手指大小。
这时,夕麟祥走上顶阁处,说道:“亡命官,你叫我?”
亡命官点了点头,将天师九碑丢给夕麟祥,夕麟祥一手抓住,看了看,问:“这是什么?”
亡命官说:“今日便是你我分别之日,拿上它,前往妄之海,海角处有艘小舟,让他带你去终点即可。”
夕麟祥不解的问:“为什么?”
亡命官说:“我该教你的都已经教了,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了,天师九碑为禁物,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拿出!”
夕麟祥听后说:“是,我绝不会在人前显露此物。”
亡命官说:“你要去的地方,也是是非之地,也是你修行的绝佳之地,只有一句话告诉你,“忘记自己!”。”
夕麟祥背着包袱,走到无声谷第一次来的崖角处,看了看周围,便转身像南走去。
路上,夕麟祥想着亡命官告诉他的话,虽然没有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夕麟祥从心底里信任他这个师父。
“今日,我会用大樊天禁术,将你的先天冥源体彻底激发出来,此去为期无止!”
亡命官在夕麟祥身前说道,一下子将抓住夕麟祥的手腕,扔出楼外,在空中,亡命官又双指禅合,夕麟祥平躺在空中,身后出现一个巨型大阵,千层重叠,叠叠不止,千繁万影,足足布满了整个无声谷中。
底下陈伯和松天看着空中的亡命官,感叹道:“此阵一出,恐怕亡命官又要折寿九百年了吧!”
亡命官以食指,点满夕麟祥周身三百七十六道潜穴,以天地余力,灌入。
夕麟祥感觉自己体内的力量骤然膨胀几千万倍,感觉自己要被撕碎一般,像被巨大的山岳不断挤压,蹂躏!
突然,夕麟祥大吼一声,全身变成通体玉黑色,眼镜为墨黑色,头发像气一样披散着,全身被暗金色花纹包裹,就像一块幽腥的美玉般!
夕麟祥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看向亡命官。
亡命官说:“此法可助你九次拥有冥源战体的力量,切记一天内勿频繁使用,你现在的身体还承受不住这些力量!”
夕麟祥想到这,继续向前面的林中走去。
没多久,出了树林,来到一处茶馆,夕麟祥走了进去,坐下。
这时,一名小二走来说:“小兄弟,来点什么?”
夕麟祥擦着额头的汗说:“来点茶水解解渴!”
“好嘞!”
小二走到掌柜身边做着抹脖子动作说:“看样子是出门历练的公子,不如?”
掌柜的看了看夕麟祥,又对着小二厌烦的点了点头。
小二在得到老板的同意下,走到后面,在夕麟祥的茶壶中撒了些粉末,便将茶水拿到夕麟祥的桌前来。
“今年新摘的茶芽,来尝尝!”
小二,给夕麟祥倒着茶水说道。
夕麟祥看了看茶杯,又看了看小二,拿起茶杯说:“谢谢!”
喝了下去,“你下去吧,我自己来!”夕麟祥对小二说。
小二便走到掌柜那,看着夕麟祥。
夕麟祥饮了几杯后,便扔下一枚银罗币,便拿起行礼,向南边走去。
小二诧异的看着夕麟祥,走到桌前,看了看茶水,说:“难道受潮失效了?”
掌柜的也过了来,看了看走远的夕麟祥的身影,发现茶壶下放了一张纸条,打开看到。
“多谢两位的茶水,勿念!”
小二拿起夕麟祥喝剩的茶水,说:“迷药真的有问题?”
一饮而尽,没一会,小二便摔倒在那。
夕麟祥在看到茶水时,已经察觉到了有迷药,在无声谷这三年,他接触过成千上万种的药材,毒药,自己诺想毒人,千人不在话下,诺想救人,一念之差。
没多久,夕麟祥便来到了亡命官所说的那妄之海,海面与在书中提到的蓝色不同,此海为灰色,整个海面空无一船,夕麟祥向海角处走去,果真看到一搜布满补丁铁皮的木舟,只有一名老头坐在礁石下抽着烟袋。
夕麟祥上前问道:“老人家,可载我一躺?”
老人家转头看了看夕麟祥说:“不好意思,我这船不载闲人!”
夕麟祥说:“我想去终点?”
老人家手里的烟杆一下子失手掉在地上,惊讶的问:“你确定不后悔?”
夕麟祥笑着摇了摇头,老人家说:“上船吧!”
老人家持起船桨,夕麟祥走进小舟中,坐下。
老人家将小舟推离岸边,划着向前方离去。
老人家对夕麟祥说:“你之前去过终点?不对,我在这掌了几十年了,从没见过你。”
夕麟祥笑道:“没有,第一次。”
“那你为什么要去那里?”
夕麟祥想了想,说:“受家师之拖!”
老人家遗憾的说道:“那你应该是不受待见的徒弟,不然怎么会让你去那个地方!”
夕麟祥疑惑的问:“如何见得?终点又是什么样子?”
老人家不语,夕麟祥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因为自己只要到了终点就知道了!
就这样一天过去了,夕麟祥拿出身上带的烧饼递给老人家,关心的说:“老人家,要不换我来划吧,吃点干粮。”
老人家说:“不用,我想吃也吃不了!”
夕麟祥不解的看着老人家,老人家这时将手下的船桨放下,将衣服撩起,看到瘆人的一目。
只见老人家的腹部空无一物,只有骨架在那,整个身体只有四肢跟头有血肉,其余都只有骨架。
“我已经干了快三十多年了,也许还要三十多年,我只是个划船的船夫而已,那些东西你留着吃吧!”
夕麟祥严肃的问道:“这是谁做的?”
老人家不语,继续划着船桨。
那一夜,夕麟祥永远忘记不了,老人家双目中那种无助的眼神,和那只有干涸的骨架,究竟是什么人,将他变成这个鬼样子?
夕麟祥在脑海中寻索着答案,究竟可以用什么方式可以令老人一直工作,没日没夜,不会力竭?
夕麟祥躺在舟内,翻着身子思索着,这时,看见这艘木舟,眼神一亮,摸了摸舟的底部,果真没错!
就这样,在海上荡漾了三天两夜后,来到了一处黑色焦土的大陆。
夕麟祥在告别老人家后,便走上岸去。
周围人以异样的目光注视着夕麟祥,看着这个渡海而来的异客。
夕麟祥看着他们的服饰,他们的目光中似乎都有不经隐藏的杀意,夕麟祥不解,他究竟那里得罪他们了,还是自己的到来。
这时,一名身穿大人破旧衣服的七八岁小女孩,来到夕麟祥的脚下,求道:“大哥哥,我饿!”
夕麟祥见到可怜巴巴的小女孩,于心不忍,说道:“好,稍等,我给你找点吃的。”
夕麟祥在自己的行李中找着烧饼,这时,小女孩眼神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手里拿着一把断了的匕首,一下刺向夕麟祥。
夕麟祥看见后,脚下步法变化,轻松躲开了,可是夕麟祥不解的问:“你干什么?我这不是给你找的吗?”
小女孩嘴角一扬,阴险的笑道:“可是人家想吃大哥哥的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