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昊瞅着,觉着也没什么,“这也没什么啊,难道所谓的本命境就这样?”
宇文十一解释道:“我那日头疼欲裂是部分魂遁入了本命虚空,这点问过她,所见如一,而传闻每个人都拥有一颗本命星光,出生时伴随出现在本命虚空,死亡时伴随着陨落。”
吴昊不解,问道:“那你为什么觉着小诗没死?”
宇文十一不急不缓的解释道:“那日我莫名其妙的遁入了本命虚空,有一颗光点与她的气息如出一辙,不过当时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缓过来后依旧不敢确认,只是猜测她留下一缕魂在体,余下灵魂入了本命虚空,点亮了本命之光。”
吴昊明了,“是这样啊!这样说来小诗也算因祸得福啊,被那蜥王打得灵魂遁入那传说中的本命虚空,赚了,可为什么代价是吾惨遭你爹殴打?!”
宇文十一觉得自己劝说不了吴昊,劝说吴昊这事得林封来,淡淡道:“算了,入那本命虚空我脑中的诸多感悟还没消化,要继续闭关。”
三人一头雾水,少宗主被揍又与季与诗何干?
乔之愚又好奇的问道:“少宗主,您与十一公子说什么呢?”
吴昊懒得理会,恶狠狠说道:“取纸笔来,马上!”
宇文十一招呼季与诗出去,说是有话要与她说,季阎则是留在了房中。
坐在院子内,宇文十一淡淡道:“怪他吗?或者怪我?”
季与诗愣了一下,说道:“公子为何这么说?”
宇文十一笑道:“蜥王一事,若不是我有意滞留,你不会出事。”
“这事怨不得任何人,真要说怪,那也只能怪与诗没有警惕,事先公子便说过底下有危险,是与诗太过大意。”
季与诗又道:“剑城以来便承蒙少宗主与公子的照顾,这份恩情与诗便是把命交与二位公子也还不起,所以不怪,不敢怪,也没资格怪,只是……”
宇文十一淡淡道:“说。”
季与诗调整思绪,“只是不知何时起,我对少宗主有了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情愫,知晓那日在荒漠中少宗主没一点在意时,心中不免有些难受。”
“与诗知道是自己想要高攀,也配不上少宗主,更没资格以这个去怨恨少宗主,身为护卫,便是为少宗主战死,少宗主看都不看一眼也是应该,可与诗就是觉得心里不好受。”
宇文十一平静的听着,等她说完后才缓缓说道:“你觉得他好相处吗?为人如何?”
季与诗说道:“少宗主自然是好,虽是主仆,且他向来以本少宗自称。可与诗从不觉得他对我们这群身份低微的散修摆过少宗主的架子。剑城一役,明明是我等自己贪婪,想要功法导致拖后腿,可他却愿意带着我等逃遁,这是我从未见过的主子,更是没见过有哪个主子愿意为了一个死掉的护卫拿出五十万灵石疗伤这种怪诞之事。”
宇文十一从容说道:“这世界上能让他在乎的人没几个……”顿了顿,宇文十一起身道:“算了,这些话应该是那家伙说的,我还是闭关去吧。”
看着黑衣背影,季与诗心中苦笑不已,若不是有那份情愫,也就不会有这份苦涩了吧?
或许……
还会感激少宗主为了自己一个已死的护卫拿出五十万灵石吧?
房内,吴昊念着一部又一部功法的修行方式与方法及种种,乔之愚埋头苦抄,吴昊要是口渴了干了,便让季阎喂水喝,那复仇之心极为强烈!
到了深夜都未歇息,乔之愚实在是郁闷,这样就能报复了?
吴昊叫道:“季阎道友,你拿着这几份功法,分别到不同的店家卖掉,记住,要报上山海宗少宗主吴昊的名头。”
季阎应了声是,带着功法就走,还不忘叫上几个人陪同,那一部术法就是八十多万灵石,这几部功法不得几百万灵石了?
想想就让他心惊。
第三日,宇文千帆到来,把还卧病在床的吴昊提出去就是一顿捶,差不多了就塞枚丹药到他嘴里,然后潇洒离去。
又是三日后,同样的一幕上演了,吴昊几度被捶到昏厥,又让宇文千帆灌入一道真元弄醒,再次捶晕,简直残暴至极!
吴昊缓了缓,五日后,宇文千帆又一次到来,但脸色有些难看。
一顿暴捶,白衣不让护卫们阻拦,护卫们也都习以为常了,就乔之愚与季与诗,看着就觉得心里难受。
又是五日后,宇文千帆到来,那脸色可以说阴沉至极,把吴昊打晕后干脆就不走了。
第三天吴昊醒来,看了眼床边的宇文千帆,咬着牙道:“不是你废!就是吾残!”
