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玉公主身份尊贵,我只是一介武夫,身份低下,不敢妄想。”
上官染见他拘泥世俗眼光,又说道,“真以为你们煊辽能凭一个女子安稳度世,将一切寄托在一个女人身上,你们男人又做了些什么?何不如把煊辽所有待嫁闺中的公主都嫁到宸国那也许还能多,将军战士又做何用?!眼下祁国三番五次挑衅宸国,边疆战事不见停,英明神武的大将军你觉得煊辽又能得到谁的庇佑?”
侯莫奚斤上下打量眼前的上官染,不过十几岁的姑娘,说话行事如此通透,“宸国这几年没有了凉王镇守,才会让祁国如此肆无忌惮,我自当明白煊辽如今投靠宸国也不过是一时求全,但儿女情长也不是大将所为。”
“迂腐。我本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侯莫奚斤眉目间一皱,眼神复杂的看向睡着的女人,“侯莫奚斤这一生征战沙场最敬佩只有凉王,可惜明珠蒙尘。”
听到他的名字让上官染莫名来气,“慕容彧他就一废人,都是他咎由自取。”借着酒劲,开始撒气。
旁边侯莫奚斤一脸震惊,随即话锋一转,“我有一疑惑,王妃为何要帮我和...”
“你是好奇我为什么要帮你们,其实我是帮茹玉公主,我与她素不相识,围猎场上她为我出面解围,与她算是一见如故吧,向来我有恩必报,我已不是凉王妃,你也不必顾忌我的身份,你们要想离开宸国,我可以帮你们。”
侯莫奚斤听到她说被凉王休了,眼底一闪震惊,哪有姑娘家把休妻说的如此轻描淡写,轻手抱起昏睡的茹玉,走到了门口才缓缓说道,“有劳上官姑娘。”
见他同意,上官染眼角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还没睡醒呢。谁在外面吵吵嚷嚷,这还没到晌午,也不考虑睡觉人的感受。
“公主,该起来了,太子已经派人来催了好几次。”
上官染不情愿的睁开双眼,一道强烈的阳光直射进来,今天的天气不错,心情也跟着好起来,易容混进太子府也有两三日了,上官染尽量让自己姿态端庄有礼的,管住嘴巴少说话,但也确实快闷出病了。
实在是避无可避,两三日里西院的奴婢、侍从没有一个怀疑眼前的主子是假公主,直到见到慕容泓后,他第一眼看出此人不是真的茹玉,虽然相貌一样,眼神却是两个人。
“煊辽的人敢在本宫眼皮子底下搞花样,一群废物!还不去将那对狗男女捉回来,无论死活。”话音刚落,屋里突然凭空出现十几个戴面具的黑衣人。
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上官染抱着打死不承认的态度,默不作声。慕容泓走到上官染跟前,冷笑道,“我三哥是不是还不知道自己女人爬上了本宫的床?上官染,你说本宫该如何处置你?是送回凉王府还是就地处决了?”
“两条路我都不要,要是我不能活着出这个门,有什么话一不小心传到你父王耳朵里,我可不能保证,你的太子之位能做的长久,这煊辽国公主身份可不比一般,她消失在你们太子府上也是奇了。”上官染明知已经无路可退,故作轻松倒也挑明了说。
“谁给你的胆子!敢威胁本宫,来人!”
“等等......如果我说我知道煊辽公主去哪了,你可不可以把我放了?”以慕容泓的权势,说不定片刻就能追回人,拖延一秒是一秒,给茹玉他们多争取点时间,。
“上官染,别玩花样。”
“你是太子爷,我就一小丫头,捏死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是我不自量力在太子爷面前班门弄斧,走的时候我好像听他们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会不会是往北边去了。”煊辽地理位置正好处于宸国北方位。
慕容泓常年习武之人,一手提起上官染脖颈,眼神一道寒光,“你最好别说谎,否则本宫要你们一个不留!”
一松手,上官染垂直跌落在地上,一口一口作深呼吸,再晚一秒自己又要去见阎王了。
下一刻,一个侍卫手里端着一杯酒走来,在慕容泓的示意下,一杯酒硬灌给了上官染。
“拖下去,关起来。”一声令下,侍卫拖着昏昏沉沉的上官染往偏房去。
酒?头好晕,好沉,这是什么地方?他要做什么?
“本太子试试酒后吐真言是不是真的。”
“你...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语气越来越弱,神志渐渐迷糊。
“呵,敢戏弄本宫,通敌叛国,本宫到想看看府上那个废人如何救你?”
慕容泓说的话,上官染似乎全然没听到,眼神迷离,一步一摇走向慕容泓,“小哥哥,你长的真俊,皮肤好滑....你怎么保养的,让姐姐再摸一下.....”嘴边露出戏谑的笑,伸手抚上慕容泓的脸颊,两指一掐,指尖像触碰到清晨剔透的露珠。
第一次有人敢如此胆大冒犯自己,慕容泓条件反射的一手甩开她,上官染往后退了几步,微微颤颤的倒在地上。
“小哥哥,你别走,连大腿都这么结实,好材料。”完全没感到额头的痛,双手抱紧慕容泓大腿。
“滚开!淫1妇!”说完,用力一脚踹开。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安稳的躺在床上。恢复了知觉,顿时觉得额头传来一阵一阵疼痛,一照镜子才发现,鼓了一个大青包,浑身都感觉疼,腰上的伤怎么来的,手上也有?
慕容泓会不会趁她昏迷的时候,占她便宜?混蛋!“放我出去,我告诉你,你再不放我出去,你...”
“慕容彧看不上的东西,我慕容泓更看不上。”
她现在还能安然无事的活着,说明慕容泓还没找到茹玉他们,上官染心里也算放下了一颗大石头。
“这正王妃还下落不明,凉王府却要迎新进门的侧妃,没想到我三哥风流不落于本宫。小傻子要不本宫现在就把你杀了?你死了也许是件好事。”
上官染的思绪还停留在迎亲的事上,后面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我早已被休,你与我说这些并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