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哪门故事,不过真是母子情。”柏梦置之一笑,起身重新斟满酒,酒水清澈,倒影出秀美容颜。
“不,于我看来确是一个故事,一个延续十八年的故事,是我的一生之始……”杜风饮酒入肚,任凭酒气腾上,熏的万分迷离,水雾朦胧了视线,
灯光明灭,忽而黯淡,映得柏梦脸颊半边。
“亥时已过,我送你出去。”
杜风只依稀感觉一个白衣女子将自己抱起,那半边笑容犹像她,如多年前那般。
他竟不由自主蠕喏道:“母亲。”
……
酒馆灯火惧灭,归隐于黑暗,似不曾存在。
“母亲?我竟也被叫母亲。”柏梦噗嗤一笑,在黑暗中抱着一坛白瓷酒罐行进。
“不过那确实是故事,一个特别的故事。”她走入地窖,壁上幽暗的烛光,照亮了这方小天地。
数千酒罐矩形分列在酒窖里,反射的烛光连成灿烂一片。
“这是第三千零六十一罐了,恭喜你,实现了自己的目标。”一道男声突兀的响起,高大的漆黑人影映在墙壁上。
“那又如何,你不也在这养了三千零六十一天的伤了,却也不见你伤好过,别是在我这赖活着。”柏梦眸光只盯着手里的酒罐,走在众酒罐末尾,认真的对准地面后再缓缓移下。
“哈哈,这不是见到你这样的天仙美人,心头像被刀刃切了个乱七八糟,伤势就一天比一天重,这可都怨你,说实话,我在你这呆上一辈子也不过分。”漆黑处走出个人,身高七尺,皮肤白净,红唇齿白,菱角细腻,发丝及腰,一眼看去以为是个妙女子,若定睛一观,这竟是个靓公子,发冠堂冕,有轩昂之气。
“赖皮子,我见你怎么死了也不可惜。”一只淡红的秀娟直扑对方去,竟刮起丝丝声响。
“至于嘛,唔,美人的手娟果然好吃的很!”他晃了晃了手,接住手娟便往嘴边一碰,丝丝女子芳香进入鼻腔,让他昏了头。
柏梦款款走去,乍响的脚步占据了地窖,眼皮抬了抬,不屑一望,身姿华贵,犹如女王。
“女王柏梦?唔,我爱了,今晚我就是给你**也心甘情愿。”
“咋走了呢?我都准备跪下来了,唉,白准备一场。”
“对了,今日收到飞鸽传信,你仇家独孤屠死了,被人灭了满门,你打算怎么办。”柏梦停步道。
“……”久之未语。
“怎么死的?我想知道,能会有谁杀了独孤屠全家。”
“你不应该先高兴吗?”柏梦偏过头去,这次认真打量起这个平日里色色眯眯的家伙。
他的眼神如同翱翔于天的老鹰般明亮,锐利惊人,脸上却冰冷的毫无表情,似在寻觅猎物。
“听说是燕赤宗的隔代传人,名叫益魏,因这独孤屠弄伤了他的坐骑山虎,便杀了独孤屠全家泄愤。”
“如此,平阳城那位没动静?独孤屠可是他首徒,他也是个睚眦必报之人,莫非……”
“两年前老死了。”
“好,我要马上准备出发,你帮我备一些银子,来日我们再见。”
“哦,你总不说你和独孤屠到底有什么恩怨,难不成要去刨他祖坟?”
“你个女人家家懂什么,爷们的事只有爷们能理解。”
“说或不说,不然别走。”
灯火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