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混乱的厮杀场面,他显然是为了目标而来,朝着上官染的方向去,一手环抱住上官染在怀里,阵阵嘶吼声,刀剑相磨刺耳,穿透了密林,惊飞了林间鸟,血液流淌侵染进土壤里,倒像是对花草难得的滋养,慕容泓的人相继倒下,自己也身负重伤,残留一口气狼狈逃走。
黑衣人带着上官染离开了好一段距离,黑衣人也未点她的穴位,牢牢的抱在怀里,上官染假装顺从,伺机用手环上安装的一根沾了麻药的银针往他后脖颈轻轻一刺,立刻黑衣人下意识松手了,倒在了地上,无奈的眼神看着她逃跑。
跑出几步的上官染回头匆匆一瞥,果真是他,印证了自己的想法,如当初第一次见到他一样,如沐春风,可这次却感觉不一样了,多了几分强硬。
慕容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好想告诉她,他好想好想她,无时无刻都在想,想娶她,想让她做自己的女人,做自己的王妃,即便她是一个贪慕权势的人,他也不在乎,他只要她,可嘴里如何也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任她消失在视线里。
上官染脸上涂满了污泥,身上插了几根枝叶,沿着小路边沿的树林走,等到了城门就安全了。
“嗒嗒”的马车声在不远处响起,上官染垫脚一看,是一辆没有任何装点的普通马车,就一个年约十七八的穿着麻布的男子赶车。上官染赶紧挥手小跑过去,伸手拦住问道:
“敢问公子能否载我一程,我家就在前面,很快就到。”走近一看,赶车人虽然穿着普通,他靴子边沿露出的棉袜,这不是普通人家能穿的起的。
还没等车夫回答,上官染立即转身要走。
“我家主子说了,让你上马车。”
“谢你家主子好意,小的一身泥臭,怕弄脏了地方,小的还是走路吧。”都怨自己拦什么马车,荒郊野外的,莫名出现一辆马车本身就奇怪。
“我家主子说了,不介意,姑娘请。”
“真不用了,谢谢,告辞。”
“染儿上来。”这时马车里传来一人声音,正是慕容彧。明明让明公不去寻,自己却忍不住出来寻了。
听到声音是他,上官染心里乱做一麻,是谁不好,偏偏是他。
“染儿打算一直不与我说话?”
“小的哪敢和王爷说话,王爷让小的上马车已经是小的荣幸。”
“染儿.....”
“慕容彧,我不是你养的宠物,你想逗玩的时候就找我?姐没空陪你玩感情游戏,我们早就断的一干二净,你娶你的三妻四妾,我嫁我的人,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就当从没认识。”上官染一股脑把一直憋在心里的话全说了,拉开帘子就下马车。
车夫见此情景,立即拉住缰绳,“姑娘,我家主子专门来寻你,你竟如此不知趣,枉费主子一片好意。”
“他只是碰巧遇到,我要是猜的没错假的慕容彧走的是官道,兵分两路,玩弄他人一向是他的作风,别把你家主子说的那么伟大,我才不信!”上官染一脸鄙夷的说道。
车夫谨慎的提醒道:“姑娘,快上马车,此地有悍匪出没,不宜久留。”
上官染不想和他说话,他也是慕容彧的人,凡是慕容彧的人,她都看不顺眼。不理他,自顾自沿小道走。
马车一路跟在上官染身旁,慕容彧此时很想强行带她上马车,她不会武功,又不会保护自己,要是出什么意外,自己来不及保护她,可是自己的双腿连简单的站立都做不到,这也是他为什么急需医书的一个原因,他不想一辈子都坐在木轮上当一个废人。
“上来。染儿。”慕容彧听觉异于常人,已经察觉到附近有埋伏。
上官染停下脚步,环顾四周丛林,安安静静,悄无声息,连一声虫鸣鸟叫都没有,上官染也一丝不同寻常。
车夫拔出剑,大声吼道:“哪位爷在此发财,请行个方便!日后定当相报!”
“不用以后,老子今日全要了,哈哈哈哈!兄弟们,还等什么!”为首的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喊道,跟随的贼人悉数一拥而上,“小娘子是老子的,都别给老子抢,老子都好久没碰过女人了,今日...哈哈哈让老子好好爽爽!”
冲前面的人,还没等靠近马车两三丈,都瞬间封喉而死,剩下的人都不敢动了,娓娓往后退,相互看眼色不敢向前。一股冷冽的寒风吹开了帘子,坐着木轮的慕容彧顿时出现在众人面前,无发、白面、蓝目“鬼僧”慕容彧。
慕容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说道:“来都来了,就都别走了。”
方才还叫嚣的壮汉,如今吓的双腿直打哆嗦,口齿结巴:“老...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王爷饶小的们一条贱命,小的们也是被逼无奈,上有老下有.....”话还没说话,下一秒人就断气倒下了。
其他跟随的悍匪纷纷跪地磕头求饶,上官染探索的目光看向慕容彧,看他到底是放还是杀了他们,霎时慕容彧转头也看向她,明知他看不见,但上官染心底莫名的一慌,快速躲闪开他的目光。
“滚。”山贼一听,连滚带爬的赶紧消失,走慢一步生怕临时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