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将昏迷不醒的沐清泽还有那头被沐清泽杀死的大野猪都给送回了沐家。
沐清泽腿上的伤口伤得很深,云浅只能用布条紧紧的勒着给他止血,让送他回来的人去喊了郎中来。
依照他现在的情况必须要请郎中,得用药才行。
那人也不敢耽搁,便赶紧跑出去请郎中了。
另外几人有些不放心,便守在沐清泽的卧房里。
“今日多谢你们救了清泽,天色也太晚了,不必守着,我来照顾他就行,等清泽醒来,我们必会亲自上门道谢。”云浅很恭敬的对几人弯腰道谢。
那几个人摆了摆手让她不必多谢,又简单叙述了几句今天救人的经过就离开了沐家。
等人都走后,云浅赶紧打了热水来,用剪刀将沐清泽沾了血的那条裤腿剪掉,因为伤处接近大腿根了,剪了外边的裤子,都能看见里面穿着的白色里裤。
他的伤处很深,两排齿印,像是被动物咬伤的,凶手大概就是那头被一同送回来的大野猪了。
她小心翼翼的用热毛巾给他将伤口周围清理干净,那血还在流着,她便用银针封住了他伤口周围的出血点,那血立马给止住了。
此时的沐清泽已经昏迷了,只是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皱着,额头上有汗珠,脸色也很苍白。
跟他同住了两个多月,云浅从来没见过沐清泽生病,他的身子像是铁打的一样,即使冲了冷水澡,照样连个喷嚏都不会打,这抵抗力不是一般的好。
可是现在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沐清泽,云浅像是心里有根弦瞬间绷紧了,她甚至生出一丝害怕来。
以前在医院里见惯了生老病死,有很多病人生着进来,死着出去,太正常了,她们见得多了,早已习惯,可到底每一次心里总是不平静,他们这些死亡路上防止人插队的人,有时候也比不过死神的魔爪,意难平只能换来一次比一次的努力,努力拉住他们,尽自己最大的全力。
现在沐清泽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受伤昏迷,可是她依旧紧张担忧的很,她看不得他这副样子,她还是习惯了他生龙活虎与她谈笑风生的样子。
郎中来之前,云浅已经取走了沐清泽腿上的银针,她现在还并不想让人知道她会针灸术的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这村里只有一个郎中,姓曲,已年过古稀,听说也是前两年才来到这个村子来的。虽说医术及不上镇子里县里那些大夫高明,可到底也干了几十年郎中了,简单的病症他还是能治的,又因为他是这村子里唯一的大夫,所以村里一些人家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会找他讨药吃。
曲郎中甚少来过沐清泽家,但对沐清泽多少也有些了解,知道是退伍回来没多久的,眼下都二十五了,还未娶妻,家里收留着王家休弃的媳妇云家丫头云浅。
郎中并不是个八卦的人,可奈何他许多病人爱嚼舌根,看病的时候,难免会听进那么两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