宇文千帆也不怒,“昊啊,你大可以试试,叔很期待呢。”
“之愚!之愚!”
乔之愚立马跑了进来,颤颤巍巍的站在一旁。
“去,去把那星辰录给本少宗卖了!”
“是!”乔之愚应了声后匆匆逃离。
待吴昊修养两日后,宇文千帆提出来便是一顿捶,到后来吴昊每出售一部功法,隔两日后便会被宇文千帆提到院子里一顿爆锤。
护卫们都在小心议论,说那中年男子血腥残暴,手段狠辣,惨无人道,天理难容。
这一日,宇文十一走到院子内,走到那躺在吴昊所有的太师椅上的宇文千帆跟前,淡淡道:“回去。”
宇文千帆眼睛都没睁,看都不看一眼,丝毫没有要搭理宇文十一的意思。
宇文十一平缓说道:“回去。”
这时,宇文千帆蓦地一睁眼,宇文十一闷哼一声,嘴角鲜血溢出。
宇文千帆眯着眼睛,盯着宇文十一,久久,嘴里吐出一句,“没用的东西!”
一挥衣袖,黑衣立马抛飞出去,砰的一声,身体砸落地面,也不起身,就那样躺着……
许久。
宇文十一慢慢爬起身,什么都没说就离去,从头到尾,父子二人就没有过任何家常谈论,只是宇文十一淡淡的回去,以及宇文千帆那没用的东西!
这时,吴昊被乔之愚与季阎架了出来,一人抱一大腿,其手搭在肩上,两人小心翼翼的把吴昊架到宇文千帆身旁,那是一个胆颤啊!
吴昊气虚道:“老家伙,回去吧,本少宗这段日子认栽。”
宇文千帆摇了摇头,缓缓起身说道:“昊啊,这次还真是你赢了。”
半晌,有两人踏空而来,宇文千帆缓缓升空,一碰面,两人直接合力出手,可以说是毫不留情,越打越远!但还能听到空中传来的闷响声,那是一道道术法轰击所发出的声音。
这一日,蓝烟城闷响不断,天空时而绽放绚丽彩光,好不漂亮!
近段日子吴越与林纪实在是烦啊,近乎每天都有二流家族、宗派找上门要说法,这要说法一事自然是去找朝主调解,这些势力虽然是二流,可也不能杀吧?要杀起来的话那得死多少人?只能一边调解,一边自掏腰包,再派人去处理这些事,给出一个完美的交代。
可这实在是没完没了的,两人一怒之下,把目光放在帮凶宇文千帆的身上,直接就把气撒到了宇文千帆头上,所以才会一碰面就大打出手。
他们想法也很简单,势必把宇文千帆打得下不来床,让他闭关疗伤个十年八年的,这样就能清净了。
吴昊坐在太师椅上摇晃,看着天空绚丽的火光,好不舒畅!
到了晚间,那更是美轮美奂,蓝烟城几乎全部人都走出,看着时红时黄时紫时蓝的天空,有时还会浮现一行大大的字,这一个多月前的年,过得也没这么精彩啊!
翌日。
吴越到来,看了眼躺在床上,包的跟个木乃伊似的吴昊他就一阵心疼。
“儿啊,你这是何必呢?”
吴昊没有理会……
吴越又道:“儿啊,你放心,你帆叔要闭关个十年八年的,爹保证他这段时间不会骚扰你,可你也悠着点啊,售卖功法什么的爹就不说你了,但好歹要看着点来啊,要卖也是挑那些二阶三阶的卖啊,你这随便一出手就是某方势力的不外传,你……唉!”
“罢了罢了。”吴越又是摇头叹气的,取出一枚玉坠,“这个你拿着,遇上什么事就拿着这个去找当地城主府的城主,有什么事就让他们替你办了,你帆叔这次被你爹我与你纪叔联手打得很严重,那伤没个三两年的恢复不过来,放心!他没机会来抢这玉坠。”
又是一阵寒暄,留在这里吃了顿午饭,这才离去。
期间那群护卫是大气都不敢喘,以前都是跟着吴昊吃,习惯了也没觉得什么,现如今坐着一个掌控大佬,他们拿筷子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走在院子里,吴昊好不畅快。
身上的伤有吴越在又算得了什么?又不是伤及到了根本,一炷香时间,以吴越的真元加上服食的丹药,立马就好了。
吴昊唤道:“小诗啊,走,陪本少宗出去逛逛。”
季与诗自然是痊愈了,有吴越在,加上她本就恢复的差不多,痊愈不过挥手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