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承认,这确实是神才有的力量。”
“今天就到这里了,不过很快,我会亲自来南域。到时候,我一定亲手了结你。”
又是一声极为猖狂的冷笑,下一刻,皇女殿下张开双臂,和箭矢融在了一起。
没有鲜血喷溅,也没有撞击,那只箭矢居然直接从她身体里穿透了过去。
难道……
望见到这极其不真实的一幕,紫袍人眼里闪过一道诧异。她就强忍着浑身剧痛上前,来到雪域皇女消失的位置。
右手轻抬,接着一枚古铜色的镜子出现在她眼前。
望着这枚镜面碎成几块的铜镜,紫袍人沉思良久,然后才恍然大悟。如果没有猜错,这面铜镜应该是一枚极为逆天的法器,九阶伪灵器——幻灵镜。
它的功用和它名字一样,可以制造出和自身一模一样的幻影,本体可以随心所欲地操纵,且没有领域限制,甚至就连幻影的实力,也至少有本体五成以上。
想到此处,紫袍人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联想到刚才皇女殿下那铺天盖地的攻势,一个幻影况且如此,那她的本体,究竟有多恐怖……
就在紫袍人沉思间,没有任何预兆,她突然扭过头,看向苏海所在的方向。
一声轻哼,下一刻她右手微扬,远在数公里外的苏海立马惨叫一声。
苏海当时正忙着往前跑,在密林里高速穿梭。而随着紫袍人手掌对向这边,他只感觉一股无形的力量凭空出现,将他牢牢控制住,他跑不动了。
然后苏海便被那股力量用力一扯,向着后面倒飞而去。
“哇哇哇哇,发生了什么……救救救命啊……”
倒飞途中,苏海一边挣扎,一边喊救命,满脸的绝望。
就在昨晚,他看到风无痕将那个黑衣人吸上高空的时候,还觉得这一招非常酷炫,让他想起了《火影忍者》里佩恩的独门绝技——万象天引。
而此时此刻,他正被同样的招式吸往某一个地方,不知此时他的内心究竟作何感想。
不过估计也没那功夫瞎想,因为只是几息的时间,他便来到紫袍人面前。
啪!
又是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拍在苏海身上,把他拍得转了个身,然后喉咙一紧。一只白净修长的手从紫袍中探出,丝丝锁住苏海的喉咙。
“刚才的一切,你都看见了?”
紫袍人淡淡开口,声音透着沙哑。
虽然她的脸部依旧是一块银白色的面具,光滑一片,看起来无比诡异。但如此近的距离,苏海居然感觉到了一双满是杀意的眼睛从他身上扫过。
大脑急速转动,苏海心里大呼不妙。
“没没没,没有,我刚才什么都没看见。”
苏海急忙摇头否定。
很明显,紫袍人这是要杀他灭口的节奏,他那里这么傻,自然是要说什么也没看见。
“对了,还有我是近视眼的,左眼300多,右眼500度……”
一时情急,苏海再顾不得其他,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而且他也确实没撒谎,他真的是近视眼,刚才报出来的双眼度数,也都是对的。
“真的,我不骗你的,如果骗你……如果骗你我以后生孩子没**,呜呜,求求你不要杀我……”
可听此一说,黑袍人娇躯微震,明显是楞了半响。
“你说什么?”
楞完过后,紫袍人对着苏海吼道。这一次,她的声音明显变化了,变得急切,也透着震惊。
见对方反应这么大,苏海更慌了,立马求饶:
“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也没有骗你,不要杀我。”
“不是这个,重复你刚才说的话?”
紫袍人抓住苏海的脖子使劲摇晃,都快要把他摇的翻白眼了。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刚才我也什么都没说,不要杀我,呜呜!”
喉咙处的剧痛,以及那股窒息感,让苏海彻底懵了。他不知道紫袍人为啥要他重复刚才说得话,也忘了自己刚才究竟说过什么,引得紫袍人情绪这么激动。
“你说你是近视眼?右眼多少度?左眼又是多少度?”
紫袍人的声音,居然在颤抖。
“唔唔唔……”
这边紫袍人还在大声质问,那边苏海已经开始翻白眼了。当然,并不是他装的,他是真的快要被掐断气了。显然,紫袍人已经彻底疯狂了,见苏海半天不回答,她掐住苏海的手更加用力,显然是没有意识到苏海马上要被她掐死了。
“快说,你是从哪听到这些的?快说,不然我杀了你。”
而就在这时,苏海命悬一线之际,一道浓郁的灵力披练自天际垂落。精准地劈向紫袍人的头颅。
见势不妙,紫袍人上身,下身急退,险而又险地避开了那条灵力披练。
那道灵力披练也很灵活,一击落空,它在空中打了一个转,也不继续追击紫袍人,直接卷起苏海,向着一处山头掠去。
待站稳脚跟,紫袍人凝视聚气,向着那处山头看去,才发现那里不知何时站着一位发须皆白的老人,刚才那条浓郁的灵力披练便也是从他手中挥出的。
“风谷子!”
紫袍人喃喃自语,声音除了震惊,更多的是意外。
她自然认得。那个发须皆白、身形高瘦的老人,正是骊山第十一任执剑人——风谷子。
噗!
下一瞬,随着紫袍人胸口一阵起伏,丝丝猩红从紫袍人面具边缘滴落下来。
她伸出手,随手擦了擦面具边缘的血迹,心里略加思索,她强心压下了心里的不甘。
刚才和雪域皇女的战斗,她的身体确实已经接近极限,刚才那口血,便是最直接的表现。
最后扫了一眼风谷子旁边的苏海,紫袍人强压下心里的疑惑,然后身形一闪,向着另一处山头掠去,不一会就消失在了群山间。
很明显,她走了。
察觉到紫袍人确实已经离开后,风谷子这才收回手中那条乳白色的灵力披练,来到苏海身边。
“风儿……”
轻轻一声叹息,老人花白的胡子颤了颤,可伸出的手就此悬在半空中,久久没有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