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溪单方和解没几天,圣元五年便走到了尾声。
风息除夕当天才赶回来。
一放下行李,风息就奔向了天枢殿。他现在满心疑问,怎么出去几个月,小渺溪就成了皇上璟嫔娘娘了。
八卦,这里面有大八卦。
“师姐,小渺溪怎么突然就成了璟嫔娘娘了,皇上终于忍不住下手了吗?”
无欢看着风息一脸兴奋,双眼闪闪发光,不由得扶了扶额。外界威名远播,风度飘飘的人真的是她师弟吗?她怎么看都不像啊。
“你师姐我刚从皇上的地牢出来,你怎么不问我一下?”
小公主的事情得了个答案,又见到了冉颜仙人,渺溪又和皇上和解了,无欢难得有心情和风息开玩笑。
“区区地牢怎么可能困得住师姐你呢?除非是你自愿留在里面,既然师姐自有打算,师弟又何需过于担心呢?”
风息一脸师弟无能,还望师姐多多担待的表情。
无欢自然知道风息虽是这样讲,但是摆在她书桌上的那些书信可作不得假,她在地牢的那段时间,风息不知道写了多少书信给皇上求情。
天枢殿因为风息的回归而热闹起来。
皇上的奉书阁此时也算不得安静。
“参见皇上,臣不负皇上所托,下一任暗卫首领即可上任。”斯暗卫因为上次出现过在人前,所以是不能再继续担任暗卫的了,他消失的这段时间里,就是回基地为皇上调教新一任首领。
今天,赶在新旧交替的日子里,他便带着新首领过来拜见皇上。虽说新首领就是之前的副首领,皇上对他也是信任有加,但是形式还是不能少的。
“从今以后,斯瑞你就做朕的贴身侍卫吧,帮淮栩分担一些事务,省得他天天喊累。”
一旁的淮栩感动得快哭了,皇上,您老终于知道臣的辛酸了。
安排好斯瑞接下来的工作,明帝摆驾揽月宫。
这个除夕可不同以外,他才不要浪费时间在这些臭男人身上,他得趁着国宴开始之前,好好的陪陪渺渺。
临走前,明帝不忘交代下去,“今晚的除夕国宴,斯瑞你和淮栩一起来吧,总得正式露脸才行。”
淮栩眼看皇上已经走了出去,一把揽过斯瑞,“兄弟,以后我们好好合作,可不要被你带出来的人比下去了。”说完还不忘看了眼已经隐起来的新暗卫首领。
斯瑞一把拍开淮栩的手,这动不动就靠过来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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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除夕国宴还有两个时辰,明帝带着渺溪前去太后宫里请安,这请安意义可不同以往。除夕当天到太后宫里请安的人有三批,第一批就是皇上皇后带着两位公主,第二批是后宫嫔妃,第三批是大臣们的诰命夫人,五品以上的诰命夫人在除夕当天都需要进宫。
今日的渺溪一身茜红正制宫装,头饰也是按规制打扮,脸上的妆容较平时重了几分,见惯了往日渺溪或素雅或俏皮的打扮,今日这种大气端庄的打扮竟是让明帝一时转不开眼。
“渺渺今日分外好看,这满宫上下怕是没有人能比得上你三分颜色。”渺渺今日这般让他赏心悦目,一定要夸夸她。
“谢皇上夸奖,那皇上就多看几眼,过了今天,我可不会这般打扮了。”今日她穿的是嫔妃制服,又重又硬,穿上去虽然是隆重端庄,但是对于一直追求舒适的渺溪来说,不是不得已,她绝对不会穿的。
明帝轻笑,“好,今天我都只看渺渺一人。”明帝也知道渺溪的性子,不是有特殊情况,她是不会打扮得这般繁琐,他也确实没什么机会看到她这个样子。
“那可不行,太后和两位公主还需要皇上的夸赞呢!”渺溪可不会忘记太后和两位公主对自己一直以来的照顾。
两人说笑着,很快就到了太后宫里。
太后还在内殿,明帝和渺溪等了片刻,太后依旧没有出来,反而是让李嬷嬷把渺溪带了金进去。
“皇上,太后有些体己话想单独和璟嫔娘娘说,还需皇上您在外稍等片刻。”
“没关系,只是不知道母后想和渺渺说些什么呢,竟是连朕也不可以听,唉,朕都有些吃味了。”明帝故作一脸哀怨。
李嬷嬷被明帝这幅模样逗笑了,“皇上,这个奴婢可不知道了,不过奴婢会把皇上酿的醋带给太后娘娘,保证一滴不漏。”
渺溪也是掩嘴轻笑,跟着李嬷嬷进去了。
