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斯镇是罗伦城郊外第一大镇,很多国外的商队和旅人都会选择在茅斯镇落脚休息,然后再前往罗伦城。
这里是罗伦城的中转站,在茅斯镇的中心,有一座教堂,白天会有信徒选择来教堂礼拜,祷告。
两个小孩悄悄摸摸的溜进了教堂里面,伊芙丽对着她身后的小孩说道:“就是这了,你真的要见他吗?”
小孩名叫莱特,是镇子上的居民,和艾德琳是熟识。
莱特有点不相信伊芙丽的话,“你说的猎人,真有这么厉害吗?我才不信...哪有人能一击打跑风狼群的,再说了,猎人就没有好东西。”
“你不信?”伊芙丽小嘴一嘟,道:“哼!待会让你看看他本人你就知道了。”
莱特将信将疑,道:“他本人在这里?”
“对啊!我姐姐在照顾他。”说着,伊芙丽拉起莱特的手,上了二楼。
二楼楼梯口,乔雷尼亚搬了个凳子,坐靠在墙边,自从劳伦斯陷入沉睡之后,他就一直在门口守着,没有离开半步。
伊芙丽和莱特刚到二楼,想偷偷溜进去,就被乔雷尼亚逮个正着。
“你们两个小东西,想跑哪里去啊!”乔雷尼亚一左一右,探手抓住了两人。
伊芙丽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笑道:“嘿嘿嘿,我来看姐姐。”
“哦?是吗?”乔雷尼亚看穿了她的心思,又问起一旁的男孩,道:“你是谁?他的小跟班吗?”
莱特挣扎的大叫道:“啊!不要碰我!”
乔雷尼亚看他挣扎的厉害,无奈的放下了两人,然后板起脸道:“你们走吧,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要等你姐姐的话,下楼去等。”
伊芙丽看了看乔雷尼亚身后的房间门,傲娇道:“切!不让看算了,莱特我们走!”
莱特有些气恼的看了眼乔雷尼亚,乔雷尼亚感觉到这个男孩很讨厌自己,不过并没有过多在意。
教堂二楼的房间内,艾德琳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老师为劳伦斯诊断,老师拿着听诊器,神色严肃,检查着劳伦斯的心跳。
过了一会,才放下听诊器和艾德琳说道:“他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心跳也恢复正常了,比送来之前好了很多,接下来只需要调养,休息就好,这个人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应该要好好对待。”
艾德琳仔细的听着老师的话语,恭敬的回答道:“我明白,老师。”
“还有...镇子上的人对猎人有一些偏见,你对外就不要说他是猎人,只说是老公爵派来的人,其他的就不要多说了。”
“嗯,可是老师...劳伦斯他虽然情况好转了,但好像没有醒来的征兆...”
老医生看了看劳伦斯的脸色,说道:“他之前透支了太多血气,脸色发白的厉害,现在好多了,跟个正常人一样,估计是之前太累了吧,还是让他多休息,不要过多打扰他。”
艾德琳听完自己老师的话,心里只期望劳伦斯能早日醒来,送走了老医生之后,乔雷尼亚敲了下门,然后探出个脑袋,小声道:“情况好多了吧,我刚才问了一下医生。”
艾德琳贴心的替劳伦斯盖上了被子,防止他着凉,她对乔雷尼亚嘱托道:“让他多休息吧,不要过多的打扰,我还有一些事情,这里就先交给你了。”说完,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乔雷尼亚朝她挥挥手,道:“放心,这里有我照顾,有情况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
听到这话,艾德琳心里放心了许多,冲着乔雷尼亚点点头,然后走下了楼。
等到艾德琳走后,乔雷尼亚关上了房间门,打开了二楼走道尽头的窗户,外面阳光明媚,云淡风轻,冬日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意十足。
乔雷尼亚伸了个懒腰,趴在窗台上,看外面穿梭的人群,郊外的空气比罗伦城要好上许多,鲜草的气味混着泥土的清新,让人心旷神怡,他在人群中发现了马厩里的哈德大叔,远远地冲着哈德大叔挥挥手,哈德大叔也笑着回应。
但这时在人群中的一个身影吸引了乔雷尼亚的视线,这个人神色匆匆,逆着人流前进,乔雷尼亚正好觉得无聊,便一直盯着那人,那人戴着兜帽,看不清面孔,他到处找人询问,好像在打听着什么消息,每到一个房屋前,他都会从包里拿出一个水晶球,乔雷尼亚没看懂他的意图,心里觉得可能这个人是信奉某些教派的信徒,来镇上传教的吧。
乔雷尼亚调转目光,看向别处,大街上不少靓丽女子,让乔雷尼亚流连忘返,心里面想着自己何日才能左拥右抱,坐在自己的黄金宝座之上。
就在乔雷尼亚幻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时。房间里传来几声轻咳声,乔雷尼亚一惊,知道,劳伦斯醒了。
.......
郊外被夷为平地的森林里,一个身穿兽衣的少年骑着白狼来到了奴隶的身旁,他跳下白狼的背,好奇的摸了摸奴隶的脸。
“这里所有的生物几乎都被爆炸吞没,但这个人...竟然毫发无损,奇怪...”少年伸出一根细嫩的手指,随着他的用力,手指转变成了一根细长的兽爪。
他将奴隶平躺在地上,准备用兽爪划开奴隶的胸膛,这时,身后的白狼却传来阵阵低吼声。
少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道:“你怎么了?”
白狼露出利牙,往后倒退了几步,发出警告的吼声。
少年觉得很奇怪,他自幼和白狼一起长大,从来没见过白狼有这种情绪,他走到白狼身边,用手轻抚他的脑袋,安慰道:“别害怕...”
白狼得到了情绪的安抚,安静了不少,少年见白狼稳定了之后,再次伸出爪子朝奴隶走去,这次他发现了奴隶的手臂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奴隶的右手手臂和他躯干的颜色完全不同,他的躯干有些发黑,显然是风吹日晒导致的,而他的右臂则是白皙光滑,少年摸了摸,发现触感很柔软,像是人类婴儿的皮肤一样。
“这个人好奇怪,要不要带回去...正好让那位大人...啊!不对,那位大人只喝女人和小孩的血,这种人,啧啧啧,估计不行。”
“你说呢,该怎么办?”少年正要回头询去问白狼的意见。
突然间白狼暴起,叼住了少年的衣服,往后一拽,少年还没反应过来就摔倒在地,刚想责怪,却看到白狼守在自己身前,身上的毛发根根竖立,如临大敌般的对着面前的奴隶。
奴隶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气质与之前完全判若两人,他低垂着脑袋,淡淡的扫了一眼旁边的少年,少年顿时汗毛倒立,心脏狂跳,一种不可抑制的恐惧瞬间弥漫全身,吓得动的不敢动。
白狼怒吼一声,壮了下胆色,然后头也不回的将少年叼到背上,跑了。它也明白面前这个人不是它能够对付的,如果对方要杀他们两个,恐怕一个招就够了。
奴隶看着白狼跑远,他眼中的杀气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怯弱,“我怎么了?啊!我的手!”随后奴隶惊恐般的看向自己的右臂,发现完好无缺。
“那个人...”奴隶回忆起了那个缠满绷带的男人。
“好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