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到那个咖啡厅之后，李清一已经在那里等她了。
顾小曼进去，就看到了她。
两个人坐下来之后，双方都有些局促。
不过这样的氛围，顾小曼大概早就已经习惯了，所以表现得倒很淡然。
相反的，李清一看起来就有些紧张。
大概是为了缓解尴尬，她主动问道:“顾总喜欢喝什么咖啡？刚才你没来，不了解你的口味，所以就没有给你叫。”
顾小曼不在意的挥挥手，直接说道:“我待会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所以你就不喝咖啡了，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她其实已经专门把上午时间空出来了，但是为了能够先发制人，顾小曼才刻意这样说的。
至于到底能不能起到威慑的作用，那就另说了。
李清一好像手上出了很多汗，她你只拿了几张餐巾纸在摩挲着，看起来整个人都十分紧张。
若是在平时，顾小曼对别人肯定要更客气一点。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就是姿态表现得有些高，也不想像平时那样太过平易近人。
毕竟突然冒出来了这个情敌，让她心里不是很舒服。
“顾总，其实……我，我可能有一些不成熟的想法。”
不成熟的想法？
顾小曼深谙她遣词造句中所用的词语，估计是在心里已经问了好多遍了。
不过不管怎样，她都可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没关系，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吧。”她甚至还冲着对方点了点头，给了一个鼓励的眼神过去。
顺便又接了一句，“虽然我看这段时间，画廊的生意都不太好，但是现在各大产业都十分惨淡，这也确实怪不得你，所以你也没什么好害怕的。”
她也不想挑明，所以就直接给他们两个人都找了一个借口，希望能够听到李清一主动坦白。
李清一在桌子底下抠着自己的手指，心里倒是愈发的紧张了。
最后在顾小曼的目光之下，她豁出去了。
“顾总，我今天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当面向顾总提出辞职。”
辞职？
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个想法？
顾小曼这样想着，就直接问了出来。
偏偏李清一表现出一副十分可怜的样子，让人看着心里着实不太舒服。
大概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吧，或者说之前总是这样，无形中已经潜移默化了。
李清一满怀歉意一笑，“其实也不是突然有的，之前考虑过很久了。因为我本身之前是做自媒体的，画画只不过是我的爱好，在网络上也收获了一批不错的观众，偶尔也会有一些喜欢我的话做的人来找我商量可不可以上售卖。然后在这样的渠道上，再被顾总发现，成了画廊里的画手。”
“但是这一段时间以来，我总是在无形之中对比之前和现在，发现有了一个准确的目标和一个工作地点之后，好像一切都有些变了，我不太能够适合这里的节奏。因为我本人不太会说话，所以每次和顾客聊天的时候，能够感觉到对方也不太舒服。
所以我觉得，我大概不适合做线下，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回不到以前的生活。在网络上和大家有一些合作或者是互动，这样能让我觉得更加自由一些。虽然我知道现在提出这样的请求有些不公道，但确实是我的心声，对不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