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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堕落

急救室的大门开了,突然觉得那声音特别刺耳,听了心里竟然莫名地一阵痛,医生走过来跟我们说。

“恐怕蒋先生快不行了,你们进去陪陪他吧”。我突然间脑海里嗡嗡直响,就像打了一个惊天响雷,一道巨大的闪电划破了天空,划破了我那道幸福美满的生活天空。

母亲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泪水冲进了急救室,而我静静地留在原地,两眼空洞无神,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好一会才缓过神来,我便如飞矢一般奔向那看似尽头的急救室。

但当我离急救室门口仅一步之遥的时候,我听到了一阵哭声,那哭声竟痛彻我的心扉,我停下了脚步,难道父亲已经......

我没敢想太多,但正当我再跨前一步时,急救室的门口再次打开了,护士已经把我的父亲推出来了,他的身上盖着一张白如雪的布,而我的母亲则在旁边不停地哭泣着并一直呼喊着我父亲的名字。

这时候的我不知所措,我竟重重地跪在地上,但我感觉不到痛,因为身体的痛早已抵不过心的伤痛,他们推着我的父亲过去了,而我就一直跪着跪着,我低下头,眼角出现了泪痕,这是我第一次难过得流下眼泪。

在我父亲的葬礼上,来追悼的人不多,大多都是我父亲和母亲的朋友,而来追债的人却不少,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我父亲的公司出现了严重的经济危机导致公司面临着巨大的债务危机,最后不得不申请破产处理,或许这就是现实吧,这就是我父亲为什么会突然在婚礼上心脏病发的原因。

但我竟然发现秀玥也没出现在葬礼上,我心想“难道贾文东真的要做这么绝情吗?”。

我也不再继续往下想,我就这样一直默默地看着葬礼上黑白照片中的父亲,然后默默地低下头,不知是祈祷还是什么,只是这一刻,心如死灰。

(另一方面,秀玥正面临着她人生中最大的挑战与必须要作出的抉择)

“爸,你放开我,我要去找天矢,他父亲刚刚离世,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我的陪伴和安慰,妈,你帮我劝劝爸让我去找天矢。”秀玥呼喊道。

秀玥母亲无奈地看着她,“秀玥,蒋家已经破产了,你父亲觉得你跟着他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你会跟着他一起受苦受罪的,离开他吧,重新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秀玥大声地说“妈,怎么连你也这样说,我不管,我不管天矢有没有破产,有钱还是没钱,我爱的是他这个人,我就要一辈子跟着他。”

就这样,秀岳父母的不断劝说与秀玥的不断反驳整整僵持了半个小时。

趁秀玥父母不注意,秀玥立刻挣脱控制跑出了家门,就在秀玥准备离开家门的时候,秀玥父亲大声呵斥道。

“贾秀玥,你给我听着,如果你走出了这个家门,我贾文东就当做没有你这个女儿,我们从此断绝父女关系!”

秀玥停住了脚步,转身回过头看着他,冷冷的说了一段话。

“难道追求幸福也要门当户对吗?难道钱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你拿我的幸福当做是你获取这些身外物的工具,甚至拿我们几十年的父女感情来扼杀我的幸福,难道富家千金就没有选择幸福的权利吗?如果是,我宁愿我不是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中,我恨你!”

话没说完,秀玥便含着泪水跑了出去,消失在秀玥父母的视野里......

因为我父亲公司的债务危机巨大,我父亲和母亲的朋友也爱莫能助,蒋家不得不变卖全部产业,我母亲也因为受到接二连三的严重心理打击,身心疲惫的她不得不选择回去美国休养,而我却出乎意料地选择留下,尽管母亲劝我跟她一起回美国,但我还是坚持留了下来,没有人猜得到一无所有的我现在在想什么,而现在仿佛整个世界就只留下我自己一个人了。

父亲的突然离世和秀玥的失踪都给了我一重又一重的打击,我感觉心快要崩溃了,喝了一瓶又一瓶的红酒,红酒喝完了喝洋酒,直到把家里仅剩的酒都喝完了。

我感觉我已经离不开酒了,古人不是说酒是忘掉愁苦的良药吗?可为什么我越喝就越痛苦,越喝就越清醒,我抱着头躺在地上像一个被世界抛弃的小孩,嘴里默默地念着秀玥的名字。

秀玥离家出走一个月了,秀玥还是没能找到天矢的消息,离家出走的那一晚,秀玥来到了天矢的家却没有发现天矢的踪迹,似乎天矢从那一晚开始就人间蒸发了,什么消息都没有,有人说他出家了,有人说他去美国找他母亲去了,但事情的真相无人知晓。

自从秀玥离开贾家后,身无分文的她只好去工作,饭店洗碗工、传菜员等工作她也去做,她想靠自己的劳动赚钱总比靠家里好,一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玉手可是变得粗糙了,她就这样挺了过来,就这样一个月又过去了。

后来的一个晚上,秀玥一个人回家,走在路上突然被几个人拦着。

“小妹妹,陪哥几个喝两杯吧,啊,看你这么漂亮,赏个脸吧。”

他们身上酒气熏天,而且从什么地方看都不像好人,秀玥意识到自己处境十分危险,拔腿就跑,那些人当然不会就此罢休,一直追着她......

后来她实在跑不动了就找个隐秘的地方躲了起来,然后她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了一句,“终于找到你了!”和一阵厮打的声音,她也没敢回头看也没敢想太多。

直到几分钟之后,她才悄悄探出头视察情况,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竟看到这么一幕,刚才追着她的那几个人全倒在地上,有一个人呈半跪姿势并且捂着腹部。

她仔细地看着,借助路灯的微弱光线她竟发现那个人竟然就是他苦苦寻找的天矢。

正当秀玥惊讶之余,她听到了警笛声,是警车和救护车来了。

天矢闻声匆匆离开了现场,秀玥当然不会放弃,她紧随其后,她生怕再一次失去她最爱的人。

秀玥看着天矢走进了一间出租屋内,秀玥悄悄地从隔壁的窗户望了进去,她看见天矢捂着肚子上的伤口,伤口一直在冒血,天矢脸色发白,神情痛苦。

没多久他竟昏倒过去了,秀玥连忙打开出租屋门,可是发现门被紧紧地反锁着,她顾不了这么多,决定把它撞开,虽然出租屋的门只是一扇木门,但秀玥只是个女孩,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撞开它,最后她竟真的撞开了出租屋门,尽管强大的撞击力使她的手臂被撞成了青黑色,但她还是只顾着查看天矢的情况。

她找出绷带药水消毒水急忙帮天矢疗伤,包扎过后,她坐在天矢的床边,抚摸着眼前这个她最心爱的人的脸,天矢留了一头长发,另外她惊讶地发现天矢的身上多了许多伤痕,伤痕有的是累积已久的旧伤,有的是新伤。

她再看看出租屋的一角,发现了许多啤酒瓶,她就确定天矢每天都用酒来麻痹自己,而且现在的天矢已经和之前那个斯文儒雅的天矢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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