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锗起身一番客套:“听说阿染回来了,我来三哥府上看看,来的匆忙未告知三哥,请三哥别见怪,九弟先告辞,改日再来拜访。”
待慕容锗走过他身后,慕容彧才开口对着明公说道:“吩咐下去凉王府一律不见外客,即便王爷也不行。”慕容锗一听,嘴角一笑,甩着手仪态轻松的走了。
“凉王,小的乏了想午睡会儿。”兴许刚才有种被抓包的心虚,上官染轻声细语的说道。
慕容彧也没多问,就离开了月舞阁。
此番虽然未去面圣,但王上下令三日内上官染必须进宫。上官染一缓再缓,进宫定不是好事,呆在凉王府也不是长久之计,熬到第三日还是来了,是福不是祸,该来的迟早会来。
到了王宫,先是一两个麽麽以保护王上安危为由给上官染检查身上衣物,上官染一再推脱,还是逃不了被强制搜查。
片刻,一位宫人双手捧着一块包布拿到了主殿王上的面前,当包布一打开,王上的眼睛看直了,凌水针,正是他要找的东西之一,料定医书也一定在那女人手上。
上官染被两个人宫人押着到了主殿,按到在地上,王上遣退了所有人,放低语气意味深长的说道:“快起来,上官姑娘真是愈发出落的伶俐动人,看见你平安回宸国,也不枉寡人损失的五座城池,上官家为我们宸国百姓安康殚精竭虑,誓死效忠寡人,你作为上官家的女儿,想必也是一心向着宸国,为了宸国你可以答应寡人做任何事,当然,寡人不会为难你,寡人只要你身上一件东西,医书你可曾见过,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原来说这么多,是为了医书。上官染还是震惊的抬头看向坐在上位的王上,一时发现他比以前苍老了许多,才一年时间左右,身体已经油尽灯枯只剩一口气息尚在,即便现在有了医书他也活不了多久。上官染低头语气平稳的说道:“染儿感谢王上一片挂心,不是染儿不想帮王上,只是王上要的东西已经掉了。”她才不想回宸国,自己更不是上官家的人。
“放肆,寡人好生问你,你竟然不识抬举,凌水针和医书是一起的,凌水针在你身上,医书又在哪?”王上用尽所有的力气在质问她,脸都因为大声说话变得抽搐。
想必王上找医书要的是长生不老的法子,还有多少人在暗里找医书,可既然三色天的人用性命保护的东西,我又岂能让医书流落在世,“生老病死是人的宿命,生未必是好事,死也未必是不详,一切皆在轮回中,恍然如梦空有年岁,转身一看化镜花水月,王上何必执着。”
“医书在哪?!它不可能丢,上官染今日你不交出医书,寡人要整个上官家的人给你陪葬,寡人活不了,你也休想于世。”
“王上明鉴,我和凉王行船过江的时候,被一群黑衣人追杀我不小心掉在了江里,医书正是那时候不在的,小的字字属实,绝没哄骗王上。”上官染说着的时候真诚的眼神望着王上,一定要让他相信这个世上再也没有第二本医书。
“你叫寡人如何信你,医书如今没了,留着你何用,来人将此人拖出去斩了。”衣袖一挥,传来重重的呼吸声。
“你把我杀了也不会得到长生不老的方子,佛语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王上三思。”上官染一时吓得跪在地上求饶,自古帝王无情,我们的性命如同蝼蚁,可有可无。
一个年老的宫人听到命令立即进殿,看形势他已猜到七八分,“王上何不留她一命,医书虽找不回,可凌水针还在,要不先留她一命。”这位宫人说话进寸得体,宸王神色犹豫,宫人又说道:“九王爷正在殿外候着,这时候.......”
宫人一提醒,王上眼神探究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上官染,摆了摆手,“带她去寻上殿,命人严加看管。”
上官染刚从鬼门关回来,目光游离,慕容锗叫她也没反应。
慕容锗追上去问原由,却被传令的宫人开口拦住。
到了寻上殿,上官染冥思回忆医书的全部内容,每一页记载的治病方子她一一记得清清楚楚,世人都想长生,也难怪会找到三色天去,倘若长生不老的方子流传出去,天下岂不大乱,一想到此,上官染不禁摇了摇头,她绝不能透半个字出去。