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无奈地放弃追赶李智的想法,按计划好的路线继续前进。李智知她在这种环境下不敢乱来,保持距离跟在她身后,路上想起吻着她的感觉,心中非常激动,仍觉阵阵酥麻,全身充满了兴奋,在现有的记忆中竟然还是第一次,却不知林雪的感觉是否如他一样。
二人在小镇上穿巷越墙,不知不觉到了镇外,不住加快脚步在旷野外的草丛中狂奔起来。李智心中在想,等下怎么和林雪解释,跟在她身后又行了数里,还没有想到最好的办法,忽听,哒哒哒……前方村庄枪声激烈,轰轰轰……手雷爆炸声响起。
李智、林雪迅速趴伏下来。林雪用望远镜仔细观察前方的村庄以及右前方的山坡,战斗应该在山坡和村庄之间展开。二人距村庄只有一千多米。
李智爬到林雪身侧,也拿出望远镜向前方望去,只见山坡和村庄的空间,子弹纷飞,枪火闪闪,交火的双方人数都不少,但是隐藏的很好,两边都看不到一个人影。
林雪用手示意分开而行,李智点头会意。二人跟着两边枪声来的方向,各向不同的方向一点点匍匐前进,林雪向村中方向爬去,李智向山坡方向爬去,速度极慢,目及之处,不能放过一丝风吹草动。
二人爬行了七百多米,却发现枪声戛然而止,一片安静,二人只得停下,伏在草丛中不敢动弹,过了片刻只听山坡上一人大声喊道:“赵春赵老弟还在吗?″
村里一人回道:“死不了,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坡上一人道:“我叫夏军,还记得当年我们一起服过役。”
赵春大笑道:“神行太保夏军,你果真跑的快,这么短的时间就追上来了。”
夏军说道:“赵老弟听我一句劝,只要把龙草交出来,我保证你和手下安全离开。”
赵春回道:“空口无凭,你拿什么保证?”
夏军说道:“你派个手下把东西送出来,见到龙草后我立即把人马撤走。”
赵春说道:“你为什么不派个手下把龙草拿回去?”
夏军说道:“赵老弟怕是一个能走的手下都没有了吧,”
“砰砰砰……”十几声枪响,朝天射去,接着便听赵春哈哈大笑道:“你太瞧不起人了,我就叫手下朝天放几枪,让你看看,怎么样?”
夏军说道:“不怎么样,其实只有八条枪响,而且都在一处,没有火力交差,再打下去你怎么守得住?”
赵春说道:“我有一个二全其美的建议,夏兄弟有兴趣听吗?”
夏军说道:“说出来听听。”
赵春说道:“你我各派一个信得过的兄弟到村外交易,你的兄弟见到龙草,你就把村后的路让开,等我们的人撤出去后,我的兄弟再把龙草给你们,怎么样?”
坡上的人沉思了半晌,才回道:“好,就这么办。”
过不多时,只见村中一人,头戴钢盔面蒙黑纱,一手提一个黑色的密码箱,一手持着冲锋枪,缓缓走了出来。山坡上也站起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手持突击步枪,向下走来。二人一步一步向村后的草丛而来,这个方向正李智藏身之处。
李智趴着草丛中,看得非常清楚,一颗心呯呯乱跳,手心已经全是汗水,万一这二人走到他隐身的地方就不得了了,心想真的这样,只有开枪射杀是最安全的,想到此处把突击步枪放下,轻轻的拔出手枪,紧紧握在手里,只见这二人在距离他藏身之处,只有三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竟然没有发现他,心中还是无比的紧张。其实二个交易之人都暴露在敌方的眼皮底下,对方的枪口都死死的瞄着他们。二人都知道他们命悬一线,比他要紧张十倍,而且最大的危险却是交易之人,更要全神贯注地看紧面前之人,那有时间观察周围草丛的情况。
那蒙面人要把箱子交给壮汉的手中,壮汉十分小心,不敢伸手去接,端着枪指着蒙面人,冷喝道:“打开箱子。”
蒙面人只得把冲锋枪挂在肩上,一手托着密码箱子,另一手去开密码锁,只听咯噔一声,密码箱应声而开,李智看得真切,见蒙面人不紧不慢地从箱中取出一把迷你小手枪,对着开启的箱盖连开数枪,那壮汉本以为他已经非常小心了,那知打开的箱盖遮挡住他的视线,成了他死亡的伏笔。
子弹穿透密码箱箱盖,都射中壮汉的胸口,壮汉连哼都来不及哼,在无知无觉中应声倒下,血溅当场,山坡上顿时枪声大作,无数的子弹向这个方向射来,蒙面人立马扑倒,把壮汉的尸体拖过来当作盾牌,子弹射在壮汉的身上,血肉横飞。李智再看蒙面人用小刀在地上挖了一个洞,从怀中掏出一个玻璃瓶,藏进洞中用土填上,才用冲锋枪向山坡上一阵盲扫,压住了对方的火力后,抱着箱子向前方飞快的爬去。
山坡上又是一阵密结的枪声射来,在火力的掩护下,从山坡上冲下八个人,沿着蒙面人爬行的方向追去。
李智搞不清二帮人是敌是友,在无生命危险的情况下,不想贸然开火暴露自己,但看到蒙面人冒死把东西藏起来,一定是二帮人争夺的龙草,这个龙草能让这么多人拼死争夺,肯定是个贵重物品,到手的东西不能不拿,他在那些人全力向蒙面人进攻,还未注意到这里的时候,爬过去用小刀刨开土,把瓶子取出,收到背包里。
这八人刚跑不远,便迎来冲锋枪的一顿扫射,已有二人中弹倒地,惨呼痛哭传来,另六人迅速找掩体藏好,向蒙面人疯狂射击,“突突突…”开了好一阵枪,子弹在李智的耳边乱飞,他吓的闭眼缩起头,把身体紧紧地靠着壮汉尸体的旁边,没过多久身上的衣服就被壮汉尸体上流出的鲜血浸泡红了,睁眼一瞧,正好和死尸的脸对个正着,那张脸已不成人样,一侧的耳朵被打没了,脑袋打出几个窟窿,脑浆满地,脸上的五官不仅扭曲走形,还被子弹射穿,嘴巴张的好大,牙齿被子弹撞击过,崩得满地都是,他只觉胸口翻腾吐了一地。
这些战斗的场景在徐木子的记忆中是司空见惯,但对于如今的他,那些只是曾经的画面,如同看过的电影一样存在,他只是置身之外的观众,而亲身还没有经历这一过程,真实的场面在今天是首次遇上,心脏狂跳不已,感到胆怯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