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过去,期间王树断断续续醒过几次,能感知到身旁总有人照顾。但这些记忆并不清晰。这样持续了半月有余,一日间王树睁开双眼,发觉身体气力竟是回复不少。缓缓起身。活动了自己的腿脚,尽皆酸软无力。慢慢走至门前,用力推开了门。阳关直洒,目之所及是青山远黛,再至近前是一片花海。蝶舞虫鸣好不热闹。再往近看,一豆蔻年华的青衫女孩正蹲在地上手拿木棍。听到门响,转过头来。生的是明媚皓齿,极端可爱。乌黑长发,一身长裙,对襟腰带,宽大的袖摆瞬间藏于身后。见惯了都市穿着的王树哪儿见过此等衣饰。缓缓关上门,深吸了口气。再次打开,依旧青山秀丽,面前明媚皓齿。王树摸了摸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问道:“妹妹,请问你穿的是汉服么?”
青衫女孩也不答话,乌溜溜的眼神不断转动,盯着王树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才反应过来,乌啊啊大叫起来。几个起落便消失身前。
这下王树真的震惊了,那姑娘才多大?这跑起来的速度别说博尔特了,兰博基尼八秒加速也跑不赢吧。
记忆重重叠叠袭来,王树不由得捂住额头,飞机失事,舱内空气泄漏,高空的轰鸣在耳边炸的直响。仓皇的乘客,失重的恐惧,无力的哭喊......正当脑海一片轰鸣之际。
一老者声音传来
“二皇子,二皇子....”
好不容易止住脑中声响,王树抬头,看见眼前一老者正以关切眼神望着自己,旁边是青衫女孩正在扣弄指甲。
王树揉了揉眉头,微笑道:“爷爷,请问一下。这是哪里?”
青衫老者当时就被这称呼震的退了一步
惶恐道:“二皇子别开玩笑了,老奴当不得这个身份。”
好家伙,二皇子?老奴?王树觉得如果不是眼前老者开玩笑的话,就是这上天在跟自己开玩笑。
许是站了太久,又或者打击太大。王树一个仰躺便又昏了过去.....
浩苍悠悠醒转,夜色已至。屋内豆大的烛火将黑暗驱赶的有限。青衫老者坐于桌前,看浩苍醒来,忙不迭的迎上来。
“二皇子,您可算醒了,中午您昏过去,可将老奴吓惨了。丫头,快将面巾浸浸热水。给二皇子擦擦头。”
“中午?”浩苍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明明是第一次醒来。但见老者关切眼神。冷冽的神情也不由得松了口气。
起身到桌前坐下,青衫老者早已躬身一旁。浩苍有千百句想问,但却又不知从何问起。局面一时安静了下来。
青衫女孩已将面巾拎好,走至浩苍面前,抬手便向头上罩去。青衫老者大惊:“丫头,使不得”
浩苍抬了抬手,也乐得这傻丫头打破局面。
“不碍事”见女孩踮脚踮的辛苦,微微低头,让女孩方便擦拭。
“我哥....呵,浩岚跟你如何说的?”
老者心知瞒不过眼前这人,深吸了口气“大殿下吩咐,将你搬于此处,静候醒来,让你于此处学学老奴的轻功,战场厮杀,街头搏命可能弱了点,但保命却已足够。其余事情便都为曾讲过。老奴曾经问询,大殿下说您知道该如何。”
浩苍抚了抚衣角,悠悠的长叹一声“明白了。”
说罢便抬手拿住了青衫女孩的手
“这是何人?”
“老奴养女,她五岁时于净山捡到的,只可惜是个哑巴”
“可有名字?”
“未曾取名,老奴平日称呼为丫头”
“一身青衫,如此乖巧却是个哑巴。以后便叫青雅吧”
老者拍了拍青衫女孩:“还不谢过二殿下。”
青衫女孩也不知是否明白含义:“啊啦阿拉”笑着便跑了出去。青衫老者躬身告退。
留下浩苍一人坐于桌前,沉思良久,抬起头阿里眼神向窗外望去似在看着无垠夜空。
同一时间,野丘国军中大帐,正埋头批文的浩岚突然也抬头望向大帐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