“奴,,,嫔妾参加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渺溪本来是想好好行个大礼,谁知行到一半便被太后给拦住了。
“这个大礼不急,国宴上再好好给哀家把这个礼给全了。”
“太后您。。。。”渺溪惊疑不定,太后这意思是要她在国宴上谢恩行礼,那这个意思可就大不同了。
“皇上满意你,哀家便满意你,哀家也不介意多加这几分面子,相信皇上会很喜欢的。”而且渺溪自出现以后,不管是国事还是家事,她是事事顺心,当年熬坏的身体也是渐渐好转,再想想国师曾隐晦的提过的贵人之说,太后对渺溪也愈加上心了。
“别站着了,坐哀家旁边,陪哀家说说话,哀家还要些时候,干坐着也是无聊。”
小半个时辰过去,太后从平日里的和蔼可亲变得雍容华贵。
此时,皇后和两位公主也在外候着了。
即使皇后已经接受渺溪正式加入后宫大军这个一个事实,但是看见渺溪扶着太后从内殿出来,皇后的心里还是忍不住酸了一下,刚嫁给皇上的那一年,她也是这样扶着太后的,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何,这个位置今日换了人。
等太后在上首坐好,明帝带着几人一起行了大礼,“恭祝母后新的一年一切顺心,身体安康,福寿延年。”
太后笑容满面,从李嬷嬷手里接过几个红封一一递明帝等人手上,“新的一年你们也要顺顺利利,再愿天下天平,皇帝少些操劳。”
几人闲聊了片刻,李嬷嬷上前回话:“各宫嫔妃都在殿门前候着了。”
“让她们进来吧。”太后微微坐正,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笑容。
下首的渺溪看了看太后的职业假笑,也赶紧放下手中的点心,擦干净嘴巴,挺直了腰。
“众妃嫔觐见请安!”
随着这句话,众妃嫔鱼贯而入,走在前头便是青妃和敏妃,走在她们后头的是个眼生的女子,但是看服制应该也是一个妃子,但是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她呢?甚至那15年记忆里好像也没有这个妃子。
眼下的场合也不适合问,渺溪压下心里的疑问,待众人都在殿内站好,她也起身走到队列里,虽然她是有特例,但是有时候还是不要太特立独行。
明帝本来是想出声阻止,但是看到渺溪向他微微摆手,也只能作罢。
众妃嫔请完安,太后说了几句话,便让她们离开了,只有妃位的几人留了下来,包括那个渺溪认不出的妃子。
“渺渺坐朕这边。”
渺溪本也想随大众先行退下,却被明帝给叫住了。
瞟了眼明帝,渺溪不是很乐意的坐下,这一身衣服和头饰真的是太重了,还想能提前回去换下呢。
“皇上,我可不可以先回去换身衣服啊?”渺溪微微倾身,低声说道。
“你不想知道她是谁吗?”明帝看向坐在敏妃一旁的狄妃,故意问道,他早就留意到渺溪一直在打量狄妃。
“还能是谁,不就是你的妃子吗?怎么,你这是要跟我炫耀吗?”渺溪斜了眼明帝,怎样,现在是要刺激她吗?
她心里是有点不舒服,但是她才不会蠢到告诉明帝,接受了明帝对她的好,她也就知道这后宫佳丽三千,她也是要被动接受的了,但是突然出现一个新人,渺溪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
明帝还敢主动和她提起,渺溪觉得皇上可能是怀念沉默的她了。
明帝偷偷的拉了下渺溪的小手,“今晚告诉你,别生气。”
渺溪沉默的抽回手,谁生气啊,没有人生气,她才不生气呢!
坐在对面的敏妃把明帝和渺溪的互动看了个完整,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但是前几天刚被禁足,如果不是惯例除夕当天妃嫔都要给太后请安,她今天恐怕还出不来。
大家场面话还没有多说,李嬷嬷进来回话,“诰命夫人已到,是不是现在就让她们进来?”
“进来吧,时间也不早了。”太后穿着这一身制服也是颇累,她也好想换身轻便衣服。
“那儿臣也该去和大臣们联络联络感情了。”
诰命夫人到了,大臣也该到了,明帝也要到乾清宫接受大臣们的请安拜年了。
明帝拍了拍渺溪的手,便先行离开了。
“宣诰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